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开口说这么长的句子……
鸟鸟还在等着他。
犹如寂静的深夜突然掠过一声惊雷。
赵云澜骤然睁开眼,他突然剧烈的反抗了起来。
哥儿虽是不比汉子,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沈正阳不得已,只得又使了力,一手摁着他的头,一手往他腹部狠狠打去,听见对方闷哼一声,身子都弓了起来后,这才收了手,扣住他的后脖颈,想再摁着赵云澜的头往桌上砸。
声声谩骂和血腥味混杂在了一起,桌上账本掉落一地,赵云澜挣扎无果,瞥见跟旁的笔洗,当下心一狠,努力的喘了几口气后,突然又猛烈的挣扎了一下,一只手在桌上胡乱的摸索,待摸到笔洗后,他瞅准机会,一把抓起来,恶狠狠的朝着沈正阳的头顶砸了过去。
那一下用了他全部的残存的力气,一阵天旋地转后,沈正阳倒到了地上,捂着额头不停翻滚哀嚎,半天都没爬得起来。
赵云澜脸上斑斑鲜血,头发散乱,优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步一步朝着沈正阳走过去。
沈正阳瞥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还往下滴着血,又见他脸色寒冷,眼神阴沉得吓人,惊得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头发一阵阵发麻。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夫君。”
“夫君?”赵云澜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像被浓烟熏过,又像被粗糙的沙粒摩挲过:“你不是我夫君,你是畜生。”
话落,他垮沈正阳身上,拿着笔洗一下一下的打他。
沈正阳脑昏脑胀,从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就已经失了先机,这会儿只能被动的受打。
他两手护着头,一边哀嚎一边叫人。
这边动静大,下人们很快就过来了。
书房里乱糟糟,账本、毛笔,算盘散落一地,见着书房里的情形,大家都呆了一瞬,不敢相信赵云澜会动手打人。
不说他什么性子,就是这当夫郎的打当家的汉子,自古以来就少有。
沈管家吼道:“看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主君拉开。”
下人们回过神,赶忙手麻脚乱的去赵云澜,急声道:
“主君,主君,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赵云澜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沈正阳那带着讥讽嘲弄的‘丢人现眼’。
他尤嫌打得还不够,照着沈正阳的腹部又狠狠的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