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停顿了半晌,似乎有些无力地说:“你什么都不懂,才会一直因为这些记恨爸爸。爸爸是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对你还是用心的,将来整个瞿家都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你不要拎不清楚。” 瞿锦辞“嘭”地一声合上了打火机的盖子,似乎耐心已经完全耗尽,面无表情地绕过宋易勋,从露台上离开了。 宋易勋叹了口气,也没再多逗留,不远不近地走在瞿锦辞身后,在楼梯上,恰好遇到前来告辞的林家人。 他们简单说了几句话,宋易勋便客气地提出让瞿锦辞代他去送一送。 瞿锦辞没说话,但也没有拒绝,林恩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几个人一同从清水苑别墅离开,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 林父林母坐上车子,林恩站在原地向他们道别,车子逐渐驶离之后,她才放开了瞿锦辞的手。 “你为什么不跟你爸妈一起回去。”瞿锦辞有些烦躁地颦着眉。 “我回来又不是为了每天呆在家里当乖乖女的,我还没玩够呢。”林恩看着瞿锦辞,有点质疑地说,“你看起来也不像没有夜生活的样子啊,我知道学校里有很多追你的omega,你跟他们上过床了吗?” “还是不比你们国外,生活作风开放。”瞿锦辞随口说了一句 转头走向车库,准备随便找辆车开走。 “你别转移话题,就算不上床,总还是会玩玩的吧。”林恩跟在他身后,因为瞿锦辞走得太快了,林恩小跑了几步,抓了抓他的衣袖,“瞿锦辞!” 瞿锦辞侧了侧身子,避开了林恩的手和锋利指甲,垂眼看着她。 林恩骄纵惯了,并不害怕惹怒瞿锦辞,声音黏糊糊地卖乖求他:“你一定知道好玩的地方,带我去吧,求求你了。” 瞿锦辞没有说话,视线越过面前的林恩,落在不远不近的某处。 花园里吹过一阵风,花架上红色的扶桑花将开未开,小幅地随风摇晃起来。 第10章 “怎么办,我不想这样出去。” 酒吧后台的演出准备间里有很多人,宁知蝉急匆匆从后门走进去,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单笑笑小声惊呼了一下,看清面前的人是宁知蝉,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一边拉着他向屋子里走,一边喊人:“屈吟姐,知蝉来了,你快帮他准备一下——” 屈吟应了一声,从更衣间里走出来,把手臂上搭着的白裙子递给宁知蝉:“去换上吧,时间可能要来不及了,快一点。” 宁知蝉点了点头,独自进入了更衣室。 原本他今天是不用来工作的。不到一小时之前,宁知蝉还在家里,宁绍琴甜蜜而有点跑调的歌声从厨房传进他的房间。 宁知蝉刚刚给瞿锦辞发过消息,手里攥着手机,坐在床边发呆。 他像一台失去人类思维的机器,依靠已有的数据对指令做出预判和处理,脑子里产生了单一的念头——如果瞿锦辞今晚想要做爱,他就要立刻去换好裙子,把自己送到城市对面、瞿锦辞的房间里。 不过以上情况并未发生,程序似乎在指令输入环节发生错误,宁知蝉迟迟没有等到瞿锦辞的回复。 期间宁绍琴做好晚餐,叫宁知蝉去吃,不过宁知蝉有点食不下咽,因此吃得很少。 他很快回到房间继续等待,刚拿到手机,屏幕便立刻亮起来,显示一条来自屈吟的消息。 屈吟说,今晚酒吧的演出缺了个人,问宁知蝉可不可以临时顶替一下。 在回复屈吟之前,其实宁知蝉有过半刻的犹豫。 他有点害怕,害怕瞿锦辞会突然说要他去酒店跟他做爱,也害怕瞿锦辞一直不给他答复,从而无限期地占据他的自由。 瞿锦辞向来喜欢玩这种游戏。 宁知蝉有点茫然想,瞿锦辞好像生来就具备这种天赋,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却依旧控制了他,在瞿锦辞愿意大发慈悲地结束游戏之前,他没有资格自主地做任何事情。 换好裙子之后,宁知蝉走了出去。 屈吟让他坐到化妆镜前,快速地帮他画了个妆,妆面很简单很干净,宁知蝉戴上假发,整体看起来毫不违和,像个清纯的漂亮女孩。 上台前他再一次查看了手机,依旧没有收到消息,于是他不安地把手机收了起来,排在队尾,不太显眼地走上了舞台。 烘托氛围的灯球一直转,镭射灯光闪个不停。 白色的裙摆扬起来又落下,宁知蝉柔媚地晃动腰肢,舞台下人影散乱,偶尔几句低俗下流的内容断断续续传进宁知蝉的耳朵里,他并没有在意。 表演结束之后,在暗光里,宁知蝉跟着其他女孩子一起退了场。 刚才舞台上的灯光太热,宁知蝉略微出了点汗,想要去用凉水冲一下手臂,或者擦一下额头上的汗。 他独自来到卫生间外的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 指尖触碰到来自水流的微薄凉意的瞬间,宁知蝉的身体突然被来自背后的一股力量紧紧抱住。 口鼻都被手掌捂得严丝合缝,宁知蝉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发出很闷的几声呜咽,四肢胡乱地用力挣扎,但在巨大的力量控制之下成效甚微。 他很快被拖拽进男卫生间的隔间里,门被重重关了起来,发出碰撞的响声,在安静的空气中荡开。 捂住宁知蝉口鼻的手放开了,宁知蝉获得短暂的自由呼吸,但嘴唇很快再次被攫住了。 唇上的触感十分柔软,但具有很强的侵袭和压迫感。 宁知蝉惊惧地紧闭起眼睛,后背被用力抵在身后坚硬的墙壁上。 疼痛让他的大脑放空了一会儿,但宁知蝉很快恢复了一点意识,牙关突然紧闭起来,用力咬了对方正在肆虐的嘴唇。 宁知蝉听到代表疼痛的嘶声,很快被放开了。 他睁开眼睛,突然对上一双熟悉的、有些愠怒的浓黑色眼珠。 瞿锦辞稍微远离了宁知蝉的身体,用拇指很轻地蹭了蹭嘴唇,指尖沾到一点血迹,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宁知蝉顿了顿,胸腔仍因急促的喘息而剧烈起伏着,他的眼睛轻微潮湿,难以自控似的与瞿锦辞对视了少时,像卷进一场能够颠倒黑白的湍急漩涡里。 在很短的时间内,瞿锦辞完成从加害人到救赎者的完美转换。 宁知蝉迟钝地眨了眨眼,感到有些恍惚,因为看到的人是瞿锦辞,生出了一种虚无缥缈的安定。 他逐渐从惊惧的情绪中抽离,开始感到有点脱力,身体顺着墙壁向下滑,但腰被瞿锦辞的胳膊紧紧圈着,紧贴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宁知蝉对瞿锦辞道歉。 瞿锦辞从小到大都活得矜贵,厌恶疼痛,于是有点语气不善地问宁知蝉:“你怎么回事?” “我以为是酒吧里不规矩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