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极力掩饰,但蒋小一还是看出来了,这人眉宇间忧愁不减,应该是碰上事儿了。
蒋小一是个热心肠的,便问了一嘴,这事儿没什么好瞒的,赵云澜如实说了,然后蒋小一就懂了。
他晓得了,白子慕便也知道了。
晚上蒋小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白子慕觉得他像在烙煎饼一样,往他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今儿怎么了?不困吗?床上有针扎你了?翻来覆去的。”
“我在想鸟鸟的事。”蒋小一挤到他怀里,又枕着他的手臂,才愁道:“夫君,我们可不能让沈正阳把鸟鸟带走,那人黑心肝,鸟鸟要是被他带回去,肯定得见鬼。”
白子慕‘嗯’了一声。
沈鸟鸟最近猪粪铲得越发的厉害了,以前没什么力气,一铲子上头就只能铲拳头大的猪粪,再重的他就弄不了了。
可如却是不一样了,多吃了两个月的饭,孩子力气都大了许多,现在铲猪粪已经可以铲一盘那么多了。
假以时日,铲猪粪这活儿,他一个人估计就可以胜任了。
到时蒋小三就负责铲鸡圈。
他则负责监工,要是沈鸟鸟走了,铲猪粪这活儿,怕是就得他自己来了。
这怎么能行!!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培养的接班人,说什么都不能让沈家带走。
不过这事儿,确实是有些难搞。
毕竟沈正阳比赵家还富贵,缺的也是大钱,赵家若是想用银子‘讨好’他,让他把户籍交出来,可小银子他看不上,大银子他们又给不起。
这条路行不通。
再有一点,便是沈正阳想整死赵云澜,如此,赵云澜即使服软、道歉、下跪,他也绝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户籍交出来。
迁户籍这种事儿,没有经验,也确实不晓得其中条例。
他现在现代混了那么多年,离婚法、税法他也是毛都不懂。
毕竟没离过,而且这方面的事儿,平日‘接触’不到,正常人,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听这方面的事。
赵云澜不晓得,也正常。
要是早晓得……
好像也还是没法子。
可常言说的好,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人就没有让一泡尿憋死的道理。
问不给,那就不问。
总会有旁的法子。
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隔天白子慕去到镇上,立马绕道去了趟赌馆,让人帮忙去府城那边打探一下消息。
沈家嫡出的汉子,就沈正阳一个,他底下还有几个庶弟庶妹,因为沈老太不喜姨娘、妾室生的孩子,因此那些庶妹早已嫁了人,而两个庶子,也已早早就分出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