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后腰上冰凉的按压感让他不自觉往前躲了躲,奈何身前是男人坚硬的胸口,也没讨到好。 “别别别!你手太冷了,别揉我腰,痒——” 燕泽玉蹙眉抬头,看到辛钤凸出的喉结性感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男人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有些僵硬,过了片刻,见燕泽玉没有拒绝,才重新将他揽进怀里,冰凉的手没再有多余的动作。 “不动你了,睡罢。” 作者有话说: 小玉其实是钓系,没想到吧。:D 钓得太子殿下心跳加速,差点把持不住。 请假QAQ:学校组织了下周去见习,呜呜早出晚归,我尽量码,周四(27号)多更些。周四后我尝试日更。(这次是为了学分,跟班记录,见习简报啥的都要每天交,一些卑微) 第45章 是你欠我 这一觉,燕泽玉睡得极不安稳,梦中不知惊醒多少次,反复做着被太阳炽热吞噬的燥热噩梦。 抱团取暖这词儿果真不是没由来的,辛钤这么冷冰冰一个人也会有热得像暖炉的时候。 腰间环抱着他的属于男人的手臂逐渐暖热,像烧红的铁链桎梏他、束缚他。 大冬天里燕泽玉居然热出一身汗,他皱着眉头往后仰了仰,但又害怕辛钤被他吵醒,硬生生止住动作,重新埋头进了男人怀里,闭上眼。 翌日,燕泽玉早早醒了。 最让他惊讶的是,身边不再是余温也无的空荡衾被,而是男人炽热的躯体。辛钤今日不知怎的并未早起,硬邦邦的手臂还搂着他。 燕泽玉小心翼翼刚想从男人怀里钻出去,抬头却撞进一双黑漆漆的眼眸。辛钤也不知醒了多久,狭长的凤眼微垂望着他,含情脉脉似的。 这一眼让燕泽玉清醒不少,赶紧将脑海里的‘含情脉脉’四个大字扔了出去。 等他回神再抬头时,辛钤已经收了视线,没再看他,自顾自起床。 “你若是困,睡个回笼觉再起也来得及。”男人淡淡道。 燕泽玉还记得要装乖,赶紧伸手扯了扯男人衣角。 “你去哪儿啊?”语气似有依恋。 晨起的燥热总是难抑制,再加上耳边少年软软糯糯的询问,辛钤只觉得额头突突,滚了滚喉结,语气短促,“去办公务。”丢下两个简略得有些敷衍的字,男人便扯回了自己衣角,叫了金戈进来侍奉更衣。 燕泽玉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迟钝眨巴眨巴圆润的杏眼,望着辛钤连更衣的背影,不禁有些怀疑—— 自己方才哪里说错话了吗? 少年注视着穿戴整齐的辛钤领着金戈出去,走到门边时却又停下脚步。 “那玉铃铛、摘了吧。” 男人语调寡淡,听不出其中杂糅了什么别的情绪。 燕泽玉脑海中千回百转,面上却没显露出分毫破绽,动了动衾被下的小腿,连带着脚踝上铃铛被包裹着的沉闷声响。 辛钤的目光随之落到那晃动鼓起的那团被子上,只觉得心尖儿被细羽轻拂。 “不想摘了。”燕泽玉盯着男人下垂的凤眼,缓缓道。 左右不过一破铃铛,戴都戴了数十日了,轻贱也轻贱过了。 就这么听话摘掉,倒像是辛钤施舍他。 不如继续戴着,时时刻刻提醒男人—— 这是我自愿为你戴上的。 是你欠我。 辛钤沉默了半晌,倏尔撩起眼皮,望向他,深邃的眼神似乎硬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似的。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是你送的呀。” 少年眉眼弯弯,深棕色瞳孔里荡漾着让人心软的喜悦。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对上,燕泽玉一怔,像是被辛钤的眼神烫到,如受惊小鹿似的飞快垂下了笑眼。 少年白皙的脸颊泛起一层粉色,羞赧似的将下半张脸缩进被子里挡着,只留一双清澈无辜的杏圆眼回望辛钤。 被子里又响起沉闷的铃铛声,一下下,敲击耳膜、撩拨心神。 辛钤眼眸微动,稍顿片刻,只说了句:“罢了,随你。” 燕泽玉瞧见男人离开的步子迈得略显急迫,但他也没心思管这么多。 帐帘落下后,燕泽玉从被子里探出整张脸,深深吸了口冷空气。 寒凉顺着喉咙深入肺腑,把心尖儿那一抹滚烫都冻上了。 他真的看不懂。 辛钤似乎很吃他这套,可有时候却又显得更冷漠了些。 暴风雪连续侵袭了好几日,预算天文的巫师被可汗将罪了好几个,。 可行程不能再耽搁了,待风雪稍微偃旗息鼓时,南下的队伍终于又上路了。 金戈很疑惑,为何前几日总念叨‘无趣’的玉公子现在突然能静下心来,倚在窗边一坐就是一整日。 燕泽玉并不清楚金戈内心所想,正撑着下巴,靠在窗棂边望向窗外大雪后愈发洁白的世界,一片雪花缓缓落到他鼻尖又融化,凉飕飕的。 燕泽玉伸手抹去,手背也沾染上雪水,变得涔凉——像是辛钤牵他的手。 思绪滑到此处,燕泽玉盯着白雪的眼珠终于转动,反应过来后倏尔抿直了嘴角,狠狠擦掉了手背上的雪水水渍。 明明一切都向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着,辛钤会听他软下声线撒娇,也会纵容他时不时的任性,为什么他心底的不安却愈发浓烈呢。 强烈的不安在内心燃烧半晌后骤然幻化成一股无名火,噼里啪啦在脑海中炸出晃白的光。 ‘歘——’ 燕泽玉紧蹙着眉,猛地关窗拉上了流苏帘子。 “没意思……不想了!”他低声嘟囔几句,恹恹垂眸,却发现矮桌上摊开的书本也满是辛钤的笔记,挥斥方遒、龙飞凤舞的草书。 怎么哪儿都是他! 辛钤刚弯腰进马车,脚下就飞来一本书册,‘噼啪’一声恰恰好砸在他脚边。 燕泽玉也吓了一大跳,脸上愤怒的神色还没来及收回,辛钤已经捡起那本书,拍拍封面上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放回桌面。 “谁惹你生气了?”辛钤边问边取了柜子里的茶具。 还能有谁? 燕泽玉眼神闪烁垂着脑袋,腹诽差点藏不住。 但到底是忍住了,斜眼瞧着男人擦拭茶杯的那双有力的手,淡淡道:“没谁。” 辛钤哂笑,也不知信没信,将刚烫好的茶往他面前推了推。 “呆着无聊?” “……嗯。” 燕泽玉嗯声应了下来,但其实也不全是无聊。 这几日他失眠厉害,男人总是紧紧箍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容易跑丢,需要拴在身边的宠物,他会装作熟睡,等到耳边响起辛钤平稳的呼吸声才睁眼。 这一睁就是一整宿。 其实之前辛钤也爱抱着他睡觉,那时他并不觉得难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