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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1 / 1)

官家切不可因美色误国。辛氏身为皇后却不知分寸,明知禁忌,偏偏犯禁,官家不可不罚。”姚仁兴叩拜道,“宥过无大,刑故无小[1],请官家明鉴。” 李祐寅知道和姚仁兴说不通了,干脆不回答。他把颜辅仁的札子合上,又要去看下一本。 “那你的意思,也是废皇后?”他问。 姚仁兴说:“是。” 李祐寅嗤笑一声,故意叫姚仁兴继续跪着,不允他起来。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有内侍来报:“官家,吏部曹尚书求见。” “曹规全?请曹卿进。”李祐寅把札子合起来,忽然换了一副和煦模样。他问姚仁兴,“今年冬试如何?” 姚仁兴这才起身递上册子:“今年殿前司冬试,排名第一的是来自相州的王重九,第二名是珗州的赵敛,第三名是……” 李祐寅打断他:“赵敛,是太尉家的二郎?” “正是。” “我看他编入了神策军,这是太尉的意思?” 姚仁兴说:“赵敛四试全胜,排第二名,该入神策军。” 李祐寅又看排在第一的王重九被编入擒虎军,问:“那王重九怎么没编入神策军呢?” “回官家,王重九请求跟随擒虎军的小谢将军,所以谢虞度候特批,准他编入擒虎军。” 李祐寅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了。他把方才理亏的气全撒在姚仁兴身上,狠狠骂道:“殿前司什么时候是谢祥祯的了,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你兵部不加规劝,肆意妄为,是不是也不想要头顶的官帽了!” “官家!”姚仁兴又扑腾跪下,“绝无此事!只是臣想着,往年皆是神策军先录,其次再是雄略军、擒虎军,长此以往,难免会造成三军强弱参差不齐。其实均匀些,也是不错的。” “那事先为什么不报?为什么定下来了才送到我这里?!” 姚仁兴不敢看李祐寅了:“回官家,这……” 李祐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知道了!大周的禁军是你们兵部来管了,是殿前司来管了,是吧?我完全不用管了,是吧!” “不是!不是的!” 姚仁兴还没解释清楚,吏部尚书曹规全便躬身而进,行礼拜道:“臣拜见官家。” 李祐寅在生气,不急着叫曹规全免礼,反而先找出吏部的札子。他把吏部所有的札子都粗略看了一遍,没有任何一篇是劝他废后的,这才放松了警惕:“曹卿请起。” “这是怎么了,为何官家如此恼火?”曹规全问。 李祐寅摆手,又柔和地同姚仁兴说:“罢了罢了。擒虎军年初才西征回来,多编些英勇之才也是不错的。既如此,你与太尉、殿前副都指挥使、虞度候好好商议,也问问将士们的意思,不必过于死板。退了吧。” 姚仁兴见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赶紧叩首告退:“臣明白。” 姚仁兴走了,曹规全才说:“官家,臣今日来是为了皇后殿下的事情。” 李祐寅原本还笑,听到这句话登时笑不出了。他冷冷问:“你也觉得要废后?” 崇政殿内烛台的火光摇曳,投出铁架修长的影子。李祐寅坐着,一只手在案下紧攥,另一只手手指叩在奏疏上。他甚至已经在想,如果曹规全也执意要废后,他该怎么办。 曹规全举手于头顶行大礼:“回官家,是否废后为官家家事,臣不便干涉。臣入仕十余年,得幸于官家,今生今世,只忠官家,只为李臣。” 李祐寅松了他那只握拳的手:“曹卿,我怎么做呢?连颜相公都来上札子,要我废后。这是朕后宫之事!皇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呢,不过是燃了几柱香而已。况且只是我与她之间,难道这都不可?” “官家,臣知道官家心中郁结,臣也愤懑!可是满朝文武都借此大做文章,连颜相公都如此,这背后恐不简单。” “我当然知道不简单。朝里还有谁想与我夺权?只有我的好娘娘!”李祐寅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我手中所能掌握的权就像是沙子,就那么一点点!但凡我握紧了,这些沙子就要流出来,而太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在我手底下捧着接着。除了她,还有谁知道禁庭之事?还有谁敢管后宫之事!先帝那一道旨下得真好啊,真妙!天罗地网!”他愤而起身,“先帝怎么不干脆传位给太后呢?!” 崇政殿内侍吓得纷纷跪下,连曹规全也吓了一跳:“官家,言多必失!” “我害怕什么呢?我是官家,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李祐寅起身走向曹规全,“这天下是我的,我想留着我的妻子,又有何不可呢?为什么总处处拿规矩来要挟我!皇后再犯上作乱,能谋权、能篡位吗?!” “臣知道官家进退两难,只是这些话以后不可再为人道也。” 李祐寅干涩地笑了两声:“曹卿,你能想我所想吗?” 曹规全思忖了半晌才说:“官家,这事儿,须横着看。当初中秋赐婚赵瞻悯,朝中明显分了两派,一派反对,一派赞同。皇后殿下的事情也分为两派,一派是请求官家废后,一派沉默不语。官家说为何?” “为何?” “大周文首颜辅仁。官家,臣言尽于此。” 李祐寅了然了:“赐婚赵瞻悯的时候,颜相公一言不发,所以百官才敢各抒己见。现在这件事,颜相公明确要我废后,百官只能跟随,反对废后的也不敢再反对,只能沉默,是么?可颜相公到底是如何想的呢?他也觉得皇后有过,他也觉得是我在纵容?” 曹规全说:“颜相公如何想,臣不得知。但这件事颜相公已摆明了立场,他是相国,自然一呼百应。” 李祐寅思来想去不得解,转过身,看着满桌的奏疏。他知道曹规全的意思:“曹卿是建议我,拜新相。” “官家,您手里握的,从来都不是沙子,也不能是沙子。颜培德独相已有近二十年,太祖、太宗,包括先帝在内,都从未有一人专相十余年的先例。颜培德独相十几年,又与太尉私交甚笃,官家不怕他有朝一日联合赵仕谋谋权篡位吗?” 李祐寅猛然回头:“颜相公绝不会行此大逆不道的荒唐事!” “官家不可不未雨绸缪。”曹规全直白地说,“出了这样的事,官家应该醒了。方才官家也说,如今唯一想与官家争权的是太后,颜相公是宰相,是太后最信任的人。官家不怕颜相公撺掇赵仕谋篡位,可若是哪天,太后撺掇颜相公,又该如何?颜相公是一呼百应啊!不要真的等到那一天,官家才知道着急。只有拜右相,与颜培德分相权,才能解此困局。” 李祐寅又陷入沉默。 曹规全提醒道:“官家,一人独相,社稷易危。” 李祐寅问:“那你觉得朝中,谁德才兼备,能担相位?” “臣斗胆,举荐齐右丞。” 李祐寅这就找出齐延永的札子。齐延永不是写札子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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