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的,往下排也就到这里了。” 秦濯不甚满意地交叠两条长腿:“你去错觉展出,姓傅的都要蓬荜生辉。” 阮乔:“呃……” 说不好秦濯这是对自己滤镜太厚,还是记恨着人家傅总差点成自己竞争对手的事儿。 他其实想吐槽,你又不知道我现在画什么样。 话头刚咽回肚子,秦濯就十分肯定说:“我见过你以前的画,现在必然更上一层,炉火纯青。” “咳咳咳……”阮乔被这形容词呛得不轻,“秦总,咱低调点低调点。” 秦濯老脸不红,非常理所应当:“你不是说过,美是主观感受吗。我看不看得见,你的画都是最好的。” 阮乔扭开头揉了揉脸。 这哪是主不主观啊,这是真闭眼说瞎话呢。 “其实傅总说我可以在错觉办展,就是要等的比较久。”阮乔解释道。 一场画展一般在一两个月左右,中间还要有筹备布置的间隔,其实一年能办的画展一只手数的过来,傅书洄让他排两三年倒也不算太敷衍。 “我现在是在犹豫要不要在其他画廊先办一场。”阮乔说。 秦濯问:“先办一场,你是展出最得意的作品还是不展出?” 这也是阮乔纠结的。 回国第一场画展很重要,相当于是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肯定是要上压箱底的好作品。 可是那之后在错觉的展怎么办,他能在短时间内攒够满意的作品吗? 有点悬。 秦濯指尖捻了下:“阮阮,我有个想法,你听听好吗?” 阮乔看过来,虽然知道现在 秦濯态度特别好,但这么有商有量地还挺稀罕:“秦总,请讲?” 秦濯清了清嗓子:“你觉得,画展在秦氏办怎么样?” 阮乔像一只树懒缓缓睁大眼,脑海中泡泡一样冒出太多问号,不知该先问哪个。 “你们不是科技公司吗?”八竿子打不着啊。 秦濯毫不避讳地说:“这些年我买了不少画,早有传言我想进入美术市场,或者是我本人爱好如此。” “你风格独特,又是刚回国的新画家,我以你为试水第一笔,选择跟你合作并不奇怪。” 阮乔眨眨眼问:“那之后呢,你真要进入美术市场啊?” “傅书洄那厮赚得盆满钵满,我为什么不能分一杯羹。”秦濯轻笑一声,露出属于商人的锐利 “可你是搞技术的啊,跟艺术有壁。”阮乔说,他很担心秦濯是一时脑热,战略投资这种事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阮阮,你有没有听说过,鸡蛋不要全放在一个篮子里,体量大的集团更是如此。”秦濯耐心解释。 “秦氏虽然主营科技,但是地产家居甚至影视领域都有投资,涉猎美术也并不突兀。” 阮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投资这些事他不太懂。 他是真没想到还能这样。 光是秦氏科技这一个名头抛出来都够吓人的,再加上进军美术圈第一场画展这样的热点话题,想想都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力。 “阮阮,你想在错觉办展,又急于尽快,我猜你是想快点提高自己影响力,是这样吗?”秦濯问。 阮乔点点头:“嗯,是这么想的。” “我可以给你最大的影响力。” 秦濯说完顿了下,认真补充道:“前提是,如果你愿意接受。” 他看过来,阮乔等了几秒,发现秦濯没有继续说。 “我为什么不愿意接受?” 他略带笑意的语气好像秦濯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这次换秦濯愣住。 阮乔皱皱鼻子:“哇,秦总该不会以为我清高到不想让金钱来玷污艺术吧?” 可能以前阮乔会有点忐忑,觉得艺术就要干干净净的,不要被钱干扰。 秦 濯帮他太多,他心里会有小疙瘩,觉得不是全靠自己走上来的,很虚。 但这些年他见过了太多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无奈事实。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艺术也没法只是空中楼阁。 如果有贵人愿意提点自己,那是幸运,不是包袱。 区别就是,这种帮助有没有危害到其他人。 秦濯如果硬是通过手腕截胡了其他本该展出的画家,那阮乔会心生愧疚,可是…… 就像大家都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花钱买衣服买吃的一样。 秦濯就是愿意在自己公司为他办展,就是喜欢他,那怎么办呀。 嘿嘿。 阮乔把自己想得都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与这种殊荣相配。 秦濯见阮乔并不抵触自己的做法,心里也很是畅快。 什么投资又是鸡蛋又是篮子的,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点闲钱还不至于让秦濯来回算计。 他就是想,阮乔既然要一直在美术圈,与其每次苦哈哈跟别人打商量,不如回家来和他吹吹枕边风。 咳。 完全不知道某人大尾巴心思,阮乔体贴看了眼时间说:“十分钟到了,不用按了。” 秦濯松开臂弯上按压的的食指。 阮乔观察几秒发现没有出血。 秦濯经常锻炼血管粗大,加上碘伏晕染针眼看着格外疼,阮乔下意识吹了两下。 呼—— 轻轻柔柔的,像只小动物蹭上来。 秦濯不自觉收紧了拳。 “哎!你干啥呀。”阮乔拍他手背。 不料下一秒被秦濯反手一抓握住了。 都这样儿了还想着吃豆腐,阮乔腹诽。 刚要动,就听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总低悠悠说:“阮阮,明天要做手术,我心慌。” 阮乔:“……” 秦总,您这样撒娇良心不痛吗? 不过看在秦濯真的只是牵手,没有乱摸乱蹭的份上,阮乔姑且当安抚伤患了。 其实秦濯的手很大,手指很长,被他牵着反而有种时光静好很安心的感觉。 阮乔 尽量忽略手上的热意问:“画展场地要安排在哪儿啊?” “就在秦氏大厦,公司经常办展,我会让策展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秦濯说。 只不过秦氏以前办的展都是科技类产品,这一次要变成画了。 一码归一码,阮乔认真想了想:“那回来我和你们策展联系,场地费还有卖画怎么分成都按照市场规矩来,不过……” 阮乔砸吧一下嘴,又是实话又是耍赖地说:“你们秦氏这么大的名头我可买不起呀。” 秦濯笑了,捏捏掌心的手:“哪儿用买呢,是我们秦氏想搭阮画家的顺风车,您给个面子。” 就知道寒碜人,阮乔报复地捏回去,可秦濯又捏他一下。 阮乔再捏两下,秦濯也跟着捏他两下。 幼不幼稚啊! 阮乔捏了三下,一二三,学人精! 一二三四,哈,秦濯跟他较劲竟然捏了四下!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往上累加。 又轮到阮乔的时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呃,刚才捏到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