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样,借此机会排除异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沈星河立刻自空间中拿出黑翎羽,联系上夜枭叔叔,让他查一下,近一年中,丹阳仙府弟子是不是时常失踪,还有另外几大宗门世家门下弟子都出没在什么地方。 结束通讯后,沈星河很快在沙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因为前世的记忆,沈星河知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所以,与其他一提到乾元王朝便想到帝尊焚天的人不同,除焚天外,沈星河还知道,那一年前拜入隐仙宗的狗东西符熄,真实身份是乾元第八帝子,前世曾噬父夺位,成为新的乾元帝尊。 而那前世在隐仙宗便十分不起眼的狗东西泉弦,虽出身丹阳仙府,实际却是丹阳仙府主人与鲛人之子。 后来灭了丹阳仙府,登顶鲛王宝座的人,也正是他。 花沉则出身药王谷,在药王谷中似乎地位颇高。 而现在,在这本该被丹阳仙府牢牢把控的金乌大漠上,却出现了本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三股势力,他们甚至还悄无声息灭了丹阳仙府一城……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按照崇光界的时间,那些狗东西才拜入隐仙宗一年,彼此应该还不算熟悉,但沈星河还是忍不住想,难道他们在这时,便已经开始联合起来,试图覆灭丹阳仙府? 这个猜测实在有些大胆。 但只要一想到那就是一群疯子,沈星河又觉得,他们也不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若这猜测是真的,他倒是也可在其中掺上一脚,让狗东西们不那么好过。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得护师尊度接下来这一个月才行。 无名城被灭的事,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丹阳仙府知晓。 届时丹阳仙府肯定会大肆在这金乌大漠上搜捕可疑人员。 虽然只在此停留了一夜,沈星河却并不敢用师尊的安危冒险,再加上周围那些表现异常的动物,还有昨夜出现的妖狐…… 想到这些,沈星河立刻就打算带师尊转移。 但师尊已经醒来,此时也不必再像昨夜那样着急,所以沈星河倒是不用再背着师尊满沙漠跑。 师尊清醒的情况下,他也不敢。 略微思忖后,沈星河很快自空间中掏出小云朵坐骑,把它变成一块大云朵,又把整座别院挪到了那大云朵上,重新设好隐匿阵法。 在那之后,沈星河才牵着那驮着别院的大云朵,在鸟儿的指引下,重新寻找安置别院的安全之地。 …… 别院内。 云舒月正静静靠在寒玉床上。 自沈星河出去巡视后,这别院内便完全安静了下来。 就连那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青鸾,都不似之前活泼,至今仍一声都不敢吭,雕像一样立在云舒月肩头。 云舒月知道,暴露小青鸾是他分身这件事后,沈星河一定十分不自在,也定再不敢如从前那般,用小青鸾对他撒娇。 虽然他本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心中刚如此想着,“蝉不知雪”便从他袖中钻了出来,慢吞吞飞到他肩头,缠住小青鸾细长的脚踝。 别院外,正牵着大云朵的沈星河忽然顿了下。 别院内,云舒月肩头的小青鸾也偷偷甩了甩小爪子,想把“蝉不知雪”甩开。 “蝉不知雪”却忽然一个用力,把小家伙拽了下来。 小青鸾顿时惊了,努力扑腾翅膀,想飞回云舒月肩头。 “蝉不知雪”却丝毫不肯放松,硬生生把小家伙塞进云舒月掌心。 云舒月:…… 沈星河:…… 不知道“蝉不知雪”又发什么疯,沈星河立刻就想从师尊掌心跳出去,脚趾都尴尬得蜷缩起来,一时间连师尊掌心的热度都能清楚感知到。 见他想逃,“蝉不知雪”顿时把小青鸾两条腿都捆住了。 沈星河顿时站立不稳,飞也飞不起来,只能闭上眼睛,一头扎进师尊掌心。 “叽……” 沈星河抬起小脑袋,蔫声蔫气对师尊叫了一声。 云舒月看着掌心毛茸茸的小家伙,又看眼“蝉不知雪”。 半晌,才对“蝉不知雪”道,“放开。” “蝉不知雪”却完全不为所动。 知道师尊现在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蝉不知雪”,沈星河一时间倒也顾不得害羞,怕师尊因为“蝉不知雪”生气,只能用小翅膀拍了拍师尊的手指,传音给云舒月。 【师尊,我没事……】 【就……让它缠着吧。】 反正之前本来也是他对“蝉不知雪”说,可以去缠着小青鸾分身的。 就是“蝉不知雪”非把他往师尊掌心送这件事,让他有点点尴尬。 云舒月垂眸看着小青鸾,指尖微动,想摸摸小青鸾的脑袋。 但他知道沈星河不自在,便想把小青鸾放在寒玉床上。 沈星河却立刻用小翅膀抱住师尊的手指,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云舒月微微挑眉,就见沈星河耷拉着羽冠,小心翼翼抬起小脑袋,低声对他道,【……师尊,我,我就想待在您身上……】 虽然沈星河大概清楚,这段世间师尊似乎不会再忽然被传送走,但以防万一,还是贴在师尊身上,他才放心。 说完,沈星河顿时觉得自己更像变态,也更得寸进尺了。 “蝉不知雪”下,他被挡住的小爪子也尴尬地抱成一团,浑身更是羞得快要烧起来。 云舒月却并未出言斥责他,也似乎并不觉得他如此有什么奇怪,只安抚地用指尖点了点小青鸾的脑袋。 沈星河条件反射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而后,忽然僵住。 云舒月眼中这才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轻声道了句,“好。” 掌心的小家伙毛茸茸的,心中很快又想起碎碎叨叨的心音。 内容无外乎又是些害羞尴尬师尊好好呜呜呜…… 这原本寂静无声的别院,在那细小的心音下,立时鲜活起来。 云舒月一边轻抚小青鸾的脑袋,一边看向窗外。 云舒月记得,沈星河昨夜曾进过别院一次,把院中的花花草草全都拔光了。 但现在,那里却又变得郁郁葱葱——是沈星河出去前重新种上的。 只为了能让他从窗外看出去时,不至于只看到些光秃秃的景致。 这别院的围墙很高,却遮不住远处被烈日烤得微微扭曲的广阔天空。 云舒月忽然想到,自他降于此世,已有两千六百载。 在这两千多年中,他曾经历过数十次昨夜的情况。 每次于七月十六醒来,都会看到满地的肮脏和血污。 从无任何意外。 唯有今年。 唯有今日。 在他醒来后,看到的一切都干干净净。 有人欣喜地扑到他怀中,不带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