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当校长的小孙孙说了,考试,最忌讳留空,要是数学题,不懂解,把记着的公式全写进去,运气好要是套对了,还能得个两三分,语文就更不用说了,不管会不会,只管往死里写,就算离题十万八千里,那改卷的老师是但凡有点良心,都会给一点辛苦分。
要是英格力士,他会的单词有限,估计还真不知道如何下笔,但‘语文’……
瞎掰它个一千字还是行的。
这会卷子上就三题。
一题理论,一题类似完形填空,一题‘实践’。
理论摘自《论语》,填空出自《经论》,考的是学子的‘基本功’,看其基础理论和知识贮备扎不扎实,一般写个释义就好了。
另外由于县试的第一场考试尤为关键,因为它决定了考生是否有资格参加更高一级的府试,所以,单纯的靠死记硬背定然是不行,为考察其考生对所学知识能否进行活学活用,以及基本的书面表达能力过不过关,自是要出道‘实践’题。
实践题总结下来就是,官应为何?对‘官’又应该怎么看。
白子慕都哽了。
还能怎么看。
肯定是用眼睛目不转睛的看啊!
问这种问题。
白子慕想了半天,最后懒懒散散写了半个时辰。
也不晓得对不对,反正是会的他都写了,不会的也瞎掰了,至于考不考得上,全看运气。
五天是一晃就过了,白子慕考完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主簿的见他从考场里飘出来,好笑的问他考得咋样,题目看得懂不?会写不?
白子慕还没说话,主簿就往他提着的篮子里看。
这一看,那真是不得了啊!
那磨锭都用了大半,往年哪个书生能这样?
考场里的书生只分两种。
一种是懂的。
一种是不懂的。
懂的才会用得上磨锭,不懂的,有时候在里头坐一天,一个屁都蹦不出来。
主簿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这会儿时辰已经有些晚,白子慕同主簿聊了几句,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小山村,蒋家。
今儿家里依旧煮了白粥,炖的白菜,放了油和盐,味道也够,一大盘,要搁往日那定是连汤都不剩,不过这几天不止几个孩子,连着蒋父都没啥胃口。
家里的熊仔子不见了,几个孩子老大不高兴,蒋小一丢了魂一样,整个人失魂落魄,做啥都像没精神,总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