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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听懂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府城离咱们村可就远了。”
村里几乎就没人去过府城。
二伯也就小时候去过一回,已经没印象了,只偶尔听堂奶奶说,府城咋的热闹,街上是人来人往,穿的又怎么怎么好。
虽说只一天的路程,但马车跑得快,才能只一天,要是牛车,那得一天半,不说夜里歇哪里,路费几多,就是去了也不晓得干啥子,若是要买啥东西,在镇上就能买,大费周章跑外头去不值当,因此都没什么人去过府城。
“是啊!我都没去过。”蒋小一说:“先头鸟鸟就说了,他从很远的地方来,我早晓得了,可现在……要是离得近,以后想他了,还能去看他,府城那么远,咋的去。”
二伯赞同道:“可不是,那小二小三呢?”
“去赵家玩了。”蒋小一回。
“啊?”二伯又懵了:“小二他们去府城了?”
“没有。”蒋小一解释道:“赵家也是咱平阳镇的人,只不过后来搬去府城住了,不过在镇上也有宅子。”
“原来是这样。”二伯见他情绪低落,宽慰道:“孩子找着爹了是好事,只要他过的好就行,咱自个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蒋小一:“我晓得。”他就没想过沈鸟鸟能一直呆家里,就是太突然,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但人总归是要向前看。
晚上二伯回去,大房那边也晓得这事儿了,汉子是个个叹气惆怅,女眷则是红眼眶的红眼眶,掉眼泪的掉眼泪,说怎么咋的这么突然,他们都没能和沈鸟鸟说两句话,正式道个别呢!
……
赵家虽是搬去了府城,但老宅这边,留了人守着,都有时时打扫。
往年因着忙,加上赵云峰的牌位没留家里,赵家就很少回来过年,但老仆勤快,时不时的会把家里的被褥枕头啥的拿出来晒晒,前儿还想老爷不晓得今年回不回来,要是回来,怕是会歇一两天才走,于是又把褥搬出来晒,这会儿倒也没用怎么忙就安顿好了。
赵富民让人去喊大夫,又把赵云峰的牌位拿了出来,上了两炷香,这才进到房里去。
姜大夫很快就来了,给赵主君把了片刻脉,说也没啥,就是老毛病犯了,又受了寒,一路劳顿,好好歇歇,再喝点药,仔细养着就行了。
赵主君是老毛病了,只能慢慢养,丫鬟端了药来,他喝了后晕晕沉沉的,但躺下来却硬是睡不着,反复问赵富民,孩子真找到了?不是他做梦吧?
赵富民倒也耐心:“真找着了,没做梦。”
赵主君想起沈鸟鸟那模样,就笑,说:“咱鸟鸟胖了,瞧着就结实。”
“嗯!胖了好。”赵富民也高兴,笑得一脸褶皱:“圆乎乎的,真是可爱,以前咱们养,咋的养他都不胖,还越吃越瘦,我是瞧着都着急,如今胖得哟。”
他喜不自禁,老一辈总想孩子胖些,也觉得吃得多,长肉了,那身子才能好。
先头沈鸟鸟瘦得厉害,两老看他那个样,是愁得很,让厨娘换着花样给他进补,但沈鸟鸟吃得少,怎么都胖不起来,赵云澜和赵富民担心是不是他身子有问题,还寻了大夫给他看。
大夫说孩子除了瘦些,气血不足、脾肾两虚外外,没啥大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