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道:“你但说无妨。”
沈正阳正巧的醒了:“说吧,我身子怎么了?是不是需要治疗调理。”他身子有问题他不是没有感觉。
以前他不可能如此,方才他胸闷得实在是厉害,疼得眼都花了,耳朵还出现了短暂性的失明,这哪里是气极了才这样。
而且,这大半年,每每房事他都觉得力不从心,只小半个时辰就疲软了。
怕是身体出了啥子问题啊。
大夫说沈正阳是中药了。
沈正阳指尖一动:“……什么?”
沈老爷和沈夫人脸色凝重起来。
“大夫,您说我儿中药,中的啥子药啊?不可能吧!”
大夫细细问沈正阳,是不是这两年来,身子偶有乏力,而且伴着异常。
“有。”
沈正阳想起来了。
他以前从不晕船,从小他就跟在沈老爷跟旁,学着经商,后头又跟着赵富民,到处跑,水路快,寻常外出都是坐的船,快二十年了,坐船于他而言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可这两年他却是晕船晕得厉害。
大夫又道,府中这几年是不是再未添丁进口。
沈正阳喉头干哑:“是。”
后院这几年,确实没谁再怀有孕。
大夫又问,房事是不是力不从心了?而且欲望减退,时辰缩半。
沈正阳手心冒汗:“是。”
“那就没错了。”大夫说:“我观你脉象,你是中了绝子散了。”
沈正阳眼前一黑,又要晕了。
沈老爷和沈夫人身子也是摇摇欲坠。
沈老夫人是后宅的,这药她是如雷贯耳。
绝子散,沈正阳也并不陌生,而且光听名儿就知道啥个意思。
这药最先出自青楼。
这青楼,多是以赚钱盈利为目的,青楼作为一种特殊的行业,其运营依赖于姑娘、哥儿们的吸引力和服务质量。
如果姑娘、哥儿们怀孕,不仅会影响她们的吸引力,还可能导致她们无法继续从事这份工作,从而影响到青楼的收入——姑娘、哥儿一旦有了身子,前头容易出事,后头显怀了,也定是不能再接客。
如此,前后加起来便有几月都不能帮楼里招呼客人。
而且一旦生子,那姑娘、哥儿身子走了样,定会招客人嫌弃。
因此楼里的嬷嬷是不允许姑娘、哥儿们怀孕的。
但避子药吃多了,终究是伤身,后头便有了绝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