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说什么?。 确定合同细节无误后,双方?很快签了字。 “那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卢睿司把合同收好,依旧笑?得无懈可击。 周淮聿背靠椅背,姿态较之卢睿司要松散很多:“合作愉快。” “说来也?巧,咱俩还要同校四年。”卢睿司主?动起了个新话题,“一会儿你要回学校吗,要不咱们一起?” “这次就?不了。” 周淮聿右手搭在那本明黄色笔记本上,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少有地多解释了一句:“我得接女朋友吃饭。” “……”卢睿司面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没有接话。 周淮聿也?不介意,又拿起那本笔记本在手里翻了两下,将封面那侧对着卢睿司,慢吞吞地继续说: “哦,对,这也?是我女朋友亲手画的。” 他清声哂笑?,又补充道:“特地给我画的。” “……” 卢睿司唇角渐渐放平。 而周淮聿佯装不觉,嘴上话未歇:“还要谢谢你,上次联谊会给了我和温淇竹把话说开的机会。” “联谊会?”卢睿司表情微妙地重复了一遍。 “对。”周淮聿站起来,微微挑眉,居高临下看着卢睿司,悠然道,“谢谢你牵线,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 “你可一定要来。” /// 下午六点,温淇竹和周淮聿抵达了那家餐厅。 这儿显然是一家情侣餐厅。 投下细碎光电的华丽水晶灯,挂在墙上的欧式宫廷油画,每张桌子上都有的花束烛台,无数荷叶边和蝴蝶结,以及悠扬舒缓的萨克斯旋律,共同营造出暧昧优雅的氛围。 在场每一桌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多是南榆大学的学生,有的对桌而坐,有的并肩而坐,相同的是他们望向伴侣的眼神?,其中浓郁的爱意犹如实质。 他们刚一进门,就?有服务员迎上来:“欢迎二位,请问有预约吗?” “有,姓周,订的包间。” 周淮聿同温淇竹十?指相扣,在回答服务员的同时?,指腹轻轻在她手背上摩挲。 一下,再一下。 也?许是音乐旋律太柔和,灯光太温暖,餐厅装修太有情调,抑或是受周围的情侣潜移默化影响,温淇竹感觉自己脸颊有些热。 这股温度不断攀升,怎么?也?降不下来。 她只好用?力回握住周淮聿的手,示意他别捣乱。 “好的,这边请。” 服务员领着他们走向包间。 虽说是包间,但实际上只是用?镂空设计的屏风隔出的小空间,私密性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坐在包间里,她能清楚地看见包间外的情况,想必包间外同样能看清包间里的样子。 点餐这件事全权交给周淮聿负责,温淇竹则撑着下巴,好奇地四处打量。 但很快她就?不敢再东张西望了。 因为临近屏风的那一桌情侣越靠越近,最?后贴在一起—— 她猛地转头,对上周淮聿的视线。 周淮聿不明所以:“怎么?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温淇竹深吸一口气,很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刚才点了些什么?菜?” 少年尚未回答,便有吧嗒的水声清晰地传进他们耳里。 越来越响,逐渐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 温淇竹汗毛竖立,连脊背都僵硬了。 因着隔壁桌的动静,她的注意力不由自主?转移到周淮聿的薄唇上。 非礼勿视,她是不是现在不该看周淮聿? 温淇竹大脑飞速运转,正思考该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就?听见周淮聿轻笑?一声,随后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嘴唇上也?迅速覆上两瓣柔软。 “等一下。”她懵了一瞬,很慌张地推了他一把,“外面能看见!” 然而,周淮聿只抬手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又迫不及待低头吻过来: “现在看不见了。” 她仓促地往旁瞥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屏风原来暗藏机关?,现在已经变成实心,将这方?小空间和外界彻底隔开。 来不及多想,唇上便传来轻微的痛感。 “宝宝。”少年喉结上下一滚,声音微哑,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专心一点。” “我,唔……” 未尽的话语被尽数卷入唇舌之中。 隔壁桌的声音被她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覆盖。 鼻尖萦绕的清苦香气有些醉人?,周遭一切在不知不觉间远去,只剩衣服摩擦的沙沙声和唇瓣间的湿热触感,一瞬间的悸动让浑身血液烧得沸腾。 哪怕有穿堂风,也?浇不灭心尖的热。 被亲得迷迷糊糊间,温淇竹脑中升起一个模糊的念头。 ——周淮聿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第72章 不可降解22 十月底的寒风呼啸, 暖黄色路灯氤氲开水汽,墨色天幕中点缀着无数颗凌乱闪烁的星。 温淇竹愤愤地裹紧周淮聿的外套,大步流星往前走?, 悬在肩线以上?的短卷发在脑后晃荡,在空气中划开气势汹汹的弧度。 她梗着脖子, 不肯回头。 周淮聿不紧不慢地跟在其?后,始终保持着几步之遥, 不会被她甩开太远,悠闲散漫地问: “现在回宿舍吗,宝宝?” 温淇竹脚下步子趔趄一下, 恼羞成怒地扭头瞪他一眼:“不许这么叫我!” 刚才在情侣餐厅里,她压根不记得那顿西餐的味道, 只记得唇上?一次比一次灼热的温度, 还有扶着她腰的那只滚烫大掌。 她甚至怀疑自己在某个瞬间成了烛芯燃烧的火苗, 一阵阵地向后折, 又被过分热情的风拢回来。 明明看?着正经自持,每次亲热又像变了个人…… 现在可以确定了。 周淮聿带她来这家餐厅纯粹就是居心叵测!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咬了咬自己发肿的下唇, 在感?受到?痛感?的瞬间又立马松开牙关, 看?向周淮聿眼神控诉意味更?深。 少年直勾勾看?着她,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 他忽地笑?了, 抬腿走?到?她面前,无比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牢牢扣住她的手背, 慢条斯理地说?: “那叫什么,温温?” 偏冷的声线刻意上?扬, 有种独特的韵味,勾得她心尖一个劲儿地颤。 家里长辈和好友往往会称呼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的叠音,还从来没人用姓氏的叠音来唤她。 很特别。 害她脸颊烧得厉害。 温淇竹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可以,那这就是你?的专属称呼了。” “嗯。”周淮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