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我的小队员了,没人敢欺负我。” “我觉得你后面那个就能欺负你,”老头依旧对曾经的事耿耿于怀,他瞥了后面的时幸一眼,“比你高,身板比你硬朗,打你你都还不了手。” “他才不会打我呢。”俞笙对于自己老师神奇的脑回路有些啼笑皆非。 他干脆转身直接握住时幸的手,将毫不反抗的人拉到自己身旁:“您看,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老头的目光依旧狐疑,但他确实也能看出来俞笙比上次见面时状态要好了不少,至少站在时幸身边时,整个人是放松的。 “老师,我现在真的找到我喜欢的事情了,我还想再努力一次。”俞笙声音带笑,语调平静。 “我也很感激您,如果有机会也会继续跟您学习的。如果您愿意,我之后请您去现场看我打比赛,好不好?” 老头也知道这个小徒弟自己今天肯定是带不走了,他踌躇了半晌,咬牙转过头,“谁想看你打比赛啊,我老了,看不懂那些。” 俞笙笑眯眯地等在原地。 他看着自家导师犹豫了半晌,最终傲娇开口:“请我去记得提前一周告诉我,我好调时间——还有,你现在还打那劳什子辅助吗?能不能打点揍人爽快的玩意?” 站在一旁装背景板的时幸莫名想到了刚才老教授说的那句“我老了看不懂”。 嘴硬心软的老头瞪了自家笑眯眯的小徒弟最后一眼,嘟嘟囔囔地转身向别处走去:“谁稀罕你,天赋高的徒弟我有的是,不差你这一个......” “教授,教授,耽误您几分钟,”旁边听着俞笙和老教授对话嫉妒地快要疯了的时父心有不甘,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我儿子今年新入学,一直很崇拜您......” 时父一把甩开试图阻拦自己的时英,继续试图搭上关系:“您看您哪天有时间,我请您来我家吃顿饭,您顺便指导指导我儿子?” 老头从来不吃这套:“不用了,系里不让搞这些,今天这个晚宴本来我也不想来的,啧,又当又立。” 原本还准备拿晚宴邀功的时父瞬间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看面前的老人再次转过身,咬牙看了旁边的俞笙一眼,忽然开口:“我儿子和小笙关系也很好,小笙还夸过他天赋不错,这次能考上也是多亏了小笙。” 难得被时父夸奖的俞笙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旁边的时英已经绝望地在想一会儿怎么跟自家哥哥交代了。 老头闻声还真的再次转回头:“关系好?怎么个好法?” 时父犹豫了一下,虚情假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就是我儿子拜您徒弟做了师父,不过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当不得真,不过您徒弟认下的孩子肯定应该也合您眼缘......” 时父原以为这样说既捧了老教授,还让时英搭上了关系。 没想到老头听完直接大手一挥:“大一的孩子拜了小笙,那还找我做什么,这不挺好的吗?” 时父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有些愕然:“您说什么?” 老头这回神情古怪了起来:“您儿子学这个的您不了解?小笙出身艺术世家,当初十七岁就破格录取进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追着他让他跟我继续往下读?要不是中途被拐跑了......” 老头说到这里依旧咬牙切齿,他转头瞪了时幸一眼,却正看到自家小徒弟没骨头似地倚在时幸怀里。 时幸下意识地揽着俞笙的腰,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收手,将满身的占有欲在俞笙导师面前暴露的彻彻底底。 老头瞬间更生气了。 他转头望向时父,满腔怨气都撒在了面前的人身上:“本来以为您是真的为您自己儿子好,没想到又是一个做表面功夫的,风气真的就是被你们给败坏的。” 时父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而旁边的时英还不怕死地凑上前,满脸同情地开口:“爸,我就说闲杂人等不要来这里吧。” 俞笙没忍住轻笑出声。 · 时父望着旁边神情笑眯眯的青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这回是真的怕俞笙不教自己儿子了。 死要面子的时父咬了咬牙,实在拉不下脸冲俞笙道歉。 他最终也只是冲着俞笙微一颔首,转身就走。 原本暗暗躲在旁边想继续待着的时英也被时父揪着耳朵一路哀嚎地带走了。 俞笙也不在意,他对这种事从来都分得很清,反正他喜欢的是时英这小孩,又不是那永远臭着脸的时父。 俞笙站得有些累了,干脆拉着时幸在一旁坐下。 “老师看着我从小长大,因为之前OV战队的那些事,他可能对我打电竞有一些偏见,但他就是典型的护短加嘴硬心软,看着你可能跟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俞笙生怕时幸生气,笑眯眯地开口哄着人:“等之后我多带你去见一见老师,他应该就放心了。你别生气啊。” 时幸摇了摇头:“有人管着你挺好的,我为什会生气。” ——他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来宠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 俞笙有些啼笑皆非地看了时幸一眼:“呀,这真的是时大队长能说出来的话吗?上次南岸哥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时队长脸黑得跟什么似的。” “......那不一样。”时幸低声开口。 “有什么不一样?”俞笙眨了眨眼。 时幸面无表情:“你骗我说你和南岸教练要去约会。” 俞笙这才想起来自己编过的瞎话。 他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感觉时幸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时队长又想起了我干过的什么事情要跟我告状吗?”记吃不记打的小狐狸再次笑眯眯地开口。 时幸没有答话:“你真的是学艺术的?” 俞笙有些不明所以:“本科设计专业毕业,不过我爸妈确实都是学艺术的,也算从小耳濡目染?” 他眨了眨眼:“怎么,时队长不信啊?” 时幸想着曾经看到过的俞笙黑白色调的简洁房间,诚实地摇了摇头。 俞笙直接给气乐了。 但他没笑一会儿,忽然又轻轻“嘶”了一声,微微弯腰捂住胃部。 时幸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紧张起来:“不舒服?怎么又胃疼了?” 俞笙按了按胃脘,勉强直起身:“没事,可能有点饿了吧。” 时幸直接站起身便想要去给人找吃的,却被俞笙一把拉了回来。 “算了吧,这种晚宴上根本没点正经吃的,全是生冷黏腻的东西,吃了更难受。”俞笙抿了一口手中温热的饮料,勾了勾唇,“等结束了时队长带我回去吃好吃的。” 时幸知道俞笙说的是实话。 他低低地“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