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外的唐礼汇报:“秦总,那两个混混多年来一直在骚扰阮乔母子,但他们并不是当年事故的家属,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 “嗯,”秦濯并不意外,“唐礼,彻查阮乔父亲当年的事。” “是,秦总。” 唐礼应下,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不敢,但他还是好想。 实在是秦总这次真是太反常了,作为助理他最清楚秦濯有多厌恶麻烦,以往遇见这种事秦濯都是给一笔钱把人送得越远越好,怎么这次不仅没把人送走,反而还要主动揽上事呢? “秦总,您对小阮先生好像格外要好一些。”唐礼大着胆子说出一句。 “嗯,小孩儿挺不容易的。”秦濯没有否认。 唐礼在心中大呼amazing! 接着就听老板不带感情地说:“他既然不要钱财,那就替他完成一桩心愿,也算以后分开时的一份礼物。” 唐礼:“… …” 唉! - 秦濯端着小蛋糕回到卧室时,阮乔已经洗好,正穿着宽大的浴衣坐在床边,脖颈微微下垂,像一朵天生该被好好豢养的菟丝花。 等看见旁边摆的小方块和小瓶子时,秦濯挑了下眉:“你倒是挺会找,拿这些出来干嘛。” 阮乔抬起头,有点茫然:“今晚……不那个吗?” 以前就算不是晚上,秦濯把他留在卧室也只会做一种事情。 “……”秦濯无言,“膝盖还要不要了?” 但小朋友大概是哭了一晚上把脑子也哭傻了,听见他的责问竟然下意识地躺在床上,像小狗翻肚皮一样说:“我可以这样啊。” “…………” 秦濯眼神暗了暗,拿被子把人裹住,隔着朝肉最多的地方拍一巴掌:“老实点儿,过来上药。” 阮乔这才迷迷糊糊地坐好。 按说碘酒是不刺激伤口的,但阮乔本身娇嫩得很,伤口本身被碰到就会痛,秦濯一双能射击比赛的手十足十地轻了,阮乔还是可怜巴巴地喊:“疼……” “等着。” 秦濯腾出一只手拿手机,阮乔以为他要处理公务,自然乖乖等着。 过了片刻,秦濯把手机一扔继续处理伤口,问他:“如果现在停电了怎么办?” 阮乔:“啊?” “咳,”秦濯清了清嗓子,指指旁边的草莓蛋糕,“那你就扒拉两口。” 阮乔:“哈?” “因为——”秦濯说,“巴拉巴拉能亮。” 阮乔愣了两秒。 又憋了两秒。 终于大笑出来,怎么会有三十岁的老男人能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地说这种冷笑话啊。 秦濯趁人笑得分神,敏捷地把几处伤口都抹好了药,阮乔还在笑,他皱了皱眉,有这么好笑吗?看来沙雕网友还是有点用的。 阮乔笑着笑着眼睛有点湿润,碰了下秦濯的手。 “怎么了,”秦濯朝膝盖轻轻吹了下,温声问,“还疼吗?” 阮乔没有说话,秦濯的眼睛很好看,睫毛很长,眼神很深邃,当他认真看过来的时候,会有种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错觉。 阮乔想问,问他是不是对以前的人也都这么好。 被手机“嗡”一声打断了。 秦濯正占着手,抬了抬下巴:“帮我看看什么消息。” 手机没锁,阮乔打开短信念了出来。 “濯哥,两月后归国见,白颜。” 阮乔沉默了一瞬。 他知道不该问,但不知为什么还是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他问:“白颜是谁啊。”! 第17章 他从不接吻 也许是一些奇怪的直觉,也许是白颜这个名字很好听,也许是他叫他濯哥。 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叫秦濯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濯哥啊。 阮乔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可能这一晚他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也就没有忍住这一句。 “白颜是谁啊?” 他声音轻轻的,就像在说睡前不想吃蛋糕呀。 秦濯擦药的动作没停,连一个微小的停顿都没有,他没管那条短信,也没管阮乔的问题。 看一眼表:“九点了,和你妈妈说好了吗?” “嗯,”阮乔点点头,“跟陆然串好供了。” 秦濯哂笑:“他倒是听话。” “他怕我妈吵我嘛。” “行了,早点睡吧。” 这么早,正常人都不这会儿睡,但阮乔还是乖乖躺下了,哭一晚上也挺累的。 他以为秦濯会去另一个卧室,毕竟又不能搞事,还这么早睡,谁要受这煎熬啊。 没想到秦濯也掀开被子进来了。 他靠坐在床头用平板处理事情,把阮乔翻来翻去不老实的脑袋放在大腿上。 “这样能拉长脖子吗?模特会不会都这么练啊。” “听说古代的枕头都又高又硬呢。” “那我会不会落枕啊……” “再说话就把你嘴堵上。” 阮乔抿抿嘴,乖乖伏着睡了。 秦濯的体温很有安全感,让他暂时忘了今晚的烦恼,也忘了刚才没问出结果的那个人。 - 第二天下午,阮乔看起来没那么惨了就回了自己家,秦濯也离开了榕城。 新年不紧不慢地过去,期间阮乔听说陈东和黄毛被抓了,□□、偷窃,大大小小一些罪行加起来,滑不溜秋的地头蛇终于被绳之以法判得不短。 林晚芝说这就是罪有应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阮乔心里却知道是谁在背后替他报了不平。 - 返校后新学期开始,大一下不少人在为转专业忙活。 陆然戳戳课间又在画画的人:“乔儿,你真不转美院啊,过了大一就不好再转了。” “我还没想好呢。”阮乔垂着睫毛说。 他之前完全不敢想以画画为稳定职业的事情,是秦濯给了他希望,但是希望也只是希望,反而让他更加焦灼。 现在板绘的收入已经比他之前要多,但阮乔感觉好像也就这样了,因为他没有什么知名度。 秦濯说艺术市场优少劣多,佳者总是供不应求,但也是在有一定市场基数的情况下,毕竟有较高需求的老板总是少的,他就算有十八般武艺,也只能在白菜中努力当一棵翡翠白菜,仅此而已了。 其实寒假回来后他和秦濯见过一次。 那天秦濯在学校附近办事,把他叫出去吃饭,期间聊到学校的事也问了一句转专业,但阮乔敷衍过去了。 秦濯已经送了他很多东西,帮他解决在榕城的后顾之忧,还答应重查爸爸的案子,他没办法再对秦濯开口倾诉其他的烦恼。 如果有一天他亏欠秦濯的人情多到再也还不完,又该怎么办呢。 “我再想想吧。” 阮乔这么和陆然说,可他知道自己还是做了缩头乌龟,他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也不忍心亲手放弃,所以就拖着,拖着拖着期限到了,没有办法再转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阮乔以为他会这样拖下去,直到一个人通过橙画师平台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