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醒不来的梦,醒来仿佛身处异度空间。 雨砸到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付瑾舟刚准备起来关窗,后面一阵痛意将他狠狠拉回床上,手臂横在额头醒了会儿神,这才发现腰部压着的重量。 睡前意乱情迷的一幕幕如同电影镜头往脑海里钻,不是擦药吗?现在可好,不光后背痛,后腰也痛,再加上另一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付瑾舟狠狠丢在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踹了还在美梦中的季望海一脚:“你怎么又睡到我床上来了?” 季望海差点掉下床,迷糊中又粘了过来,抱住他,小声嘟囔:“哥,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一声哥叫得付瑾舟没脾气,这家伙,也只会在梦里叫他哥了吧。 扶着腰以别扭的姿势去关好窗,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喉咙又干双痒,果然,年纪到了,纵欲有风险。 付瑾舟有个毛病,醒了就再难睡着了,这个毛病还是付瑾舟出国后养出来的,那段时间他频繁失眠,总是在半夜想起季望海,想到整晚整晚睡不着,即便依靠药物睡着了,中途也还是会醒。 那间小小的出租屋被他租了下来,没有秦向陆说的大别墅,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间小屋子陪他渡过了失去季望海的头一年。 第二年他因业务能力出色被调派至华南大区,羊城气温宜人,夏天最热的时候没有棉城热,冬天最多是出来走个过场,很适合母亲养身体,原本买房子也是想跟母亲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但母亲一直认为孩子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空间,搬去养老院,她喜欢热闹,那里一天到晚有人陪,打打牌,下下棋,听听曲,一住下来舍不得走了,付瑾舟不定期去看望她,每次还被她嫌弃耽误她跟老姐妹追剧。 在沙发坐了一会儿,瞟了眼墙上的挂钟,差不多四点,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雨还在下,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去阳台把绿植往里挪了挪,才搬完一盆,浑身痛得冒出一声冷汗。 身后传来季望海的脚步声,他几步走过去,将付瑾舟手里的花盆抢过去:“不舒服就好好躺着,年纪大就要服老。” 付瑾舟差点气笑了,“我怎么不服老了?” “昨晚求着我快点的人是谁?” 付瑾舟被噎住,昨晚那少儿不宜的画面再次涌进脑海,那个面带红潮一边骂一边求饶的人还真是他。 摸了摸鼻子,自觉站到一旁看着季望海忙碌。 雨是斜飘着进阳台的,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季望海身上全湿了。 付瑾舟进屋拿了条毛巾扔他身上:“擦擦。” 季望海只是随便套了件付瑾舟的运动短裤,雨水顺着胸前肌肉往腰部流,付瑾舟这才看清他穿的短裤,无语道:“你是没衣服吗?” 第53章 前男友,炮友 “没事,我不嫌弃你裤子小。” 说着他当着付瑾舟的面将湿的短裤脱下来,大摇大摆的晃着从付瑾舟面前走过,“我去洗个澡。” 付瑾舟懒得理他,这个点,也不知道洗什么澡,刚准备回房,被他拽住胳膊:“你也湿了,一起洗。” 好在他这次除了帮洗澡,还真的什么都没干。 洗完澡的付瑾舟又被按在床上擦药,季望海啧了声:“淤青比昨天更严重了,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擦几天药就好了。” 季望海手法比昨天温柔了许多,看着付瑾舟腰部和大腿的掐痕,忍不住偷偷自责,昨晚是他太过分了。 付瑾舟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这次一睡睡到中午,醒来时季望海正在厨房做饭。 晃了会儿神才想起今天周末,不过是不是周末对付瑾舟来说意义不大,闲不住,以往周末都会出门跑跑市场。 季望海见他起来,招呼道:“准备开饭,去洗漱。” 付瑾舟应着声:“到底我家还是你家,怎么搞得你像主人似的。” 浴室里季望海替他挤好了牙膏,毛巾也在一旁备着,付瑾舟一时间有点恍惚,就好像那三年他们没有分开过。 吃饭时付瑾舟问季望海今天有没有安排,季望海反问他:“付总,我最近的行程都是跟你,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就什么安排。” “白天家具城要送床过来,晚上去酒吧查看行情。” “嗯。” 吃完饭还是季望海收拾厨房,付瑾舟提醒他:“两点家具城的人会过来,你最好把衣服穿好。” 季望海低头打量自己,白色休闲T,配黑色运动裤,“这样穿有什么问题?” 付瑾舟指指他裤子:“最起码运动裤里面要配内裤,真空你不觉得坠得慌吗?” 季望海低笑,走到沙发前,将付瑾舟困在双臂间:“你怎么知道我没穿?偷看我换衣服?”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有那时间不如多睡几分钟,再说,我想看正大光明的看,用不着偷看。” 季望海:“激将法?你想看就看?那我不是吃亏了?” 付瑾舟被他的不要脸所折服,白了他一眼:“那你请便,爱穿不穿,客房去收拾下,里面东西搬到杂物间,收拾完地拖下,待会儿安装的来了也不至于一团糟。” “你凭什么身份命令我做事?” 言下之意,我才是你上司,你没资格命令我做事。 付瑾舟叹了口气,重新说:“麻烦季总您老人家将客房收拾下,您受累。” “我不想受这个累,除非……”季望海再次逼近,扣住他下巴:“你以前男友的身份求我,或许我会考虑现在去收拾。” 付瑾舟捞起手边的杂志拍到他脸上,一脚踹开他:“爱收不收,反正是你睡的房间。” 季望海毫无防备的被他踹翻在地,付瑾舟大笑,笑得季望海恼羞成怒,爬起来将他压在沙发上:“笑什么?” “可惜啊,刚刚没拍下来,你刚刚的模样,活像一只大王八。” 季望海对着他脖子就是一口,“说谁王八?” “好了别闹了,起开。” 不知道谁先动的嘴,等付瑾舟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吻到了一起。 电话铃声将两人从情迷中唤醒,付瑾舟推开季望海,稳住气息接电话,是送床的工人,给他们指完地址,付瑾舟扔开手机用力搓了把脸,问季望海:“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季望海倒像没事人一样,“你觉得呢?前男友,炮友,或者,职业潜规则,你喜欢哪个?” 付瑾舟有那么一瞬的心痛,是啊,前男友,炮友,只走肾,不走心,或许季望海现在只是抱着回来报复的心理跟他上床,可他还是在某些瞬间差点迷失自我。 他笑了笑,说:“职业潜规则就算了,虽然你是我上司,但你还不够潜我,不过是上床而已,你还勉强能算是个合格的炮友。”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