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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官兵都是练家子,几十里路对他们而言,不足为惧。
但红娘那矫揉造作的白白嫩嫩的样……
怕是够呛。
周初落将人踹下马车后,心情便有些烦躁,原以为说了那样的话,红娘会哭着求一求他。
谁知走了将近六里路了,也没见对方开一句口。
这么能走的吗?
还是这会儿正哭哭唧唧?
想到此,周初落安耐不住,撩了车帘往外头一看,然后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哪里哭唧唧,对方正啃着个碗大的馒头,走在队伍中央,伸着脖子东张西望,显得猥猥琐琐。
周初落心中怒火更甚,原本阴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叫停马车后朝白子豪道:“还不给朕滚上来。”
白子豪不知道好端端的,他又发的什么火,但奶娘说了,怀了身子的人,性子多是阴晴不定,而且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忍了。
白子豪赶忙爬上马车。
一上马车周初落就盯着他看:“哪里来的馒头。”
白子豪怔了一下,赶忙把馒头藏到身后,呐呐的说捡的。
这话驴鬼鬼都不信,荒郊野岭,哪里会有馒头捡?
周初落往他胸口瞥了一眼,神情、语气皆是莫测:“哦,是吗?”
也不知道信没信。
白子豪:“……”
读书人说话都这么欠扁的吗?
白子豪后背不禁直冒冷汗,几动作极快的扫了他一眼,直想给他一个耳刮子。
他娘的。
这人到底想干嘛?
想用这种‘看破不说破,静静看他演’的口气跟他说话到什么时候?
他暗暗瞪了周初落几眼,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刀子,那周初落这会儿估摸着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
皇家规矩森严,也最重繁文缛节。
与百姓家不同的是,皇家的祭祖活动程序复杂且更加隆重、更具规模,陈设仪仗、韶乐歌舞、三叩九拜……
祭祀一事从早上行至下午申时都未能结束,光是朗诵祭文,就花了将近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