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柯柯在说什么。 柯柯几番犹豫,还是把那个大家只敢默默传的秘密说出来:“他那什么玩死过人。” 我一时愕然,慢慢明白过来柯柯之前暗示我的沈括的癖好是什么,远比我想象的更疯狂。 我后背有点发凉,但沈括不像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出人命,小声问:“真的假的……” 柯柯努努嘴:“我又没亲眼看见,但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啊,要不是真的他干嘛不辟谣。” “柯柯,别人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跟我说就算了,别再跟其他人说了,容易惹麻烦。” 柯柯揉我脸:“你怎么还叮嘱上我了,你到底过得好不好啊。” 我笑了笑:“挺好的。” 又说了一会儿才让柯柯放心,我把买的东西寄走,等着晚上见沈括。 柯柯的话不能尽信,但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个引子。 我觉得拿捕风捉影听来的东西问沈括不好,尽量还是和平常一样,但沈括解我扣子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我的异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状态不对,”沈括露出一丝困惑,“你在害怕?” 我装不下去了,轻吸一口气说:“我听了一个传闻,只是传闻,说出来你别生气行吗?” “不行,”沈括捏我脸,“春生同学,我很生气。” 我缩了下脖子:“那我不问了。” 结果另一侧脸也被捏住,沈括一脸无奈和匪夷所思:“ 付春生,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你问个问题我也要生气吗?” “那你刚才不就说生气了……哎呀。”我被沈括按床上揍了一巴掌。 “是不是听说我弄死个人。”他语调随意地说了出来。 我有点紧张地看着他:“是吗?” “不是。”沈括的姿态很轻松,“确实是从我房间抬出去的,但他是自己吸食过量,如果知道他碰毒,我一开始就不会让他出现。” “那你怎么不跟别人解释呢?”我完全相信沈括说的,替他冤屈道,“大家不知道真相,就把你传的不好了。” 沈括不以为意地轻笑:“我觉得挺好。” 我愣了下,这样的谣言不会影响沈括的生意,但却会让想接近他的人害怕,尤其是…… 其实我发现了,沈括不喜欢别人撒娇,不喜欢吵闹,他喜欢安静的,听话的,至于这种安静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性格,在他眼里可能并不重要。 沈括既然猜出来我是听了这个谣言,不可能不知道和这件事绑在一起的他的习惯,但他却没有解释,所以或许是真的吧。 我在想,我还没有经历那些,是因为我性子闷吗?还用不上。 可最近我好像胆子越来越大了,如果有一天在沈括眼里我不乖了。 “你会打我吗?”我想着想着就把心里话秃噜了出来。 沈括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下去:“付春生,你觉得我会让你疼吗?” 我咬了咬嘴唇。 这天晚上沈括折腾得比以往都疯,惩罚我连着问了两个蠢问题。 我其实挺能忍的,到后面忍不住了就咬被子。沈括突然不动了,抵在我耳边低笑。 我茫然问:“怎么了?” 他把我咬湿的被角扯开,沿着耳垂一点一点往上咬我的耳朵问:“你怎么一点也不叫。” 我脸腾地烧起来了,我确实很少发出声音,喜欢男人这件事在我心底已经太出格了,如果还因为床上这种事叫出来,我真的会羞死。 在AK工作的时候我听过不少荤话,大概是知道老板们喜欢哪一款的,叫起来带劲的,或者像百灵鸟的,我这样在床上都沉闷的应该是很无趣的吧。 果然沈 括没有兴趣了,只是停在里面抱着我:“付春生。”他叫我。 “嗯?” “春生。” 我又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没怎么,喜欢你。”他低沉的声音贴着耳骨传进来。 我的心扑通一声,跌进了柔软的温泉。 我抱住沈括,贴着他的胸膛,好像还可以继续喜欢他很久。 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这年夏天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 乔乔突然失踪,被找回来时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好不容易养好一点,又被禽兽不如的人弄坏了眼睛。 我们之前都怨恨秦濯,恨他不会珍惜,恨他不懂尊重,恨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但最后也是他偏执地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乔乔。 我知道乔乔没有放下秦濯,可他们注定要从此天各一方了。 爱到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和沈括有一天也会这样吗? 机场告别的时候,乔乔拉着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想改变现在的生活,一定要告诉他,告诉陆然,天涯海角他们都会帮我。 我眼睛一下就酸了,我真的很幸运有这么好的朋友,他们即使再担心也不会阻扰我的选择,却永远愿意带我走。 我更愧疚了。 因为我知道没有人能帮我,是我自己把自己推进去的。 其实后来的几年里我有想过改变,平心而论,沈括真的对我很好,被宠爱久了人总会生出一些妄念。 那是大四的情人节,我想去公司看看他,沈括一直都让我随时可以去找他,但我一般不会去,总觉得会打扰他做正事。 沈括管的公司是一家名声很大的投行,我不懂金融,他也很少和我聊工作上的事。 我以为老板都是坐办公室签文件的,并不知道沈括会实操,如果知道我不会选那么尴尬的时间过去。 小陈看见我愣了一秒,不自然地请我先去贵宾室喝杯咖啡。 我还傻乎乎说不用麻烦,我在办公室等他就好了。 然后办公室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嘴角泛红的男孩。 我定在原地,问小陈:“沈括呢?” “沈总已经去交易室了,收盘前应 该无法见您。”小陈对那个男孩使了个眼色让他走。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伸手拦了一下问:“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小陈只好面色忧愁地关上门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男孩。 他转了下钻石耳钉,上下打量我:“陈哥都对你这么客气,你是沈总最近的新欢啊?” 我和沈括在一起三年多了,是他捧着玫瑰花正大光明追求的,现在被一个小孩问是不是新欢。 我问他:“你和沈括什么关系?” 男孩皱了下眉:“你好没有礼貌。” “抱歉,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男孩噗嗤一声笑了:“我是说你直呼沈总名字,你怎么这么呆啊。” 他靠近我,像看大熊猫一样看我:“不是吧你这个眼神,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沈总吧?” “也是,我们都对沈总又怕又爱的,但没人会露出你这种眼神啊。”他拍拍我肩膀,一点也不见外地说,“哥哥,我看你也不比我小了,别犯傻啊。” 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