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毒药。” 代驾师傅从后视镜偷偷看后座两位不正常人士,今晚回家跟老婆闲聊的素材新增了。 到小区楼下,付瑾舟拎着季望海的行李箱,回头看他,见他定在原地抬头望着天:“看什么?” “你终于住到你想住的房子了,你以前说过,你要住高楼,带花园,楼与楼间距不能太近,你喜欢阳光,房子要向阳。” “嗯,上去吧。” “不过我想知道,你后来为什么没跟他在一起?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又跑到南方打拼,你为了他出卖我,却又不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付瑾舟,回答我。” 付瑾舟就知道今晚逃不开这些问题,“没为什么,不适合,你想继续站楼下你自己站,我先上去了。” 电梯关门前一秒,季望海跟了上来。 房子比季望海想象中的干净宽敞的多,两室一厅,付瑾舟拿过拖鞋给他,“随便坐。” 季望海进屋,“浴室在哪,我要洗澡。” 付瑾舟觉得他大少爷的习性还是没改,“国外不都是早上洗澡吗?你去了几年没习惯?” “我这几年都在习惯另一件事,譬如,习惯在恨你的同时,不忘记你。” 付瑾舟不想与他纠缠,指指浴室方向:“浴室在那。” 他当着付瑾舟的面,站在客厅把自己脱得只剩底裤,坦荡到没把付瑾舟当个正常人看,随意吩咐: “给我找条毛巾。” 付瑾舟故意说:“只有我用过的,季总要吗?” “我让你现在出去买,你去吗?” 第6章 这是我的床 付瑾舟也不恼,总感觉他在耍小脾气,去给他找了条新毛巾。 季望海去洗澡时,他站在浴室门口分了会神,这套房子是他自己的,按市价出租至少四千八一个月,公司给的租赁预算是三千五,他托朋友弄了张假房产证,把房产证上的户主名改为朋友的,再向公司报备他住的房子是租的,每个月住自己的房子,拿三千五的租赁费,也算省了一笔。 许才哲属于部门经理,租赁标准两千五,他租的那套房子四千,每月都向付瑾舟抱怨公司租赁标准太低,曾多次提出想到他这里挤一挤,省出的两千五拿出来喝酒,都被付瑾舟以各种借口拒绝。 他不喜欢跟人同住,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惯了,说来也奇怪,他以前也不喜欢别人分享他的床,最后还是被季望海占了半张。 季望海这个澡洗得有点久,先在浴室打量一圈,没有其他人住过的痕迹,牙刷只有一支,水杯一个,除了一支男士洁面乳和常用的洗发露沐浴露,并无其他用品。 付瑾舟趁着他洗澡的时间去了书房,他有个习惯,每天把当天的工作做成日小结,月底汇总,分析当月工作效率。 “我睡哪?”季望海还是只穿着一条底裤,站在书房门口。 付瑾舟又想起三年前那个随便吹吹耳朵都会脸红,随便撩两句硬得不像样的季望海,那时候的他喜欢打篮球,总是穿着一套红蓝配色的球衣,付瑾舟喜欢逗他,总喜欢在他打完球后用眼神挑逗他,季望海次被他逗得汗直往下淌,不管流多少汗,他都不肯在付瑾舟面前脱衣服。 如今付瑾舟很难把眼前的季望海跟三年前那个高冷害羞的弟弟联系到一起了。 “沙发,地板,你随意。”付瑾舟说,他这套房子只有主卧有床,客房被他当成杂物间堆了各种物品。 季望海招牌式的皱眉:“我从不睡沙发。” 说着往付瑾舟卧室方向走,付瑾舟在后面叫住他:“卧室的床除了我,还有别人睡过。” 季望海顿足,整个气场眼见着冷了下来,回头看了眼付瑾舟,转方向走向沙发。 付瑾舟说的是实话,有次他们熬夜赶促销方案,许才哲熬到实在受不了,借他的床睡了两小时。 等付瑾舟洗完澡出来,季望海已缩在沙发睡着了,浑身上下连条毯子都没盖,客厅空调打的有点低,付瑾舟走卧室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刚盖完,想起给他买的药还没吃,又倒了杯水回到沙发前,轻轻拍他脸颊:“醒醒,吃了药再睡。” 季望海猛睁眼,坐起,翻身,动作一气呵成,将付瑾舟压在身下:“你在干什么?” “现在是你想干什么,松开,好好说话。” 季望海不但没松,反正拽住他两个手腕:“付瑾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华南?” “别说你为了报复我,我自认没那么大的魅力。” 季望海逼近:“我要让你回到当初认识我时的状态,一无所有,只会在我身下求欢。” 付瑾舟屈膝,用力怼他腿间,季望海像是早已预判他的动作,快他一步压住的他腿:“这招用多了不管用了。” “季望海,即使三年前我在你上面也比在你下面多,更何况,那不是求欢,只是逗你玩。” 季望海以手肘顶住他的脖子:“是吗?那我帮付总回忆回忆。” 他的吻还没落下,被付瑾舟一拳打在脸颊,“不好意思,我已经过了陪你玩的年纪,恕不奉陪。” 刚要走,又被季望海抓着腿拉倒,两人滚在地板上扭打在一起,付瑾舟已经三年没跟人动过手了,力气明显没常年健身的季望海大,很快再次落下下风被他压在身下,再次被他吻住,付瑾舟被他唇舌的热度烫到,含糊问他抵着季望海舌头:“你……你他妈……起来……” 季望海忍了太久了,又或者说他已经压抑太久了,对付瑾舟的恨意,思念,一股像火,一股像冰,相互交织在他体内,令他发疯,发狂。 “嘶……”季望海松开唇,抹掉嘴角的血迹,又轻轻舔了舔,而后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付瑾舟。 付瑾舟撑头手肘看着他:“下次咬的就不是嘴唇了。” 季望海逼近:“那你想咬哪里?我不介意现在给你咬。” 付瑾舟曲膝用力怼向他腿间:“季总,我说的是舌头。” “我说的也是舌头。” “麻烦起来,我要休息了。” 季望海并不打算让开:“我睡哪?” “随意,要睡哪睡哪,我先去睡了,你自便。” 付瑾舟前脚刚踏进卧室,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季望海的一只脚卡了进来,紧接着将付瑾舟往床上一推自己跟着躺了上去,付瑾舟怒了:“季望海!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睡觉啊。” “这是我的床。” “你不是说随意吗?我现在只想睡这张床上,怎么,不想跟我睡?还是付总怕了?” 付瑾舟笑出声:“我怕什么?” “怕死灰复燃,旧情回暖。” “笑话,既然季总这么喜欢这张床,那明天这张床送你,我再去买张新的。” 当晚付瑾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