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惊喜吗?”
槐凉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中接过了递过来的蘸了墨汁的狼毫,视线落到了另一盏空白的灯笼上,“可惜了,我没有悟君那般聪颖,自幼也未曾习过书法。”
她当然不会认为用这样的说辞,就可以逃避向五条悟展示她的‘愿望’,所以一瞥见对方的眉头蹙了蹙,便又话锋一转,“不过我学过画。”
这倒不是槐凉吹嘘,她似乎于绘画一道颇有天赋,无论是素描还是工笔,水彩还是油画她都信手拈来。
她将华国视为除老家外的第二个故乡,上周目自然也没有落下国画的学习。
“可惜没有颜料,也很久没有画过,献丑了。”
“真的吗?”
五条悟这会儿来了兴致,“那我倒要看看,凉你要画什么。”
槐凉沉心静气,分外专注的在雪白的灯笼纸上挥毫泼墨,约莫过了十分钟,一幅小猫扑蝶图便出现在了五条悟的眼前。
他瘪了瘪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准备开闹:“猫?凉你的愿望是猫咪和蝴蝶?”
“这是什么意思?”
槐凉将毛笔随意搁在砚台上,灯笼上小猫的毛发和胡须都纤毫毕现。
翩翩飞舞的蝴蝶的卷曲的口器也十分清晰,是一幅相当漂亮的耄耋图。
她扭过头,看向嘴巴撅得能挂油瓶的五条悟,轻笑了声:“啊,难道我从来没有说过吗?”
“悟你在我眼里,很像一只猫呢。”
第152章只愿我身侧之人
五条悟一时之间拿不准槐凉是真这么认为的,还是只是随便编了个借口来唬他。
猫什么的……似乎跟‘威武雄壮’之类的名词都挂不上钩,反而有些憨态可掬。
就像她在灯笼上画的那只猫咪一样,伸长了爪子去够蝴蝶,完全不是他想要留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他自知年纪轻,但却并不认为自己比那些年长的男人差。
他有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也有可以让她抱在怀里的温暖脊梁。
五条悟仔细打量了面前的‘画作’几许,提出了质疑:“可是凉你画的这只猫看起来小小的,还扑着蝴蝶——”
“如果把猫看作是我的话,蝴蝶又是什么呢?”
槐凉可就等着这句话了,侃侃而谈:“‘猫蝶’在华文里的同音,即为耄耋,华国自古以来就有画耄耋图的传统,是祝人长寿的寓意。”
“所以我的愿望,是祝福悟君可以长长久久,平安喜乐的……活下去。”
五条悟的眼底似一汪柔软的湖水,有小鱼跃出水面嬉戏,闪动着粼粼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