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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1 / 1)

他把手心翻给谢承瑢看,连眉毛都拧在一起了,“你看看吧。” 谢承瑢看着赵敛的手心说:“不会好不了的,二哥。我替你擦药吧,擦了药就好了。” 赵敛问:“药在哪里?” 谢承瑢迟疑了半晌,笑起来:“药?药在军帐里呢。” “哦,原来你是骗我。”赵敛撇嘴,“你就陪我坐会儿吧,你陪我坐着,我就不疼了。” 谢承瑢想问自己算是什么灵丹妙药,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他坐在赵敛身边,安静地去看天上的云,什么话都没说。 赵敛也在看云,他忽然问:“你觉得天上这朵云像什么?” 谢承瑢认真看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他问:“像什么?” 赵敛说:“很像一朵花。” “像什么花?” “就是……”赵敛磕巴了,“就是像花,天下花不都长一个模样么?有瓣有芯。” 谢承瑢摇头:“花当然不一样,每一种花都是不一样的。” 赵敛问他:“那你为什么喜欢蜡梅呢?” “我?”谢承瑢思考一会儿,还是摇头,“喜欢什么,就得要得个所以然?就不能是‘非要喜欢’?” “你说的对。”赵敛嘿嘿笑,“喜欢什么,不必非要有个所以然。喜欢就是喜欢。” 谢承瑢又说:“天上的云就是这样的,你喜欢什么,看它就像什么。你喜欢花,自然觉得它像花了。” 赵敛一震,笑意全无。他惊恐地看着谢承瑢:“可是它真的很像花!” 谢承瑢不想扫兴,随着他说:“是的,它很像花。” 赵敛知道谢承瑢又在哄他了。他躺下来,对着天上的云说:“总说思如此,见如此。看来还是有道理。” “是有道理。”谢承瑢从怀里摸出来一道布条,“你不是手疼么?我给你包起来吧,等一会儿回去再上药。” 布条沾在手上,赵敛没反应;谢承瑢的指尖触在他手上,他有反应了。他想过无数遍请谢小官人来替他包扎,可真有那么一回,他又害怕了。 赵敛猛地抽回手,把手背到身后去。 谢承瑢也一怔。布条甚至还在自己手里,他提着,一阵风把布条都吹乱了。 “怎么了?” “没怎么。” 赵敛把手藏起来,“我好了,不用你替我上药了。” 谢承瑢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拈着布条的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了。他把布条放在赵敛腿上,说:“那你自己缠起来吧,不然会疼。” “好。” 赵敛想去拿布条的,正好有风吹过来,布条要被风吹跑了。谢承瑢眼疾手快摁住布条,赵敛也摁上去,手又不小心碰在一起。 布条被他们的手压住了,就剩头尾还在乱飘。赵敛的手覆在谢承瑢手背,不知道有多少热气冒上来了,蒸得他头脑发昏。 他没想着挪开手,谢承瑢也没有。好像他们都假装没有叠在一起,只是一起看地上的枯草而已。 “二哥,你能进神策军吗?”谢承瑢问。 赵敛说:“也许能进,我四场都赢了。” 谢承瑢总算放心了:“那我等着你,二哥。” 赵敛有点儿想哭。他问:“你为什么要等我?” “我们不是天下第一好么?” “天下第一好……”赵敛终于抬眼对视谢承瑢了,“我们能有多好?” 谢承瑢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躲开赵敛的目光:“你想有多好?” “我想无话不说可不可以,我想有求必应可不可以。”赵敛倾身向前,脸都能碰到谢承瑢被风吹起来的碎发了。 “我就是想这么好,可不可以?” 谢承瑢抽回来自己的手,藏在衣摆下面。他有很久没有说话,等想说话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是谢祥祯和谢忘琮。 谢承瑢要走了,他根本没有回答赵敛的话,起身就要离开。赵敛抓住谢承瑢的手腕:“你还没有回答我。” “二哥,你可以对我无话不说,我也可以对你有求必应。” “可我想要的,是你对我无话不说,是我对你有求必应。” 谢承瑢被绕晕了:“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赵敛也站起来,“你对我无话不说,是你要同我说;我对你有求必应,是你愿意求我。” “你要我求你?” “不是!哎呀,”赵敛急了,怎么就解释不清楚,“就是你……你可以要求我做什么,我也会回应你。这就是有求必应。” 谢忘琮在叫谢承瑢了,谢祥祯还摆着脸,看起来没什么好事。谢承瑢不想让赵敛知道他家那些丢人事,急着想把赵敛支开:“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有空了再谈。” 赵敛只当他拒绝了,心生沮丧:“那就不会有空了。” “我会有空的,我所有的空闲都留给你了,二哥。” 谢承瑢走了,赵敛望着他的背影,什么“不舍”、“不甘”、“不情愿”,都从脑子里冒出来了。 第45章 十六 风雨来(一) 冬试刚过,负责兵部事宜的兵部尚书姚仁兴在崇政殿与李祐寅奏对。 朝中批评李祐寅沉迷女色的札子一封接着一封,尤其是御史中丞杨荀。杨荀前些日子还在批评太后篡政,今天就来直言李祐寅为君怯懦摇摆不定,因美色误国,请废皇后,另立端正女子。 李祐寅看过大怒,当着姚仁兴的面把札子砸在地上:“放肆!放肆!” 姚仁兴不知所措,只连连说:“官家息怒。” “御史台的官这样好做,对我指手画脚?今天就罢了他的官,把他贬到边关去!” 姚仁兴急忙阻拦:“官家不可!御史台之职便是察百官、纠朝纲,杨中丞行分内事、说分内话,官家如若因此罢黜他,难免落得个……”他不敢再继续说了。 李祐寅猜中他的意思了:“难免落得个昏庸无德之名,是么?” “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呢?还有什么不敢呢!你们早就什么都不怕了!”李祐寅打开下一本札子,毫无例外,又是弹劾皇后的。札子的署名深深刺中了他的心,他既失落又怨恨,“连颜相公都在指责我,职责皇后?” 姚仁兴说:“相公很少言及禁内之事,想必他也觉得此事非常要紧,所以上疏。” “他也觉得此事要紧?”李祐寅泄了一口气,“姚卿,你也觉得皇后犯了大错,你也觉得废黜皇后才是唯一之法么?” “回官家。”姚仁兴叉手再拜,“眼下是百官谏言,无话辩驳。皇宫禁内,一国之母,怎可用禁忌之香呢?太祖皇帝三令五申,宫中不可行秽乱之事,皇后殿下怎么会不知道呢?殿下燃香,是明知故犯;官家默许,是纵容包庇。确实极其不妥。” 李祐寅攥紧拳头:“是我有错,是我纵容,这与皇后分明没有关系!” “臣知官家与皇后情意深重,可还望官家以国事为重。兹事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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