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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一声男声,谢海安一下就听出来是阳鹏的声音。
一瞬间谢海安红了眼眶,这四年的委屈,痛苦和对家人朋友的思念涌上了心头,他张了张嘴,可喉咙酸涩无比,竟然难以发出声音。
“那位?”阳鹏的声音还是和熟悉中一般冷漠,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谢海安清了清嗓子,压下喉咙中的酸涩“是我。”
“海安?是你吗海安?你在哪?”阳鹏的声音有些颤抖,急促地询问,听到谢海安那边的沉默,阳鹏有些着急“海安是你吗,你说话啊。”
“是我,鹏儿。”谢海安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哑着嗓子说道“救我。”
谢海安是在晚上见到阳鹏的,四年未见阳鹏长得很高了,相貌没什么大变化,感觉更成熟了,应该是接到谢海安的电话之后马上赶过来,肩头都是风霜,眉眼中满是疲惫。
见到谢海安他的眼中满是惊喜,随后看到谢海安胸前缠满了绷带又有些震惊继而混杂着心痛。
阳鹏到了医院交好了费用,办好了手续,在医院衣不解带的照顾谢海安。
谢海安伤得很重,那一刀只偏了一寸,若是在正一寸,就会插到他的心脏,割破他的动脉。
第二天谢海安宁从h国赶了回来,看到弟弟的样子,她一瞬间崩溃地哭了起来。
这些年张兰一直骗谢海宁,说离婚时谢海安跟着谢飞走了。
她一直以为弟弟跟着爸爸一起生活,没想到妈妈竟然把谢海安送到了这样黑暗的地方。
谢海宁安顿好了谢海安,去找学校要个说法,又去了派出所报案。
刘明的父母得知孩子的死讯,拉着横幅在学校门前哭闹,要求学校为刘明的死负责,进行赔偿,企图榨干刘明身上最后一丝价值。
最终谢海安的伤被定性为刘明过失伤人,刘明的死被定性为自杀。
听了弟弟的遭遇,谢海宁以非法拘禁和虐待起诉了学校,均败诉了。
学校拿出了当年和张兰签订的寄宿协议,缴纳的学费等凭证,以此证明并非非法拘禁,法院驳回了谢海宁非法拘禁的诉求。
由于谢海安无法提供确切的证据证明,在书院所受到的人身伤害,也没有医院诊断证明及视频音频等证据,虐待的罪名未能得到法院的支持。
谢海宁给谢海安办理了退学手续,连着两次诉讼失败,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谢海安求着姐姐把向乃和向庆也救出来,阳飞托了不少人,找到向庆向乃的爸爸,结果他爸是个无赖,死活不肯接两兄弟出来。
阳飞给了向庆他爸不少钱,最终终于逼着他签署了向乃向庆的退学手续。
这些手续办下来,已经到了来年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