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伍时琛的眼神有点迷离,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何秋野一下子就定住了,“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拔高了两分,“发烧了吗,脸那么红?” 伍时琛抿着唇,摇了摇头。 他的额头上开始冒虚汗了。 “……这是,易感期?”何秋野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毕竟他也有过当Alpha的经验,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易感期不像Omega的发热期一月一次那么频繁,根据Alpha体质因人而异,有些人一年来一次,有些人两三个月来一次。 Alpha们没有特别有效的药压制易感期,对于他们来说,易感期不需要什么化学药物,而是需要泄、欲。 易感期的到来,说明体内激素不平稳,清心寡欲太久了需要发泄一下。 伍时琛点了点头,他放下了搭在头上的手,带下来了一片碎刘海,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 何秋野的耳垂开始发红,“你易感期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等级越高的Alpha,易感期对他们的影响越小。 像伍时琛这样的Alpha,易感期发作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跟别人讲话。 “不好意思。”伍时琛的声音有点沙哑,卸去了往日的清冷,像是铅笔磨在砂纸上一样,勾的人心里痒痒的。“我有点难受,阿野。” “那怎么办……”何秋野知道这种难受。 但是他以前只要自己lu一发就没事了,他该怎么跟伍时琛开口,说他自己搞一次就不会难受了? 还是说伍时琛来易感期的时候不通过这样的解决方式? “你知不知道易感期要做什么……”何秋野和委婉地问他。 脸都快贴到麦克风口了。 他的声音很小。 虽然何秋野看着像是流氓,但是真的到了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比谁都害臊。 “我知道。”伍时琛微微阖上了眼睛,“我上次易感期是一个月前。” 何秋野:“?” 这个人易感期来得那么频繁? 那岂不是说明他平时不怎么泄,欲? “正常来说是两到三个月。” 伍时琛将脸埋在了半边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我刚刚闻了你的信息素,然后提前进易感期了。” 何秋野整个人僵化了。 “……你说什么?” “上次保留的样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伍时琛捂住了额头,微微抬起了脖子,“对不起阿野,我现在真的有点难受,我打电话不是想要骚扰你,我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抬起手指,“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挂电话,你别多想,明天见……” 何秋野直接脱口而出“等等”,说完了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你现在在学校的画室啊?” 伍时琛“嗯”了一声,“挂了,明天见。” 何秋野抓了抓头发,“你别忘了自己解决一下啊……” “嗯。” “你真的还好吗?”何秋野不太放心地问道。 “除了有点难受以外,没有别的感觉。” 这句回复让何秋野更焦躁了。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 “不舒服……是有多不舒服啊?” “没事的,我一直都是这么挺过来的,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何秋野在看见这句话的一瞬间,已经穿上了出门的外套。 “那你晚饭吃了吗,我给你送点东西?” “没事,我不饿。我明天就好了,你休息吧。”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伍时琛摸了摸怀里的猫。 嘴里喃喃道:“你说,他会来吗……” “喵——” 第32章 一点点喜欢 何秋野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大半夜的跑去找一个正在经历易感期的Alpha。 但是不亲自去看一眼伍时琛,他又不放心。 虽然伍时琛是他的学长,但是在他眼中,对方就是一个有点可怜的、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 直到走到了美术楼的门口,他还有点踌躇。 上去,还是不上?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聊天框,对着伍时琛输入了几个字:“你个人画室在几楼?” 对方几乎是秒回。 “五楼,走电梯。” 何秋野心里有种被揭穿的尴尬,这人是已经猜到了自己跑到美术楼了? “你知道我要来?”何秋野在聊天框中输入,“你现在怎么样了?” “猜的。” “还好。” 伍时琛也没有多说。 何秋野一路上磨磨唧唧地来到了伍时琛的个人画室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 “琛哥,我来了,你开下门。” 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伍时琛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脸上还是有点红扑扑的。 何秋野停留在门口,手指点在下巴上,打量了对方一眼:“你已经——没事了?” 伍时琛点了点头,平淡道:“好像不是易感期。” 何秋野惊了:“那是什么毛病?” 该不会是什么麻烦的病吧? 伍时琛坐在了椅子上,给何秋野倒了杯水:“我刚刚问了一下我家的医生。” “你家的医生?” “嗯……私人医生。”伍时琛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种情况叫做假性发情,信息素契合度过高引起的。” 何秋野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假性发情”。 “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就是Alpha和Omega在契合度过高的时候,会在闻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的时候表示一种很敏感的反应。” “……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就是进入暂时进入到易感期的状态,”伍时琛一本正经道,“其实也没什么。” “那你这是……自己就会好的吗?”何秋野小声地问道。 伍时琛轻笑一声:“不然呢?” “那既然你没事,”何秋野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呼了口气,“我就先走了。” 这时候,伍时琛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手指有点烫,和对方冰凉的皮肤触碰到一起,产生了强烈的触感。 何秋野往后退了一步:“……琛哥。” “我没有别的意思,”伍时琛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这么怕我,阿野,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琛哥,或许……”何秋野艰涩道,“咱俩本来就不该有交集。” 伍时琛的睫毛颤了颤,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唇色发白。 “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说做伴侣,就算是做朋友,你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