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在18岁爱上了一个人啊。 他错了,他再也不该做梦了,梦醒之后全是最肮脏的现实,求求放过他吧。 他温柔绅士的先生已 经死了,所有真心甜蜜的回忆全是嘲讽,求求了,不要再让他像一个玩具一样廉价了。 被逼到绝境的少年用力踢在男人胸口,那里有他为他留下的疤。 可即使是全力一击,巨大的体型差和悬殊的力量也只是让男人微微顿了一下。 他拉住脚踝缓缓压向少年肩头,滴血的眼睛中燃烧着怒火。 上一次他亲吻宝贝的时候,宝贝还不会反抗得这么激烈,今天挣扎成这样是因为昨晚和喻肆在一起了吗?是要为那个小毛孩子守身了吗? “你是谁的阮乔?你是谁的?!” 秦濯目眦欲裂,报复般在阮乔身上施为,阮乔紧紧咬着嘴唇,他知道宝贝身上每一处的开关:“你是不是很喜欢被用强?这样,还是这样?喻肆毛儿长齐了吗?能满足你吗?” 双刃剑割开两个人的心,一地鲜血,秦濯却疯了一样停不下来。在一起后阮乔总是羞涩又大胆的,会天真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反应,可是一想到这些也都给另一个人看过…… “前一秒还在问过去问永远,下一秒就能躺在别人床上,怪不得我让你离他远点你不听,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滚一起了是不是!” 秦濯滚烫的手抚上纤细的脖颈,那么脆弱的地方。他不喜欢一切让他失控的存在,可是他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他记得阮乔伏在他胸口一点一点舔他的喉结撒娇说:“以后你要轻轻掐我哦,我也会痛的。” 他是不是也会这样伏在另一个人胸口。 秦濯发出压抑的怒吼。 阮乔又开始挣扎,被禁锢,不停地挣扎,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秦濯用领带绑上那双痛苦绝望的眼睛,他不想看到。 被酒精蒸腾的神经露出最原始的野性。从阮阮出现的那一天他的世界就变了,他已经不知不觉为这个小家伙失控了太多次,就让他在宝贝的尖叫中彻底失控吧。 …… 阮乔失去知觉地躺在床上,像一棵没有生机的植物。 他的小腹上搭着一条奶白色毛毯,腿上遍布指痕,双膝内侧一片粉红。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秦濯最后没有侵犯他最脆弱的地方,只用了他并紧的一双膝盖,可青筋暴起的粗暴还是把 他吓坏了。 他曾经以为秦濯会是带他飞高高的天神,最后却是把他拖入深渊的恶魔。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阮乔又过了一会儿才攒够站起来的力气,把床边放的新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多讽刺啊,他竟然还要穿走秦濯提供的衣服,可是他自己的衣服已经碎了,连同他所有的天真一起碎了。 阮乔面无表情地出门时,唐礼已经候在了门外。 “小阮先生,我送您回学校吧。” 阮乔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一个人走,很慢地走到街边,自己打了一辆车。 唐礼心揪在一起,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开着迈巴赫不远不近地跟在出租车后面,直到看见人进了学校。 公司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好,尤其是老板的房间,但唐礼在门外还是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哀鸣。 他无法想象里面发生了什么才让一个一向懂礼貌的好孩子对他一言不发。 他第一次觉得,老板真的不是个人。 - 阮乔在出租车上已经看见宿舍群在疯狂找他了,他回了消息。 「出去买东西了,待会儿宿舍见」 可能还在外面找他,阮乔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没有人,给了他缓和情绪的契机。 阮乔其实有一个特殊的技能,他能近乎真的忘掉想遗忘的事情。 大概是得益于总被欺负,但是回到家又不想给妈妈压力,久而久之就有了这样一种自愈的功能。 其实没什么玄幻的,类似于暴力掩埋,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地下室,那里藏着他所有不见天日的痛苦记忆。 都关进去,他就还是那个天真快乐的自己。 之前每次和秦濯发生矛盾,阮乔没这么做过,因为他总想梳理点什么,想清楚点什么,再或者是内心深处的不舍得,因为总有蛛丝马迹幸福可循的瞬间。 但是,是时候放下了。 他可以摔倒,可以头破血流,但不能永陷泥潭。 阮乔缓缓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是陆然先回来。 已经收拾好情绪的阮乔看着近一米九的大个鼻青脸肿的样子紧张问:“你咋了?” 陆然 摸了摸脖子:“我早上醒的时候你们都还在睡,我就去附近拳馆玩了。” 他转移话题反问:“你呢,跑哪玩去了,我从拳馆出来看手机才知道人俩都在找你。” 阮乔皱了皱眉,陆然是拿过不少金腰带的水准,除了顶级拳手,一般人不会让他伤成这样:“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先说。” “嗐,打拳受伤不是常有的事儿吗,那孙子使诈。” 陆然没说实话,他其实没遇见使诈的孙子,他碰见的比孙子都不如。 上午他自个儿练得好好的,拳馆老板突然来让他救急,说来了个砸场子的,已经打趴好几个了。 陆然过去一看,来人不是别的,竟然是秦濯。 打起来不要命似的,陆然就没见过这么愤怒的人,说是愤怒也不对,好像又很痛苦,反正他是看不懂,打就完了,一场鏖战最后两人都没吃到好。 陆然下来之后以为这叔总该走了,再厉害的人也挡不住车轮战,但秦濯自虐一样被打到吐血,最后拳馆老板害怕出事硬是让人抬走的。 真稀罕,谁家霸总这么惨过。 陆然本来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后来听阮乔一说明白了。 “我上午其实去找秦濯了,杨杰被网暴的事你们看到了吧,我去问是不是他做的。” 说话间喻肆和春生也回来了,陆然自然没提碰见秦濯的事儿,说出来给乔乔心疼?搞笑,门儿都没有。 春生问:“那是他做的吗?” 是他吗?秦濯到最后也没有正面回答。 阮乔缓缓眨了下眼,平静地说:“是吧……除了他也没人知道这件事,没人有动机去做了。” 陆然按按破了的嘴角,暗骂一句牲口:“不奇怪,那就是个疯子。” “肆哥,有个事儿跟你道个歉。” 阮乔转向喻肆,他很少这么叫,从出生月份严格来说,喻肆还比他小半个月。 喻肆扬起眉,嫌弃说:“没好事。”食指却一高兴就不受控制地搓裤缝儿。 陆然和春生都是知情人,阮乔就直说了:“我想跟秦濯断干净,让他别再来纠缠,所以就跟他说……咳,说我喜欢你。” “你别生气啊!我就跟他瞎说 的。”阮乔连忙解释。 据他所知,这位酷哥有可能是重金属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