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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1 / 1)

举妄动,因此只身小心探寻君父消息。” 嬴政道:“你做得甚好。” 年轻男子听到嬴政这句“可有可无”的夸赞,犹如寒潭一般,一成不变的眸子突然波动了一下,总归年纪不大,城府心机只是流于表面,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烁着欢心,仿佛食了糖的小娃儿似的。 年轻男子欣喜之余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君父,儿子还有一事禀明。” 嬴政微微颔首:“讲。” 年轻男子皱眉思索,道:“方才那些刺客……并不像是山野匪贼,他们虽看起来无序混乱,然所有刺客全部听从头领号令,令出必行,整齐一致,看着倒像是……” “正规军。”嬴政幽幽的接口。 嬴政复又轻笑一声,似乎那些刺客的小伎俩瞒不住他的眼目:“那些刺客,有一些是左利手,分明食饭用的是左手,然用起兵刃,全都惯用右手。” 陈慎之在山砦做炒饭之时,嬴政观察了一下,刺客们之中不乏左撇子,但一用上兵刃,全都变成了右利手。 嬴政道:“一般的马匪山贼可不管你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但军营不同,任由你如何,一入军营,均要统一右手持兵。” 年轻男子道:“君父所言甚是,正是正规军,虽这些刺客极力掩饰,但骨子里的物什是不会变的,且依儿子看来,并非咱们秦人的正规军,他们的武艺路数,儿子略感熟络,更像是……魏国余孽。” …… “主、主上……” 刺客头领颤颤巍巍,推门走进山砦的屋舍,一进去,便看到有人站在室户前,仿佛那人从来未曾离开一般。 站在室户前的男子并未回身,因此看不到他的脸面。看身量绝对不到二十岁,十足的年轻,身材瘦削甚至有些羸弱,仿佛常年营养不良一般,细细的小腰几乎不盈一握,嗓音却冰冷刺骨。 “失败了?” 刺客头子吓得一个哆嗦,浑身瑟瑟发抖,不停颤栗,“嘭!!”双膝一曲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拼命叩头:“主上饶命啊!饶命啊!卑将办事不利,请主上饶命……公子饶命啊!” 主上轻笑一声:“你还当我是公子?” 刺客头子颤声道:“卑将一刻不敢忘怀公子的大恩大德!请公子再给卑将一次机会!这次……这次绝不失手!公子有所不知,眼看着马上便要得手,哪知、哪知竟半路杀出一个无知小儿来,那小儿好像是……好像是寺人的儿子!” “儿子?”主上反诘。 刺客头子连连点头道:“对对,正是儿子,听那寺人说……是养子。那无知小儿竟是以一敌十,还斩断了几名武士的手脚……” 一提起那“养子”,便是连刺客头领都心有余悸。 “原是他。”主上轻飘飘的感叹了一声。 “公子?”刺客头领奇怪道:“公子识得此子?” 主上幽幽一笑,道:“你输给他,我便不该责怪你了。” 刺客头领越发奇怪,这话儿听起来是不责怪刺客,但仔细一听,却是说刺客的本领与那“养子”不可同日而语。 刺客头领心中不服气,试探的道:“公子,不知这养子,到底何许人也?” 主上又笑了一声,目光看向室户之外寡淡的云彩,淡淡的道:“他啊……四大战将王翦之子,王贲的弟子;秦皇手下第一死士;嬴政的养子——公子婴。” 作者有话说: 一般都是早上9点更新—— 第18章 亲自出马 “公子婴!他便是子婴?!” 刺客头领登时面露惊骇之色,这是死士眼中不该露出的颜色,但刺客头子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眸,黑色的瞳孔不停张缩,震惊不得自已。 “他……”刺客头领缓了一会子,这才找到了自己失去的嗓音,艰涩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道:“十二岁跟随王贲,引黄河、鸿沟之水,水淹大梁,令我魏人死伤无数之徒?” 主上冷笑一声,点点头,道:“正是此子。” 刺客头领口中的王贲,便是战国著名四大战将之一王翦的儿子,王贲灭魏国、扫齐国,乃是秦皇嬴政手下不可多得的神话将才。 秦皇嬴政的养子公子婴,便拜在将军王贲麾下,认王贲做公子辅师,亲自由王贲教导武艺,武艺精湛无人能及,尝被称为鬼才。 公子婴从小习武,十二岁上战场,那一年正值秦国覆灭魏国的战役,王贲攻魏不下,年幼的公子婴献上了一条计策,便是引黄河与鸿沟之水灌入大梁,大梁被洪水淹没,死伤无数,哀鸿遍野,根本无人战斗,秦军长驱直取,扫灭魏国,魏王假三年三月,魏国国灭,设为秦郡。 提起王贲和公子婴的名字,怪不得刺客头领会如此瑟瑟发抖,不只是害怕,还有数不尽的仇恨。 主上微微侧头,昏黄的光线映照在他清秀的面容之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室户,道:“既然是公子婴来了,我便亲自出马。” “公子?”刺客头领道:“公子婴心狠手辣,世间少有!公子您怎么能亲自出马呢?!这……” “放心,”主上道:“目前为止,他们不会怀疑于我。” 主上稍微沉吟,道:“我会亲自去寻嬴政与公子慎之,若是寻到,自会给你信号。你等埋伏好,这一次……必然要一击致命,不得有误!” “敬诺!”刺客头领抱拳。 主上又道:“切记,尔等都是老魏人,即使是死,也要死的像一个魏人!” 刺客跪在地上,拱手铿锵回答:“卑将铭记于心,抗秦复国,魏梁不死!” 主上收回目光,仿佛在自言自语,幽幽的道:“子婴啊子婴,冤有头债有主,水淹魏梁的仇,我们该清算一下了……” …… 陈慎之席地而坐,他跑得累了,虽感觉不到累这种感知,但身子骨犹如散架了一般,没有力气,十足的力不从心,这应该便是从书本上看来的“体力不足”的感觉。 陈慎之平静的坐着,那二人在角落窃窃私语,他听不清楚,也不想仔细去听,按理来说,此时他应该逃跑才对,不是从嬴政手中逃跑,而是从自己的叔父田儋手中逃跑。 詹儿是田儋派来的细作,监视陈慎之的一举一动,目前他们被冲散,詹儿不知所踪,按理来说,陈慎之应该趁机逃离詹儿这个眼线,脱离田儋的控制才对,如此一来,隐姓埋名,便不会再有人知道陈慎之乃是齐王建的小儿子,也能避免杀身之祸。 然…… 陈慎之却不想如此,并不是不想摆脱田儋的控制,而是因着田儋的手里,还扣押着“自己的家眷”,确切的来说,是田慎之的家眷,并非陈慎之的家眷。 但如今的陈慎之取代了田慎之,田慎之的家眷,亦变成了他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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