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叹口气拍拍他肩膀:“没事,你是不是见过毓桐了?” 阮乔点点头,还是说:“对不起秦医生,我不会在外面说的。” “没关系,别让嘉阳知道就好。”秦巍一脸释然,但阮乔还是能隐隐感受到他的悲伤。 “坐吧。”秦巍也坐下,“既然看见了,就和你讲讲,你也能知道小濯为什么那么执拗。” 阮乔眉毛跳了下,惊恐问:“和秦濯也有关吗?” 秦巍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阮乔离谱的脑回路,扶额:“不是那样。” 哦哦,吓死人了。 “我和毓桐是初恋,热恋等不及就闪婚,”秦巍笑了笑,“她就是那样,性子急冲冲的。” “一开始我们都很好,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和剧组的男演员出轨。” 阮乔垂下眼睛不敢看,哪个男人被戴帽子都是不能提的,何况还是长辈级别的秘辛,听得他如坐针毡。 “我的想法比较简单,爱情如果变质了,就不要勉强,但是毓桐说她真的很爱我,一直求我,我不忍心。” “可是后来……” 秦巍实在说不出来,阮乔可以意会,应该是妻子一次又一次出轨。 “那次我下定决心离婚,她割腕了。”秦巍手有点发抖,摸出一个药瓶吃了两粒。 “可能你会觉得她是贪慕秦家的财势,但不是,她是真的爱我,虽然我不能理解,但可能有些人,就是无法永远只爱一个人。” 秦巍看向窗外的眼神哀伤:“她割腕不止一次,是真的想寻死,有一次差点没救回来。我也累了,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她有时候会回家,有时候会去爱其他人。” 阮乔听得瞠目结舌,怎么,怎么会这样。 爱情不是排他的吗? 秦巍那么理智,不像自欺欺人的样子,所以一个人真的可以在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也爱上另一个人吗? 或者说爱情是可以分时段的吗? 今天很爱你,明天很爱他。 即使爱你爱到可以丢掉生命,也还是会爱上其他人。 怎么会这样。 “很难接受对吧。”秦巍苦笑,“我不该让小濯知道这些的,但当时我精神状况也不太好,得了抑郁症,他还要照顾我。” 阮乔睁大眼睛:“当时我在山上别墅发现一瓶文拉法辛,是您的?” 秦巍点头,困倦地摘了眼镜:“你知道我们父母的结合本来就不幸福,我和毓桐又是这样,你如果照顾过抑郁症患者,就能知道那是一种多么窒息的感觉。所以小濯他一直……看不上真心,也不相信爱会长久。” “我……”秦巍还想再说什么,但阮乔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为了弟弟自揭伤疤。 “秦医生,我明白了,您放心,我想 秦濯可能已经学会了,如果他不会,我就教教他。” 曾经绝望说我教不了你的少年,如今自若地像另一个男人保证,我可以教他。 阮乔回到病房的时候秦濯正在处理公务,他戴着耳机听合同内容,眼睛看着虚无的前方。 阮乔从秦巍那里听来,秦濯现在用的人工角膜有微弱的感光能力,想看清物体轮廓还不可能,但大概能感觉出明暗。 阮乔蹑手蹑脚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在秦濯面前。 没反应,那看来是不够。 他又伸出两根手指。 还是没反应。 手指增加到五根依然没反应。 阮乔在心里叹口气,比划一个6开始在秦濯眼前晃。 666666666666666 在阮乔进来那一刻就把录音按暂停的秦濯:“……” 最后怕孩子手抽筋,秦濯开了口:“干嘛。” 阮乔:“!”看见了! 看见个屁,手指头6得都要把秦濯头发扇动了。 秦濯摘下耳机,站起身,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阮乔,你不该再往医院跑了。” 阮乔嗯了声。 以前他嘴硬,但现在他学会了,嘴可软,骗死人不要钱。 秦濯既然想谈谈,那他也有话要说。 他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 “秦濯,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 “我蹦过极也看过极光。” “我见过非洲真的瘦得只剩骨头的小孩儿。” “我参加过很多场所谓上流社会的画展,看他们衣冠楚楚,见他们做下流事。” “我现在粉丝已经破百万。” “我的存款可以在京市外环买一套小房子。” “我是这个行业的佼佼者,未来不可限量。” “秦濯,”阮乔和秦濯说话依旧要仰着头,但他说,“我可以平视你了。”! 第47章 忙着相亲 null 第48章 钓系小狗 秦濯一愣。 相亲? 多大点小孩就相亲? 还有,阮乔不是跟喻肆那小子在一起吗? 难道这么快就分了? 哼,废物。 “你,跟谁相亲。” 秦濯脊背挺得笔直,下巴傲然矜贵地朝着窗户外,满脸都写着虽然我纡尊降贵问了但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你爱说不说别瞎脑补。 阮乔随意靠坐在桌子上,脚尖儿一下一下点着地面,轻描淡写地说:“网上认识的啊。” “网上?”秦濯忍不住转回头,老气横秋道,“阮乔,你这个年纪正是自我成长的时候,就算你真要相亲,也要有稳妥的渠道,网上算什么。” 阮乔憋着笑:“哇,您不会是上世纪穿过来的吧,我们年轻人都在网上交友呢。” 老古董膝盖中箭,脸色瞬间变青。 始作俑者毫无察觉,轻轻一跃跳下地面:“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没事,我还赶着见人呢。” “你……”秦濯欲言又止。 阮乔背在身后的手指捏了捏:“嗯?秦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秦濯嘴唇紧紧抿着。 他当然不想让阮乔去。 可阮乔二十三岁了,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决断,他该把人送走,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担心算什么。 “没有。”秦濯冷冷吐出两个字。 阮乔撇撇嘴。 呵呵,不留拉倒。 他从挎包掏出保温盒,里面有一份拌面。 手指敲了敲饭盒:“午餐送到,拜拜!” 阮乔脚步轻快地走了,留秦濯对着面前突然安静的空气神思恍然。 这次重逢,他越来越无法判断阮乔的行为了。 以前他就像一张白纸,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小心思虽然弯弯绕绕,但也好猜。 如今的阮乔,像一只滑溜溜的小鱼,他不敢用力,也抓不着。 最可恨的是,小东西这些年在国外都学了点儿什么。 还学会网上交友了。 秦濯自己就是做互联网的,这种打着擦边的交友软件他即使不 用也了解一二。 要说线下的一见钟情还和气质啊磁场啊缘分啊有关,那线上一张照片不就是纯看脸吗。 阮乔长得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