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如今两人在一起,见着赵云澜愁,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他大字不识一个,地道的庄家汉子,压根不知道能为赵云澜做些什么,只能安慰人。
“没事。”他轻轻揉了揉赵云澜的头,说:“慢慢来,实在不行,咱就关门,以后你爱干啥就干啥,我努力干活养你和鸟鸟,不让你再奔波劳碌了。”
他话语笨拙,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最朴实的话语,和那掩都掩不住的担忧,就足够让赵云澜感到慰藉了。
这人急他所急,忧他所忧,是真真把他放心上。
月色朦胧,院里肃静,偶尔微微凉风从远处吹来,带着些淡淡的稻香。
他看着这个老实的汉子,突然产生了一种能一辈子这样就好的心理。
这人心里有人,孩子健康,双亲健在,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聊了一通,怕出来太久了,会被发现——赵主君年纪上来了,夜里经常醒,赵云澜便回了屋,蒋父想着赵云澜的事儿,躺床上了却是愁得睡不着,听见后院牛哞哞叫了几声,他想着是不是牛到了地方不熟悉?
前几天他和蒋小一抽空去山里砍了好些竹子回来,在后院篱笆边简易的搭了个牛棚子,那母牛就搁里头。
怕出了啥事儿,蒋父就想起身去看看。
赵富民听见动静,问了一声,又恰巧听见母牛在叫,便说不对劲,牛少有叫的,这一下还叫了这么多声,怕是出事儿了。
结果到了后院一看,那母牛屁股流了水,一看,竟是要生了。
虽说白子慕做事大多都不靠谱,可这种时候,蒋父下意识的还是想去找他。森*晚*整*理
白子慕正睡得香呢,听见敲门声哪里肯起来。
“父亲,干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声音迷迷糊糊。
蒋小一是压根就没醒。
蒋父拍着门,声音急迫:“白小子,快起来啊!咱家的牛好像要生了。”
什么??
白子慕睡意顷刻全无,一个鲤鱼打挺,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
好家伙。
实践来了。
他想看人生娃已经很久了。
不过可惜,上次村里唐家媳妇生的时候他跑过去,才想起来产房汉子不能进去,他趴在外头听了半响,除了惨叫和产婆一个劲的喊用力外,啥也没听着,他还可惜了好些天。
如今可算是让他逮着机会了。
白子慕立马下了床,蒋小一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夫君,是牛要生了吗?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生孩子听说很恐怕,上次唐家媳妇生的时候,那血水是往外端了一盆又一盆,黄家那小姑子都被傻了,白子慕怕蒋小一怕,一个整不好弄个心理阴影的话咋的办?
白子慕不敢让他去,揉了揉他的头:“乖,你继续睡。”
蒋小一打着哈欠:“可是我好像听见父亲说牛要生了,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