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和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鳞片……可是深渊的特征啊,他真正想问的是,贺临渊和深渊是什么关系?米露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甚至能感应到真正的深渊! 沈辞想了片刻,却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知道吗?有很多军务贺行川并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告诉他。” 时也一愣,“为什么?” 沈辞笑道:“因为我们怕影响对方的判断能力,所以很多事如果不影响大局,我们都不会说;而如果是需要说的事,我们会等对方有了自己的判断才说。你知道这个神奇的效应吧?先入为主,假设我在你还没认识一个人之前和你说了他的坏话,即便你不信,这个想法也会悄悄在你的心里发芽,形成一个潜意识。” “思想,是比疾病更容易传染的东西。” 时也一顿,难怪贺临渊和叶柏然都不愿意和他多说,明明他都已经亲眼看过了,隐瞒没有任何意义。 沈辞道:“对于阿渊的病,米露的情况,还有叶柏然被袭击的事那么蹊跷……其实我都有答案,但是我不敢确认对不对,因为太匪夷所思,太吓人了,这个结果甚至会影响我们整个帝国与人类,没有人敢擅自判断。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猜想的,对吧?” 时也轻轻点头。 沈辞笑道:“我们这些人都已经身在局里了,尤其是阿渊,还有这次想必被深渊袭击后有更多想法和判断的叶柏然,但我们都不会和对方说,更不想影响你。” “小也。”沈辞轻轻按住时也的肩膀,“你是唯一一个知道,但却不在局里的人。用你的眼睛去好好判断,去思考,去想想该怎么办吧。” 时也低头。 沈辞说了,但又好像没说。 但他明白沈辞的用意,沈辞其实是想利用他这个局外人来得到更多线索,摸清真相。 沈辞希望他是清醒的,尤其清醒地帮助贺临渊。 时也深吸一口气,道:“好,我也回到首都了,接着的实验可以进行了。” 时也心道,使用他的信息素制造出的药如果真的能成功,就可以治愈贺临渊了吧? 至少他确认了一件事,贺临渊身上属于深渊的特征和他的病是挂钩的,只要治好病就可以摆脱了。 也许。 “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和你说。”沈辞垂眸,从终端的相册里点开一张照片。 “你看。”沈辞将终端递给时也。 是一张老照片,照片里一个高大魁梧,眉眼飞扬的男人似乎跳了起来,揽住另外四个人。 五个Alpha笑得很灿烂,大家似乎是刚打完了球赛,大汗淋漓的,但看向镜头时眼底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时也想了片刻,“这四个人是年轻时的纪教官、叶教官、周教官和贺行川指挥?” 沈辞笑道:“对哦,是上将存在终端里,非常非常珍惜的照片,珍惜得还怕丢了,特意存到我这儿来。” 时也恍然大悟,那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是贺行风,已故的上将了,他揽的是他弟弟和三个好兄弟。 原来上将年轻时是这么地…… 时也难以形容,但从照片看就知道上将不是普通人,气势如虹,眉眼间是能撑起山河的大人物。 时也道:“从照片就能看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是很好。”沈辞无奈道:“以前他们一起……可干了不少蠢事。” 时也忽然想起叶柏然无意间说的,年轻时为了和兄弟们帮上将追老婆,干了不少社死的事。 沈辞手指轻轻一划,给时也看另外一张照片。 是沈辞和贺行风的结婚照,两人穿着同款的黑白西装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身后还是那四人。 在这一张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很幸福,身后几个大男人还捧着粉嫩的鲜花,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沈辞低声道:“我也很感激他们,上将去世后,如果不是行川和他们,我根本稳不住军部。” 时也心道,好羡慕。 但是他现在也有很多队友,贺临渊、庄泽、徐献里……数不清,等他以后拿到军衔了,和队友们一起成为大佬了,也会是这样吧? 好期待。 但是下一刻,沈辞却忽然说道:“你还记得上次你和阿渊被扔到深渊之地的事吗?” 这话题转折很快,时也点头道:“记得。” “那次是因为装置被人蓄意破坏了,这次行动,你们也差点被背刺,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物资组可能已经没命了。” 时也心底一凉。 什么? 沈辞道:“物资组押送的人可是商会会长最疼爱的幼子,宋年迁,他们一队人马差点死在路上,我赶到的时候宋年迁已经重伤了,最后我只能指派贺家私兵去护送。” “但是……把贺家私兵调派走后,实验基地就少了人驻守,我被偷了一份文件。” 时也心道,难怪宋年迁之前分明还一直缠着他,最近却忽然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受伤了。 那个纨绔第一次支棱起来出去做任务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想必现在肯定是颓丧和害怕得都不愿意出门了。 但好歹是因为要押送他们的物资才受了伤,之后和队里的人一起合资给他买慰问品安慰安慰吧。 时也看了眼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沈辞:“那您呢?您有没有受伤?” 沈辞摇头,“受了伤,不过不重,重要的是被偷的那份文件……是关于深渊的报告,具体的我不方便和你说,和我之前的理由一样,不是你不值得信任,而是我不愿意影响你。也许等我的实验成功了,我有了确定的答案,我再和你说。” 沈辞垂眸,这个实验他做了那么多年,但是最近总算有成功的苗头。 时也点头。 沈辞抬头看着星空,继续道:“有能力去规划这一切,知道军部的势力分部,了解得那么详细,并且还有胆识去承担商会的怒火……能做到这些,你觉得会是谁?” 时也背脊发寒。 沈辞不愿意看时也,将自己的表情藏住,但时也察觉到沈辞紧紧地将手握成拳头。 时也心想,这个小动作和贺临渊一样,他们都喜欢在难过、不开心还是想隐藏、压抑什么的时候这样做。 “我不想怀疑他们,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能做到这么多的只能是他们,军部如今的权力除了我,就只有他们作为上将的眷属,手握实权。” 时也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和他们之中每一位相处时的片段。 没有任何破绽啊? 沈辞道:“这事我连阿渊都没告诉,因为这些人里,贺行川是他叔叔,其余教官从小看着他长大,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智地进行判断。但是小也,你可以。“ 沈辞接着说出更残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