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可能怕的。
他什么人物没见过,至今让他觉得怕的人,怕是都还没出生。
楼县令倒是欣赏他这魄力,语气都和蔼了,问他,去年他参加了县试,是不是想走仕途啊?
白子慕点点头。
之前他就想考个秀才,再往上走他就不想了,因为举人难考,他若是要考,怕是真的没什么时间睡觉了,人何苦为难人呢!考个秀才就行了。
但现在他觉得只秀才还是没什么用。
村里人怕,可外头人不怕。
要是不幸倒点霉,像着赵家那样,他没点身份,怕是就得拖家带口进山当野人了。
这怎么能行!
好歹的也得弄个举人当当。
楼县令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志向。”他说:
“有志向是好事,不过先头你那县试成绩有些惨,要是想考秀才,怕是得多下一番苦功夫才行啊!”
白子慕艺高人胆大,谁都敢驴,他说他最近已经在下苦功夫了。
楼县令闻言,立马瞪了他一眼。
他晓得这人是个能的,可没想到竟然能到敢搁他跟前胡咧咧。
下苦功夫?
下什么苦功夫?这人是天天睡大觉,一本书翻了两个月还没翻到半,当他不知道?
他都气笑了。
“我看你是个好苗子。”
白子慕不晓得他此行目的,还顶着胸膛,笑得眉飞色舞说:“是了是了,楼阿叔,你很有眼光啊!”
楼县令:“……我这人比较爱才。”
“啊?”白子慕脸上笑意掩都掩不住:“那你这话的意思是,要给我银子吗?”
“不。”楼县令朝后一抬手,那两汉子立马抬了个小箱子上来。
白子慕本来心情十分不错,但对上楼县令那笑眯眯的眼睛,他直觉的警铃刹时一顿狂响。
楼县令打开道:“里头都是我之前用过的书,各项注解标记,我也写在了上头,你仔细些看,若是有不解之处,可到衙门来寻我。”
白子慕一看那一摞书,眼都要瞪出来了,他自个买的那三本大半年了都没看完,这一箱,怕是轮回三世他才能看得完。
“……楼阿叔,你没跟我开玩笑吗?”
楼县令严肃着脸:“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不像。
所以白子慕破天荒的头皮发麻了。
这人,其心可诛啊。
“楼阿叔,你看错了,我其实不是什么人才,我也没什么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