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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1 / 1)

变得温和沉寂起来。他嘴角略微勾起,缓缓道:“方才那些事你全看见了?” 叶一:“……” 叶一:“大人,不带这么钓鱼的……” “嗯。”秦庭含糊出声,仿佛即将睡去,“回去领罚吧。” 叶一:“……” 他愤愤扭头,收起缰绳猛得抽向马儿的屁股,驾驶马车向着汴梁城中飞驰而去。 * 谢玹推着萧陵回到偏院时,院子里依旧冷清。除去一个随身侍奉的青竹,若不是院中央的桃树与池中的游鱼,想必目之所及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他想起前世的萧陵亦是如此。好似整个人都被封在千年不化的寒冰之中,不让任何人靠近。 正门大开,萧陵兀自操纵轮椅往屋内走去。片刻后,他携着一套白色的衣裳走出来,递给谢玹:“换上。” 衣裳一看便是萧陵自己的,素净得仿佛披上就能去赶赴殡葬仪式。谢玹抱着衣裳,左右看了看:“在此处换?” 萧陵:“随你。” 既然说随他,那谢玹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外衫因接应李徵而沾染上血污,又隔了段不算短的时间,胸口那块偌大的“牡丹”已然结块,谢玹花了会功夫才脱下来。 里衣的尺寸是贴合身体做的,正处夏日,薄衫透亮,可见肉色的、年轻的躯体。 谢玹不常自己穿衣。前世从冷宫出来后,先做皇子后做皇帝,里里外外都有人服侍着,有些衣物设计繁复,几个宫女一齐穿戴都要花上好久。 萧陵的衣服显然符合这些特性。 他在原地捣鼓了许久,也没弄清楚腰带的系法究竟是从前往后,还是从后往前,看得萧陵直皱眉头。 “过来。” 片刻之后,萧陵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亲自上手。 这衣服是他少年时所穿的衣物,现下穿在谢玹身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以前在还能策马的年纪,他惯喜欢穿这些华而不实的衣服,一个腰封上都要缀上许多繁复的花纹与宝石,衣纹也是层层不同,在阴暗的天气里看不出来,需要在晴空之下,才能反射出夺目的光。 萧陵给他戴上腰封,一抬头,又见衣衽反了,顿时无言:“你……”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脱了,我给你穿。” 谢玹一一照做。 在萧陵面前,他身上的疯、傲、阳光面与阴暗面通通蛰伏起来,好似要把自己柔软的内里袒露出来,去换取萧陵的某样东西。 可惜萧陵不愿。 在萧陵动作时,谢玹的眼始终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找他人的影子。”萧陵抬手帮他扣好散开的交领,“我不是你眼中的任何人。” “怎么会。”谢玹微微一笑,“先生就是先生,怎么会是其他人?” 萧陵手中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敏锐如他,虽对某些事困惑,但也察觉得出谢玹从前表现出的依恋绝不仅仅是因为单一的他。 或许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是,萧陵认为,谢玹仿佛在尝试用各种方法,让萧陵展露出真实的自己。而这份属于谢玹的真切中,未必属于他萧陵本人。 毕竟这世上,并没有无缘无故爱与恨。 萧陵不再去想。 他将谢玹的领口翻好抚平,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颈侧,时而引起谢玹轻微的瑟缩,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 萧陵心中无奈,眼一瞥,却不经意在谢玹颈后发现了一个伤疤。 这伤已然是陈年旧伤了,指甲大小,像个胎记似的生长在谢玹的右肩,若不是萧陵对伤口一类的东西敏感,几乎发现不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谢玹的长发撩至身前:“蹲下。” “?” 谢玹想回头,却被萧陵捏住下颚骨,强硬地转过头去:“后面有根脱了的线头。” 谢玹:“……” 再凑近看时,伤疤的痕迹愈发明显。一圈深色的圆形疤痕,圈内的肉色比旁边的要淡上许多,寻常伤口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化,但这个伤口不知为何,颜色暗沉,像是并未妥善处理过。 谢玹肤色本就偏淡,颈后不见阳光的地方便愈发得白,更显这个伤疤刺眼。 萧陵凝视许久,忽听谢玹道:“那是冷宫里的太监拿火折子烫的。” 萧陵眼一抬,表情不变:“哦?” “几岁的时候吧,他们常做这样的事。”谢玹缓缓道,“除此之外,还有拳打脚踢、扇耳光,专挑剩菜剩饭拿给我吃。不过无所谓啦……” 谢玹转过身来,将头搁在萧陵膝上,乖巧道:“他们已经被我杀掉了。” “听说了。”萧陵淡淡道,“千刀万剐,但外表却看不出来。” 谢玹眨眨眼:“先生听谁说的?” 萧陵却又不说了。他将谢玹略微凌乱的长发捋顺,又扶正了发髻上的玉簪,道:“走吧,太后还在等着见你。” “先生就没别的话对我说么?”谢玹不仅不走,还要不依不饶,“譬如永州那群贼寇是否需要我去进行交涉,是否需要我出面暗中关照萧氏旧部,任其从中安稳脱身,譬如……” “没有。”萧陵打断他,“此去永州山高水远,你能安安稳稳到那再说吧。” 他坐着轮椅转身往屋内行去,再不看他。 他或许曾有过借谢玹之手暗护永州萧氏旧部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在文宣门将人拦下。但不知为何,在方才的某一刻忽然间消失无痕了。 萧陵偶然想到,他年少时用作扬鞭策马的劲装穿在谢玹身上竟也分外合适。 那就让他穿着吧。 至少能从中窥见年少时的自己。 第58章 可还记得你的九哥哥 茶烟袅袅,勤政殿内唯余太后一人,她将身旁侍奉的宫侍赶出了大殿,自己亲自煮水烹茶。赵闲为谢玹引路后,轻手轻脚地阖上了门,自己则退居殿门之后,听候差遣。 长桌的另一侧放着一只杯盏,杯中的茶水只余半杯,想来用过这杯子的主人已经离开。 听见脚步声,太后并未抬头,只腾出一只手来冲谢玹招了招:“来。” 桌面上摆了许多茶具与茶粉,都是许多官员精心挑选而来献给她的。寻常人喜爱品茗,太后却爱以茶沫作画,手艺亦是十分精湛。谢玹上前时,她已将手中泡着的这杯茶当做画纸,以剑为笔,挥毫铺就一幅宛如墨迹晕染开来的图画。 “认得此画么?”太后收回手,问道。 谢玹凑过去看了看:“是……一小绢《千里江山图》。” 太后哈哈一笑:“还是你才认得出,若让端儿看见,他定只会说‘一副山水画罢了’。” 谢玹状似撒娇般地晃晃脑袋,眯眼笑道:“那是自然,我比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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