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被这人给气笑了。
不过他混了这么些年,在京城也有些产业,一篇不说十来两,就是百两他都给得起,最主要的是这小子能写出让满意的东西来,只要他满意,花点银子无所谓。
有钱人,是千金难买一高兴。
看见他点头,白子慕立马自觉的进了牢房。
楼县令松了口气。
衙门是办公的地方,在里头敲锣打鼓的不像话,搁府里,更不行,上次他夫人来衙门寻他,正巧的他在考效白子慕,他夫人一见白子慕,就直夸这孩子长得真好,就是瘦了些。
白子慕同她说了会儿话,他夫人是帕子捂着嘴,直笑嘎嘎,然后说不行,这孩子这么好,又这么瘦,既然和小杰是兄弟,那也是我半个儿子,小白,你等着,我回去给你熬点补汤喝,然后那一整下午,他夫人给白子慕送了八次汤。
这写文章,讲究的是一个灵感,需静心静神,要是把白子慕关府里,他怕是一天得喝三锅汤,上十来次茅房,如此,还写啥文章啊!
只能住牢房了。
楼县令怕他搁里头睡觉,还让三个衙役拿着铜锣站外头。
晌午那会儿白子慕就想眯一下,谁知外头那三黑面神,一见他趴下,那铜锣就一顿猛敲,声大得屋顶几乎都要塌下来,白子慕被吵得都睡不着。
怕今儿没回去蒋小一担心,又想人想得紧,白子慕便让衙役跑一趟。
蒋小一锤了白子慕一下:“谁让你倔啊!你看你,又坐牢了,你咋的到哪都得坐牢呢!你触犯天条了?”
白子慕都噎了一下。
他想吗?可能是他这屁股和牢比较有缘吧!
蒋小一嘴上这么说,但私心却觉得这是好事儿,夫君在牢里估摸着还能多看点书,在家的话夫君都不太爱看书,第一天的时候夫君还说什么一日之计在于晨,让他每天早上喊他起来看书,可坚持了不过两天,第三天他喊的时候,夫君借口就来了。
“隔壁的鸡今天没有叫。”
“没叫咋的了?”
“鸡没叫,意味着今儿早上不宜看书。”
现在在牢里,外头还有人守着,夫君这会儿应该老实了。
“夫君你放心,你好好坐,家里有我呢!”说起这个,蒋小一便眉飞色舞,一脸信心,整个人瞧着都鲜活了:
“我今天做了蒜香鸡爪和酱香鸡爪卖,八只卖十文,今天赚了好些呢!你都不知道,有两个客人为了最后一只酱鸡爪,还差点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