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还是蒋小一装的时候才想起来的,他小二哥的爹似乎也好这口,那就不能只送张亲家了,于是他给分了两壶。
有酒,有肉,剩下的不是煎饼子,就是点心。
那点心是白的红的粉的啥色都有,大大一包,柳家人都看愣了。
柳山花眨了眨眼,才道:“咋的送这么多?”
柳江:“我也不知道啊!都是亲家兄弟装的,这么多东西,难怪我说这包袱咋的这么重。”
几乎是在包袱一打开的瞬间,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甜香味,柳江夫郎唐哥儿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娘,我能吃吗?”
柳山花晓得她这儿夫郎就喜欢吃,以前柳哥儿在家,他待柳哥儿也尊敬,柳山花对这儿夫郎挺满意的,笑道:“咋的不能,吃吧!”
“谢谢娘。”唐哥儿立马拿了一块,这点心有些干,白子慕和蒋小一不太爱吃,但唐哥儿就没吃过糕点,这会儿只觉又甜又香,好吃得紧。
“爹、娘,这糕点好好吃,你们也吃。”
“好好好。”柳山花见着柳老汉喜滋滋的抱着酒,摇头失笑,等着柳江喝完水,她才忧心忡忡问:“你大哥在蒋家那边过的都还好吧?”
“挺好的。”柳江道:“我瞧着大哥又胖了些,我到蒋家二房的时候,正见大哥和亲家兄弟在厨房里头喝糖水呢!白三哥还逗得大哥和张大姐笑呵呵。”
当时柳江见着柳哥儿在笑,都差点没敢认。
“那就好那就好。”柳山花欣慰道:“你大哥性子闷,也不咋的爱说话,我还时常担忧他到了蒋家那边和蒋家人处不到一块儿。”
柳老汉看她一眼:“你就是爱多想,回门时咱柳哥儿不是都说了,他在蒋家那边过的都好,让咱别担心。”
柳山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咱哥儿啥的性子你不懂?他是报喜不报忧。”
柳老汉想说柳哥儿确实是这个样,但上次回门他都长了些肉,要是在蒋家过的不好,还能变胖了?但他晓得媳妇就是担心孩子。
这婆娘,孩子不在身边就总想,前儿夜里下大雨,他怕着后院的母鸡没关好淋了雨,就想起来把母鸡抱屋里,结果还她娘睡迷糊了,不知今朝何夕,还嘀咕道不用去,咱哥儿定是起了,那母鸡他估摸着早抱屋里了。
柳老汉当场就捶了她一拳,说做梦了?他那哥儿这会儿估计在蒋家睡大觉呢!哪里会在家。
柳山花醒起来,又见着外头下大雨,就咋的都睡不着了,一直朝着外头看。
柳哥儿出嫁都快四个月了,可柳山花依旧是想他想得厉害,一有啥好的,就总说:“也不知道咱柳哥儿在蒋家有没有鸡蛋吃,他以前最爱吃我做的炒鸡蛋了,说我炒得香,要是嫁得近,还能装些送过去,这会,哎……”
大概是疼孩子的都这样。
柳江拿了个煎饼子吃了起来,说:“娘,现在大哥也在二房那边干活。”
“啊?他也在蒋家二房干活?干的啥活啊?”柳老汉急声问。
“不知道,我也没细问,只听大哥说是厨房里的活,不过爹,你放心好了,那活大哥应该是能干得了,不然他也不可能给二房干活,蒋家三叔和小亲家兄弟待大哥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