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
空间袋里就八千多两。
蒋小一显然也想起来了,热着脸问牙行的,能不能后头一点再给,他们现在就七千两,只能先交这么多。
虽有八千,但不能全给了。
这屋子空空荡荡的,啥都得添置,这些都得去银子。
白子慕是举人老爷,买了宅院便是打算常居的,不怕人跑了。
若不然,租不是更方便?
牙行的说:“行,那咱先去官府过户。”
等搬新家,要买的东西还很多,锅碗瓢盆啥的都得买。
蒋小一和赵云澜揽了事,没让白子慕跟着忙,让他赶紧去拜访一下太傅。
空手去不像话。
楼倡廉说太傅是个爱吃的,赵富民买了点酒,蒋小一想了想,卤了点大肠和几斤排骨,这些下酒都不错,让白子慕带去。
反正现在荷包紧得要命,能拿得出手的都买不起。
太傅如今教导的是太子,皇上没继任时,也是太傅教导。
尚家得皇上看重,住的尚府离皇城就很近。
楼倡廉早给太傅来信了,太子聪慧,皇上又无其他皇子,就一个,平日教导起来也不费什么力,而且太子有些嗜睡,皇上又极为疼爱,念其还年幼,只让太傅早上教导,下午无课便可出宫了。
倒也不算累,还闲得很。
尚老便也没拒绝。
毕竟楼倡廉很少求他,而且张舒越也给他来信,只一事相求,让他教导教导白子慕。
倒是难得。
两人均为一事相求,倒是让尚老对白子慕起了点兴趣。
早早等着人来京。
结果倒好,这一等等了将近三个月,平阳镇那地儿他是没去过,可地图他是看过的,这人竟走了三个月。
白子慕一进京他就得了消息。
这会儿管家说人上门拜访了,那赶紧带人进来吧!
一见着面,尚老就笑了:“不用多礼,你这孩子,模样倒是生得俊俏。”
他七十的样,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眉毛很长,很像以前宗门里的长老,瘦瘦的个,但笑起来很慈祥,说话也接地气,不像书院里的夫子,说话跟念文言文似的,听着老费劲。
白子慕客气道:“哪里哪里,也就一般般俊。”
尚老:“……你倒是不谦虚,如今可是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那便好,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你便开口,倡廉既是你老师,那我便也算你师爷,不用客气,你进京路上可是遇了什么事?”
“没遇见什么事啊!”白子慕摇头说。
“没遇见什么事?那你作何这般久?老夫我三个月,就算是从平阳镇爬,我也早能爬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