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过,要不要把五条悟摇回来,以增加己方的战斗力。
可考虑到天元地位的特殊性,她并非伏黑甚尔那样‘不要命’的赌徒。
她不太想去赌身为五条家主的五条悟,是否会做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
也不会单纯地认为,正在不断融合过往周目记忆的对方,回忆起了过往的一切,就会对她保留纯粹的爱意。
毕竟,如果换作是她,发现喜欢的人身份神秘,不知因为何种缘故,出自何种目的,不断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任何时段。
‘玩弄’了感情就拍拍屁股走人,甚至还有‘死遁’、‘活遁’的前科,不恨上对方都是好的了。
还是那句话,做人不要过于盲目自信于自身的魅力,也不要将希望寄托于他人之手。
槐凉皱了皱眉,她发现夏油杰似乎正处于一种意识的游离状态,这让她产生了些许不满。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听她讲话啊?
“嘿,杰,你听清我的计划了吗?”
“我喜欢你说‘我们’这个词。”
夏油杰一手支着脑袋,手肘撑在车窗框上,微微侧过头,看向对方,“光是听着就能让人感觉到幸福。”
“就好比现在……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我们一样。”
雨刮器不厌其烦地剐蹭过挡风玻璃,又很快被没有尽头的雨水所覆盖。
耳畔除了窗外的瓢泼大雨,几乎听不见别的响动,车窗外面的世界,似乎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给模糊了。
车内正播放着一首惆怅而令人迷醉的曲子,她的记忆力很好,之前在夏油杰的‘秘密基地’里曾经听过。
“catchmeifyoucan,workingonmytan.”
【如果可能,就再爱我一次,如同我对你的爱】
“dyingbythehandofaforeignmanhappily.”
【被你操纵于股掌之间,尽情被你玩弄】
“……”
又来了。
槐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忽然从包里掏出了支烟来:“介意吗?”
夏油杰当然不会介意这一点小事,他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的心上人,干脆利落地点上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