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小光一定完全不搭理自己,想到这里诺尔就泄了气,靠着门坐了下来,脑子里纠结地宛如乱线。 况且唯独在参与组织的事情方面,自己怎么也不能松口,哪怕小光以后都不理自己......都不理自己...... “小光......” 诺尔忍不住回头艰难地开口喊道,却又想到如果小光要睡觉自己这样会不会很烦? 他还是停了下来,靠在了门上,却突然感受到身体有些不对劲。 今晚的药还没吃......诺尔很快就知道了原因,这种感觉明显是戒除药物的垄断反应,诺尔丝毫不陌生,大脑极度地兴奋宛如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狂欢。 要去拿药...... 有点远,不想去拿...... 诺尔默默地想道,任由那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情充斥了全身,直到四肢的力气缓缓抽走,他也丝毫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好困...... 他顺着重力的引导慢慢倒在了地上,身体贴在冰凉的地板上闭上了眼睛。 明天似乎有任务......算了,无所谓了。 ——— “嗯......?” 诺尔模模糊糊地张开眼睛,光让他一阵恍惚,眼前的颜色从虚化状态逐渐变成像素风格,却怎么也无法更加清晰,只知道眼前似乎有个人在动弹。 “小光?” “你发烧了。”有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诺尔脑子重重地听不清,也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哦——” 诺尔每次药物一点都不吃就会出现一些低烧,这很正常。 “38.9,这不叫低烧。”诸伏景光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开口道, “药物......出现问题了?”诺尔没有听清具体数字,但也隐约知道自己今天状态更难受些。 “你昨晚没有关窗户,并且在地板上睡觉了,现在是冬天。”诸伏景光简单了当地说明了必需要素,三者相加如果不发烧那只可能更严重。 “哦......”诺尔呆呆应道,便听到对方说: “张嘴。” 下意识听从了命令,诺尔感到有什么被塞进了嘴里,然后又被递来一杯水。 “退烧药。”诸伏景光想到自己去翻药箱时,里面的退烧药被单独隔出来了一个盒子,上面标注着大大的字体,这让他有些意外,但随后诺尔那摇摇晃晃的杯子让他无奈叹气,接过水杯按住了对方直接灌下去,对方非常乖巧,跟昨晚判若两人。 “你今天有任务吗?” “有。” “你现在这样子去不了。” “那就不去了。” “但你的手机一直在响着。” “小光帮我回复就行。” “不怕我看到组织的机密?” “......”诺尔没有回应,他眯着眼晕晕乎乎的样子,看不出是没听到问题还是故意装傻。 诸伏景光打开手机,消息的来源有三人,看了看备注,他多少有些懵。 “我念你说怎么回复。”诸伏景光再生气也是理智的,不等对方说什么就果断道: “首先是‘啰嗦的雪莉’” “她不用回。”诺尔听到雪莉就头疼,但BOSS最新的指令不能违背,他揉了揉脑子,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道:“我现在不能理她。” “那......‘告状精’?”诸伏景光没有多问,继续念出了下一位来信人,诺尔的备注让他完全猜不出对方是谁。 “告诉他任务不去了就好。”诺尔脑子闪过琴酒冰块脸,脸色不太好,这段时间与对方搭档简直难受的要死。 诸伏景光点开信息,对面果然也是在问诺尔人去哪了为什么没来任务地点,他将诺尔的话直接发送过来去。 /任务不去了。/ /武器也学会闹脾气了?/ 对面发来的话让诸伏景光皱眉,这个称呼非常刺目,让他一时间没有将话复述给诺尔。 “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回他滚就行。”诺尔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视线还是很模糊,反而因为动作太大力气跟不上直接跌进了沙发里,浑身都软了下来。 诸伏景光按对方所说回了一句滚后,却见诺尔在沙发里缩成了一团没有了动静。 “还有一个人......” “还有人吗?”诺尔头埋在沙发里,有点晕,努力思考了一下格拉帕的关系网,却因为头疼之余什么也想不出来,难道是贝尔摩德,或者透? 诸伏景光看向最后的一个来信人,备注为“先生”。 “你给他的备注是先生......”诸伏景光话音刚落,却见诺尔瞳孔瞬间收缩,一下子直起了身。 “不用打开——” 只是诸伏景光已经下意识地就点开了对话框,读出了上面的消息。 “格拉帕,今天为什么没有执行任务?” 然后,是时隔一个小时发来的消息,诸伏景光却没有读出来,神色非常难看地盯着消息。 /格拉帕,今晚去禁闭室待一晚上,明天来见我。/ ...... “他是谁?” 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回头问道,他的脸色阴沉,对上了诺尔躲闪的目光。 “......BOSS。”诺尔安静了几秒后还是语气弱弱地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禁闭室?”诸伏景光问出了重点。 “不清楚,我很久没去过了。”诺尔说的是实话,在美国这几年他一直没有被关过禁闭室,之前的电击惩罚更多也只是当个实验,现在这个该死的BOSS说的禁闭室,八成跟以前并不一样。 诺尔艰难地抠出来了一点理智,知道BOSS惩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时隔一小时没有回消息而并非任务没有去,对于控制狂来说前者更加地冒犯。 “你害怕他吗?”诸伏景光却突然问道,刚刚诺尔突然僵硬的身体都让他非常在意。 “嗯,毕竟他是BOSS......”大脑昏昏沉沉让诺尔的嘴巴有些不受控制。 “我是指,他对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诸伏景光靠近了诺尔一下,语气突然放缓,一双蓝紫色的猫眼如梦如幻,仿佛带着笑意轻声问道,“诺尔,可以告诉我吗?” “我想知道。” 诺尔愣住了,看着诸伏景光,昨天冷冰冰说不想看到自己的样子仿佛只是梦境,这如往常般的温柔像是柔软的被窝,完美地融化了所有的警惕,让正在发着烧脑子昏沉的诺尔完全无法抵抗,一时间直接弃甲投降。 “适应电击的训练......” “电击......很疼吗?”诸伏景光轻轻拍打着对方安抚着情绪,另一只手却早在刚才就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关节处青筋乍现。 “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