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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1 / 1)

升实在太过突然,九灵子没留给任何人一点防备。连她的宗门第一时间也是懵的,大弟子纳兰泱连道号都尚未取, 便坐上了一派支柱掌门的位置。 消息半月来传遍道门。 有人说,几百年未有修士得道飞升, 这回玉妙宫赚足了风头。 也有人说, 玉妙宫年轻一辈尚未成长起来, 九灵子这一走,玉妙宫前景只怕是悬呀。 几个排在十七前面的师兄, 在山上的, 或是常年在外历练的, 皆来劝他, 或面谈或去信。唯有云倏未再对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劝过一个字, 只因他过时不归,罚了一月静室思过。 流时每日候在静室外,也不说话,只是跪坐在廊下陪他师父。 衣轻飏从六儿那要到了送饭的活。来时,流时腿已跪麻了,仍起身执意来接他手中的食盒。 衣轻飏扬眉睨他:“你这样,确定不会把你师父食盒打翻?” 流时沉默,无法反驳。 因已辟谷,饭每五日送一回,只有苦咸菜与馒头,起的只是一个警戒思过的作用。里面的人偶尔吃,偶尔不吃。不吃的时候,就便宜了来送饭的人。 衣轻飏敲敲房门。 “十七师兄,吃吗?” 无人应声。 衣轻飏等了一会儿,若是要吃,底下的那个小门便会被拉开。 这回始终没动静,衣轻飏便道:“那我吃了?” 仍无人应声。 衣轻飏便往门上一倚,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啃着。又问流时“吃吗”,不等他回答便扔他怀里一个。 “十七师兄啊……” 衣轻飏一面啃,一面叹气:“何苦呢?人走茶凉,顺其自然便是。大道无为,以无为而达无不为,这还是你以前教我的。怎么落自己头上,道理就看不明白了呢?” 情啊爱啊的,他是不懂。为情啊爱啊的舍弃自我,做一些本不想做的事,他更觉得大可不必。 每五日,他都来门口说些闲话,也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在听。 说不上劝,有时候他话里是有些挖苦在内的。譬如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看人三师兄流连花丛多洒脱”,“所以道士修道就好了,干嘛要谈感情,傻吗不是”,“无情道还是胜过无为道啊”。 连流时都听得连连皱眉,看他小师叔模样,又像在正经劝人。 其实这些都不是。衣轻飏道出的是他近来真心的疑惑,连同上辈子的不解——他从没看透十七执念之缘由。 这又使衣轻飏想起了障中经历的第二世。那个“阿一”,是喜欢大师兄的吧? 他回忆障中那种酸酸的,涩涩的,带着期望又复绝望的感觉。那种东西,便称之为喜欢吗?可他现在对大师兄的感情,并不包含那种隐秘艰辛的滋味。 唔,是很甜蜜的。他一想起大师兄,便像一口咬开他最爱的玉露团,冻酥奶油全流开在嘴里,甜得让他舌尖都融化。 这种喜欢,是藏在舌尖里,隐秘却幸福的味道。 —— 新年一开春,将是三十年一度的天阶大会,各门派瞩目。 距现在还有四个多月。 司青岚代了十七的课,在课堂上讲:“天阶大会报名从今日起始,凡是五十岁以下弟子,自查功过格后自觉无大过,便可申请参加。” 功过格本就是自己记录自己的功过得失,自查也是靠的自觉,这个“大过”也无特定的标准,完全看个人如何定义。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论参不参加天阶大会,自查功过格本身,便已是一种修行了。 课堂上现查。 安静得只有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步九八状若无意地瞥了眼隔壁桌的衣九九,便见他的那本功过格仍是几年前的模样。功格空空如也,过格密密麻麻,好像还多添了一页多字。 步九八叹为观止。果然,九九这几年没少干亏心事。 他只瞥清了最后一行,隐隐看到了“大师兄”三个字。步九八眼睛一亮,大师兄?九九亏心事都干到大师兄身上了? 他心跳加速,正欲细看呢,册子蓦地被阖上。衣轻飏冷冷的目光瞪过来:“再看?” “再看?”步九八呆呆的。 “就挖了你那对小眼珠子。”衣轻飏淡淡道。 本来面向他的步九八猛转头,眼珠子直视讲台上的二师姐,用力到险些扭到脖子。 虽然没敢再看,但步九八心里仍痒痒的,幻想了无数次九九究竟敢对大师兄干什么事。 他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衣轻飏仅仅写的是“梦见了大师兄”。 下课,陆陆续续有弟子去找二师姐报名了。衣轻飏抓起功过格和几本经书往外走,叶聆风恰站在门口,见他直接往外走不由追了过来。 “九九,你不报名吗?”他边追边问。 衣轻飏简短道:“没兴趣。” 叶聆风纠结了一下该不该说。他很害怕九九是因为体质原因,修为这么多年始终停滞在第三洞神初境炼形,心中自卑才不想参加这种盛会。 衣轻飏侧头瞥向他,一眼便看出他想法,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九七,你知道我的,不爱参加这种太热闹的活动。你和九八去吧,我给你俩打气。” 后面步九八喊:“九七!二师姐找你帮忙记名字呢!” 叶聆风这才停下脚步,最后看了九九一眼,勉为其难接受了他的说法。 翌日清晨练剑,大师兄也没过问他是否参加天阶大会的事。衣轻飏自然也不提。 过了几日,他正要给十七送饭,便听说一个月期满,人早被放出来了。 他去十七院里寻到了他。 徐暮枕坐在室内,流时给他斟满一盏清茶。茶雾袅袅中,就衣轻飏所见,徐暮枕的神色虽还疲倦,精神却比刚回来时好多了。至少见到他时,他露出了和以往一般的和煦笑容。 “阿一?又来送饭了?过来坐。” 衣轻飏坐他对面,目光很稀奇地瞅着他。流时给他也斟了一杯茶。 徐暮枕被他逗笑:“我脸上长东西了?”他摸摸刮得干净的下颌:“还是胡子没剃干净?” 衣轻飏问:“你还是我十七师兄吗?” 徐暮枕笑出声:“难道我还被夺舍了不成?阿一——你这一个月跟我说的那些废话,你十七师兄可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衣轻飏有些臊眉耷眼,笑着挠挠脸颊:“难为您老还记着。” 徐暮枕点了他额头一下:“嗯,我还记着呢,得跟大师兄好好说说,什么流连花丛多洒脱?你跟谁留连花丛?阿一?毛都还没长齐呢,臭小子。” 衣轻飏腆着脸求:“别,十七师兄,您老行行好,千万别告大师兄。” “而且,”他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我已经十九了,过个年就二十了,请别拿“毛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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