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堂屋里听见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能聊得起来,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子慕书都看不下去了,出来将他们两绑到了茅房里,这下两个小家伙终于有点慌了。
自赵云澜住到家里来后,白子慕再没把他们吊茅房里头过,两个小家伙都快忘了这事儿。
白子慕之前是怕这般整多了,以后孩子连茅房都不敢上,也怕他们有心理阴影,就没再这么吓唬他们。
孩子在里头不好受,他搁外头讲鬼故事也是被熏得厉害,特别是热天蚊子多,蹲个茅坑不过几分钟,结果出来了都要贫血,在外头多坐一会儿,人能直接胖两斤,但这会儿再多他都得上,白子慕关了门,待得天要黑了,开始蹲外头讲鬼故事。
蒋小一晓得他讲鬼故事厉害,压根就没敢听,可赵云澜和赵主君却是没听过,两人还站墙边听,听着听着,就开始头皮发麻,浑身发冷,耳边突然吹过一阵风,两人脊背瞬间就僵了。
白子慕正好说到二狗子。
二狗子每天夜里,总觉得有人在他耳边吹冷风,后头更是莫名其妙的脖子酸痛,看了大夫怎么都看不好,后头一天晚上他起夜撒尿,不经意余光一瞥,就见着被月光照得发亮的茅坑里头倒映着他的影子,而他的肩膀上,正坐着一个穿着白衣裳且还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个牙齿黄瓜一样大……
赵主君和赵云澜听不下去了,立马就想蹿回屋,结果刚一动,茅房里头就传来蒋小三和赵鸟鸟嗷嗷哭叫的声音。
“哥夫,哥夫,呜呜呜,我们以后好好写课业,你放我们出去,鸟鸟要出去。”
“小三怕,小三怕,大哥,大哥,救命啊!呜呜呜……”
白子慕让他们哭了好一会儿,才道:“下次写课业,还偷不偷懒了?”
蒋小三和赵鸟鸟急吼吼哭道:“不偷懒不偷懒,哥夫,放我们出去吧,求求你了,我们害怕多多,里面太恐怖了,哥夫,哥夫,放我们出去。”
白子慕:“以后乖不乖?”
“乖,哥夫,我们乖。”
两个小家伙被白子慕从里头拎出来的时候,裤子已经湿了,脸上泪痕明显。
赵云澜虽是心疼,但却啥都没说。
隔天效果显著,蒋小三和赵鸟鸟一起来,刚洗漱完就主动的写课业,积极得不得了。
蒋小二见此心里欣慰,小老头似的道:“上次我都说了,让你们不要这样,这样不好,你们还说没事,哥夫和大哥忙,不会检查,昨天见鬼了没有?”
蒋小三和赵鸟鸟缩着脖子,默默的不敢说话,乖得没边。
快七月底时,房子要起好了,门、窗啥的,工匠们已经按了,这不用他们抄心,但家具,床和柜子啥的,却是得他们自个置办了。
床和柜子这些是大件,一用就是十来年,不能马虎。
该用什么木料好,什么料子才结实,蒋父也不清楚,但他晓得白子慕上工,还有看书,忙,便自个拦了这活儿,跟着赵云澜和赵主君商量。
他有旁的事儿要忙,蒋小一只得一个人带着三个小家伙出摊。
这天蒋小一出摊回来,刚到村口见着竹哥儿和雨哥儿、燕娘三个在小溪边摸螺,蒋小二几个便跑过去帮忙,没同蒋小一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