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树也挠挠头跟着笑:“他家的镰刀比较利,割起猪草来都不用怎么用力,我爹和大伯虽然也经常磨,可他们的手艺没有我那堂弟好。”
聊了几句,柳哥儿倒是不怎么紧张了,他看着蒋大树,深呼了口气,然后突然把左手举起来,豁出去般,说:“我这手残了。”
蒋大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么一句,心说他眼又不瞎,早发现了。
柳哥儿:“我很多活儿都干不了,你会不会嫌?”
蒋大树看他说完这话后又开始忐忑起来,立马道:“不嫌啊!你干不了我可以干。”
柳哥儿嘴巴动了动,揪着衣裳又很小声的说今儿他这衣裳是弟夫的。
蒋大树:“……”
这跟他说干嘛呢?
柳哥儿:“……我家很穷,我……我也不好看,今天穿了新衣裳,才……才好看了一点点。”
蒋大树原先不好意思直盯着他看,就扫了几眼,柳哥儿今儿穿的这衣裳颜色有些粉艳,他人黑,穿这么个颜色,衬得人更黑了,还不如他们初次见面时他穿的那一身,虽然旧,但起码看着顺眼。
毕竟是第二次见面,又不相熟,蒋大树原不想对他品头论足,觉得这般行为不太好,但这会儿对方这么说,什么意思他也大概懂了?就是说他今儿漂亮,都是因为穿了这新衣裳。
若是不穿新衣裳,他就不好看了,他会不会嫌弃。
于是蒋大树嘴巴很实在的道:“……这衣裳太花了,你穿起来,其实也没咋的好看。”
柳哥儿:“……”
蒋大树看柳哥儿又抿起嘴来,好像有点不高兴,心里纳闷得厉害。
又怎么了嘛?怎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他又解释了两句。
“真的,我没骗你,你穿这身看着真的特别黑……”
越哄人好像还越难过,蒋大树讪讪的住了嘴,他看了柳哥儿几眼,蓦然想起了白子慕。
每次白子慕一下工回来,一进院子就喊蒋小一,囔着声问他在哪,蒋小一说他在后院,他又立马的蹿后院去,然后挨着他,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想我了没,想了,有多想。
蒋大树每次听了,都觉这两人实在是腻歪。
而且那小子经常的惹他堂弟生气,可每一次只哄两句,多一句都不行,就两句,他那堂弟就又眉开眼笑起来了。
怎么到他这儿却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