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收敛目光，又吻了下来。
湿.热的唇从嘴角到下巴，贴着下颌滑到了起伏的喉结上，尹言轻轻颤了颤，眼角渗出一点水光，搭在俞向文肩膀上的手指蓦然收紧。
这么亲太磨人了，要这么拍，他就真的接不下去了。
“卡。”
许是导演也看不下去，喊了停。
埋在颈侧的头抬了起来，尹言像是掉入深海的人终于回岸，却一时适应不了气压差，头晕目眩。
“不行啊，你们这个不行。”赵青接连两个“不行”，又续上三个“太”，“太克制了，太没有激情，画面太冷了。”
“还是不够放开，都别害羞啊。”从另一个放着监视器的房间过来，导演现场指导二人，“贺闲度这时候是很急切的，你们在门口那儿的情绪就很好，循序渐进，林误抬手一抱，立马把气氛带起来了，怎么往床上一躺就又冷下来了呢。”
两个人坐在床上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眼，默默无言。
“向文太克制，小言太僵硬，你们要有互动，嗯，懂吧，一个急不可耐，一个迟疑地迎合，别怕呀，你们怕什么？怕演的太过我害羞吗？”
尹言：“……”
俞向文：“……”
“把气氛推到下一个节点去，不能就卡在亲吻上不动了吧，这得亲到什么时候去。”赵青看俞向文，“向文明白吗？你是偏主动的一方，要带动小言的情绪。”
俞向文清了下嗓子，道：“知道了导演。”
尹言也跟着乖乖点头。
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个来回，这次停在尹言身上，导演扬眉：“不然你再喝点？”
尹言：“……”
尹言倒是想，但他对自己的酒量有数，喝得快也会晕得快，真晕了就没办法拍了。
这种时候也不能让大家等着他慢慢喝，再看着他慢慢上头吧。
尹言拒绝喝酒的提议，导演看他还抓在床单上的手，干脆一指：“你，躺下。”
尹言指了指自己，见赵青点头，犹犹豫豫地躺在了床上，导演又指挥俞向文：“你，趴他身上。”
俞向文：“……”
尹言：“……”
脸皮厚如俞向文也停顿了片刻。
他看了眼小一样躺在床上不动的尹言，笑了一声，还是服从导演的指示，半撑着压在尹言身上。
“胳膊肘下去，你以为做俯卧撑呢？”赵青给俞向文的胳膊肘一击，两位男主间的距离立马缩短一大截。
尹言惶惶闭眼，轻拂在脸上的气息反而更明显了。
他呼吸着俞向文的呼吸，避无可避。
“好了，抱着吧，你们什么时候感觉进入角色了，眼睛里只有彼此，没有摄像机了，咱们再开始拍。”赵青调整了一下机位，招呼场务，又清走了房间里的一半人，只留下几名摄影安静地蹲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