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婆子呐呐的想解释,就听得刘虎子说:“你们晓不晓得丘叔被他打过。”
“啊?”
“丘叔被他打得半个多月都下不了床。”刘虎子说。
刘老婆子掌心直冒汗:“他……他还会打人?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
村里后辈寻常都会给老人家面子,闹得再凶,都不敢出手。
毕竟打老人,是真真的没良心。
可他们年纪再大都没白子慕大。
刘家两老在白子慕眼里,不是长辈,方才要是他们不识趣,肯定也得吃他两拳头。
刘老婆子看刘虎子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说旁的话。
可到底是不甘心。
“儿啊!要不我去寻你大姨,让你姨丈找找赵掌柜给你说两句话行不?不过方才……”
刘老婆子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赵掌柜管不管得住蒋家那哥婿啊?方才蒋家那哥婿说他不怕赵掌柜,可先头娘好像听你说过,这赵掌柜是东家的人,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刘虎子停了脚步,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法子可行。
赵云澜和沈鸟鸟啥关系,也就季老先生晓得,这人平日也就和白子慕话多些,其余小二寻常忙,又有些怕他,不咋的能和他聊一块。
临近年关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备年货,忙着卖猪,加上天气冷,两村没啥人走动,赵云澜是沈鸟鸟他爹这一事儿,刘虎子和刘老婆子并不晓得。
赵掌柜既然是东家的人,那么说话应当会有些分量。
他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希望。
刘老婆子听见刘虎子说行,回家捡了几个鸡蛋,就火急火燎的往张家走。
当初她和大姐为着蒋小一的事闹了点不愉快,但刘老婆子总觉得到底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这大姐以前就处处念着她,如今出了事儿,只要她服个软,她大姐应该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不过到张家的时候张氏不在,正巧的带着儿子窜门去了,就张猎户在家。
刘老婆子不好进屋里去,只得站门边,同张猎户说了原委,让他帮帮忙,又说刘虎子在客栈里头做活儿习惯了,那些活儿都是轻松活,如今再叫他回来去干地里的活儿,他估摸着是干不动了,所以客栈的活儿不能丢。
“虎子说到底也是你外甥子,姐夫,你帮帮他行不,你跟赵掌柜关系好,就帮他说几句话吧!上次是我不对,不该同着大姐闹,也不该那么说大丫,但这事儿和虎子没关系,要怨就怨我,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又懵了头了才那般说大丫,如今想想,也晓得错了,姐夫,看在两家多年的情面上,求你帮帮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