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碗里,“嗯,吃饭,吃完睡会儿,下午雨大,别出去了,在家吧,我陪你。” 而后几天季望海在付瑾舟的强烈要求下在家养伤,伤口肿着,连带着走路一瘸一拐,季望海拗不过他,只好在家呆着看书。 季望海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跟他见过的出租楼很多对平常的夫妻一模一样,两个人相互照顾相互依偎,日子总有好起来的那一天。 几天后季望海继续出门送外卖,这天他送完一天外卖回家,远远看见付瑾舟从秦向陆的车上下来,他按响喇叭,冲过去:“你怎么从他车上下来?” 秦向陆降下车窗,笑跟着季望海打招呼:“小海,好久不见,伯父挺想你的,有空回家看看。” 季望海伸手拎住秦向陆衣领:“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靠近付瑾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向陆挣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胸口:“小舟只是跟我吃个饭,闲聊几句,你不会连他交朋友都要干涉吧?” 季望海气红了眼,扭头看向付瑾舟:“他说的是真的?” 付瑾舟面无表情,挡在季望海面前,对秦向陆说:“谢谢你今天的晚餐,明天见。” 季望海攥紧拳头,骨节捏得咯吱作响,“不要跟他接近,不要跟任何一个秦家人接近,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你不也是秦家人?” 季望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他不敢相信这是付瑾舟能说出来的话,生气,伤心,又拿他无可奈何:“你先上去吧。” 这晚季望海没回去,在外面坐了一夜,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付瑾舟整个人都变了,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他回家,付瑾舟刚好准备出门:“你去哪?” 付瑾舟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我这几天跟秦总有工作要谈,晚上应该不回来,你自己先睡。” 季望海拽住他手腕:“谈工作需要谈一天一夜吗?晚上为什么不能回来?” “季望海,你别幼稚了行吗?大家心知肚明,这个社会,想得到什么必须付出点什么,你知道的,我以前一直是这样的,就连卖酒都得靠喝酒能完成推销,何况是进总部,我总得付给他相应的报酬吧?” “他想要什么?” 付瑾舟挣脱他的手:“别再问了。” 这晚付瑾舟真的没回来,季望海给他打电话,秦向陆接的:“他在洗澡,有什么需要我转告他的?” “秦向陆,你想死!” “我可不嫌命长,是不是想问你输在哪里?金煌酒店,689房,过来找你要的答案。” 季望海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按响689号房,秦向陆的助理已在里面等候:“您来了,请进。” 房间里的电视屏幕上出现监控画面,秦向陆和付瑾舟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两侧,秦向陆将一张卡递给付瑾舟:“离开季望海,跟他说分手,跟着我,我在临江路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你明天可以搬过去,总部那边正在走流程,你随时能去总部报道,车子你想要什么款式,明天陪你去选,还有,你继父的事我已经命人在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付瑾舟背对着镜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接过卡,说:“我需要做什么?” “你只需要跟着我,其他什么都不用。” 季望海抄起房间的烟灰缸砸向显示屏,狠狠盯着助理:“他们在哪间房?” 助理吓到后退几步:“6、688,就在隔壁。” 季望海用力踹向688房门,门从里面打开,秦向陆迎面被他一拳砸倒在地,付瑾舟见状赶紧去拉,被季望海甩到墙上,季望海眼里全是血丝,他盯着付瑾舟的眼睛,问他:“你要跟他在一起?” 付瑾舟没看他:“你都知道了。” “他在利用你,他打电话让我来酒店,我在隔壁通过监控看到了你们的对话,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你在配合他演戏,你在利用他进总部,对不对?” “是真的,”付瑾舟将手里的卡举给他看:“秦总刚给了我一百万,我可以拿这笔钱给我妈妈买房子,请保姆,还能把她接过来棉城,季望海,我们分手吧。” 季望海捏住他下巴:“我不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演的太假,我根本不信。” 第52章 我怎么不服老了? “人都是会变的,我不想一直挤在那间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的小房子,也不想跟你分着吃一份炒米粉,更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的跟着你,我想要的你都给不了我。” “你告诉我,你是故意这样说的,你想我出国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付瑾舟直视他:“不是,我想了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怕伤害你,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季望海松开他,只觉得胸腔像是要爆炸了,憋着一股气,痛,从胸口痛到太阳穴,哪里都痛,他看了一眼付瑾舟,转身离开。 房门发出一声巨响,震得付瑾舟脚步虚浮,一个没站稳顺着墙滑向地面,秦向陆站到他面前:“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麻烦你出去。” 房间只剩付瑾舟一个人,他靠在墙边,手里捏着那张银行卡,那张把季望海“卖”掉了银行卡,卡是秦向陆给他的,里面原本是三十万,付瑾舟只留了一千,其他退回给了秦向陆。 他用一千块钱把季望海卖了。 这一千将永远提醒他,是他先放手,是他放弃了季望海。 晚上,付瑾舟回到家,家里没人,季望海没回来。 今天是季望海的生日,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他应该会买个蛋糕,买束鲜花,为他唱首生日快乐歌。 他坐在床边环视那间季望海陪他从最炎热的夏天过渡到最寒冷的冬天的房间,他希望季望海再也不要住这样的房子,希望他不要再吃苦,过他该过的日子。 一直坐到凌晨两点,一楼铁门发出声响,付瑾舟站起身往门口走, 打开门等着季望海上楼。 季望海站在楼梯拐角处与他对视:“你要出门?” “嗯。” “去找他?” “嗯。” 季望海两阶并作一阶跨上前,将付瑾舟推进屋,反手关上门,房间就那么大,付瑾舟被季望海推到床上,季望海压着他,语气里含着的尽是心伤:“今天在酒店,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把你绑走,然后找个地方关起来,关一辈子,任谁都找不到你,可我一直记着你跟我说过的话,遇到先冷静,不要在冲动的时候做任何决定,你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酒店的吗?我在外面不敢回来,也不敢去找你,怕我忍不住做伤害你的事,现在我冷静下来了,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你想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