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琴酒在伏加特震惊的眼神下没再追问,而是又掏出一份资料扔给格拉帕。 诺尔拆开文件,是一个议员的资料,只有几页纸的厚度,三张照片和一些个人习惯资料以及一个演讲会的位置,便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直接弄死就可以了?”虽然会给格拉帕的大多是暗杀任务,但诺尔表示还是要谨慎地问一句。 “在他后天演讲的时候直接狙击。”琴酒干脆利落地说,“会给你安排一个临时搭档。” 哦,懂了,惹到组织的笨蛋被拿来示威的,诺尔了然,收起了资料,听到了琴酒说的话后迷惑了。 “搭档?”诺尔感觉这个词汇非常陌生,灰色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困惑,仿佛在问我需要这个吗? “防止你认不出来目标杀错了人,以及开车送你过去。”琴酒冷冰冰地解释道。 诺尔回忆起了自己有次出任务时因为目标人物换了发型导致把有着相同发型的合作方一枪秒了......有些心虚。 “组织的安排,不许有意见。”以防对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琴酒语气强硬地道,虽然诺尔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听过琴酒的语气温和过。 他或许连祈使句都不会说,诺尔忍不住想到,便又听到对方的命令语句。 “现在去趟雪莉那里,拿一下你的新药并检查一下身体。”留下这句话,琴酒准备转身就走,却听到后面的人喃喃道: “我感觉自己精神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吃药了吧。”这句话成功地让琴酒停下脚步,扔过来一个你有没有自知之明的嘲讽眼神。 “组织可不会因为你讨厌那个女人而影响身体。”琴酒看着对方身上的绷带,道,“毕竟你的身体也是组织重要的资产。” “我不讨厌那个女人。”诺尔反驳道,他前世的本命可是灰原哀。 琴酒没心情回应这句话,只感觉对方又欠揍了。 “明明说了实话他不相信,这能怪我吗小黑。”诺尔忍不住跟小黑吐槽道。 “你在跟谁说话。”琴酒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大步走过来看向诺尔,语气锋利地宛如冰刀。 “小黑啊。”诺尔丝毫不遮掩地道。 “他是谁?”琴酒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我的新朋友。”明明几天前还非常地讨厌小黑的诺尔说起这话来竟一脸理所应得的模样。 “哦,在这里。”诺尔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好似他的新朋友就住在里面。 “现在,立刻,去找雪莉开药,并给我好好检查一下脑子。”琴酒浑身的气质冷到渗人,仿佛要掉冰渣子般,让诺尔忍不住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对方了吗,确定没有后甚至他感觉有点委屈。 “哦——”为了避免麻烦,诺尔只能乖巧的回应道,即便那刻意拉长的尾音怎么听都带着阴阳怪气。 “大哥,这小子脑子问题越来越严重了。”身形壮实的伏加特忍不住对自家大哥说道,他老早就觉得格拉帕这小子怪渗人的。 “武器好用就行了。”琴酒冷冷地说道。 “那个底层人员?”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明白自家大哥为什么会接受明显有漏洞的说辞。 “他想开车。”琴酒对自己的专属小弟还是有些耐心的,“这不是第一次了。” 想开车?这和底层人员死了有什么关系,伏特加忍不住思索道,又联系起了自家大哥的最后一句话,突然灵光一闪。 “因为手下负责开车而他自己想开就将对方杀了吗?”伏特加脱口而出震惊的眼神对上了琴酒那肯定的目光,整个人都懵了。 组织一直有个传言,格拉帕虽然从未与人搭档过,但经常会带几个底层成员当小弟开车做饭用,其死亡率之高令人咂舌,能活下来的只有寥寥数人,导致在底层成员里凡是被选中当格拉帕的人都默认必死。 合着是他自己搞死的?! 伏特加当即决定与这个精神病变态离得远远的。 ——— “我始终觉得琴酒这人的存在就是在跟我作对。”诺尔在走廊上自言自语道:“明明都不把我当人看,对于我的药管得比谁都严厉。” 【不用在意他。】 小黑的声音卡了一下,缓缓地说道。 “再加上天天防止我自杀,难道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我的感情了!”诺尔的语气突然上扬,让小黑成功地卡机了。 【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开玩笑的,毕竟是谁都可能唯独琴酒不会。” “干脆下次把炸弹塞到他最喜欢的那件大衣里面吧。” 【你这样虽然会惹怒他但不会让他杀你,只是会将你再次扔进实验室里。】 小黑理智地回答道。 “嘁——”诺尔不想理小黑了,正好也到达了目的地,组织的实验室。 “格拉帕,”有着浅褐色短发的少女出声道,“琴酒让你过来?” 代号雪莉的少女今年也仅仅十四岁而已,清冷精致的长相即使穿着同样的白色的大衣在一群大人甚至老人之中简直格格不入,硬生生拉高了颜值的平均水平,但也足以说明她的实力,从小生长在组织里父母双方也都是重要的研究人员,让她现在便获取了代号,开始负责起一个独立的项目。 话一说出口,雪莉在心中自嘲道,除了琴酒的命令,少年怎么也不可能来自己最讨厌的实验室,更别提见到自己。 毕竟当年的那场实验,自己也参与了。 “药不太够了。”诺尔掏出自己的药盒熟练地递给对方, “村上博士这几天一直没来,他提前把药准备好了。”雪莉接过药盒,确认了对方一直有按时吃药,松了口气。 “还需要检查一下身体......”雪莉看向诺尔,却发现对方迟迟没有动作。 “只是普通的检查你如果不喜欢可以让别人来负责。”突然想到了对方应该接受不了让自己来负责,少女提议道。 “你来就好。” “你的情况仅是特例,大量生产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所以没有太大的研究价值。”下意识松了口气,雪莉解释道,试图让对方明白这只是普通的检查,过去那些实验的价值不大,不会再进行。 “这些我很清楚,毕竟实验的成果没什么价值。”诺尔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直在解释这一点,明明身为实验唯一幸存者的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雪莉沉默了,二人的气氛开始僵硬,直到调试好设备开始检查身体,才不那么尴尬。 “抽个血再拍一下片就好。”熟练地拿出工具,看着对方胳膊上的绷带,雪莉感觉自己的良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拆一下绷带。” “哦,差点忘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