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说的是中间的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外是延伸出来的青瓦石砖路,这条路相比于明亮的大路是近了不少,却漆黑幽暗。
谢海安看了看手表,确实从小路穿过去会更快一些,对陈戈点点头。
庄园的夜晚很安静,只有秋末零星存活的几个虫子的鸣叫声,小路两侧的树木枝繁叶茂,两个人顺着地上的青瓦石砖一块一块向前走。
明亮的月光顺着茂密的枝叶透进来,在青石砖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光影。
陈戈却一直转着手腕,看起来很不舒服。
“手上的旧伤又发作了吗?”
陈戈冲谢海安咧嘴一笑,在明暗的阴影落在他脸上,让他的笑显得有些阴冷。
“这伤这些年一直没好过,时不时就会疼一疼。”
“没找个医生好好治一治吗?”
谢海安听到陈戈发出轻微的嗤笑,有些疑问地看向他,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异常。
让谢海安感觉刚刚那声轻蔑地笑仿佛是他的幻觉。
沉寂了许久,陈戈幽幽开口“手上的伤早就好了,之所以痛是因为这伤是心病。”
谢海安感觉陈戈古怪万分,刚想回头,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痛。
谢海安两眼一黑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头顶传来尖锐的笑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谢海安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用力眨眨眼,眼前漆黑一片。
极度黑暗没有一丝光让谢海安分不清,他是瞎了还是被关进了不要透光的房间。
谢海安有些惊恐地用手在眼前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表盘是亮的,可以清晰地看到时间。
谢海安的心稍微落了下来不少,幸好不是瞎了。
他应该是被关起来了,谢海安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后颈却传来丝丝刺痛。
谢海安用手摸了摸发痛的脖颈,想必刚刚他是被打晕的。
是陈戈!
他为什么要关自己?
谢海安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他半跪在地上慢慢摸索,摸到了冰冷的墙壁,墙壁是磨砂的触感。
谢海安把自己的手表解下来,贴着墙放在地上。
他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向前走,数着自己的步数,直到脚尖再次碰到他放在地上的手表。
这是一个封闭的二十多平的小房子,没有门。
谢海安把手表重新带回手腕,看了看时间,他已经出来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