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洪炟,我他妈不需要你知道吗!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你当我哥!” 洪炟呆立在车旁。 他的视线一点,一点,在洪春放的眼睛里对焦。 他看着他。 “你说什么?” “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我不需要你以亲哥的名义对我这样,我要的不是这个,你他妈别在我这儿玩无私奉献那一套!别拿你从小到大的惯性来应对我对你的感情!”洪春放吼得歇斯底里。 “……你希望……这辈子都没我这个哥?” 洪春放喘息着,他猛然反应过来洪炟错会了自己的意思。 “我是说,”他疼得脸色有些发白:“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宁愿希望你不是我哥,你明知道我对你……” 洪炟眼睛泛起一片茫然,他看着洪春放,许久,又移开视线看向别处,等他再转回头的时候,眼里茫然消逝,汹涌而出的全是痛苦,无法遏制地痛苦。 “哥……”洪春放叫了他一声。 洪炟颤了颤,他后退两步,“砰”地一声甩上了车门,径自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洪春放看着他。 洪炟扭脸看着车窗外,胸口起伏着,过了会儿,他抖着手抽出一根烟噙在嘴上,按打火机按了好几下才点着,他把火机扔在中控台上,撑着方向盘,大口地抽着。 一根烟几口抽到底,他把烟蒂扔出窗外,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去哪儿?”洪春放疼得咬着牙。 洪炟没有应声。 他车开得很平稳,甚至比往日更平稳。该减速减速,该让行让行,不争不抢,拐弯,等灯,刹车起步都顺滑无比,如果洪春放没有盯着他的手的话。 那只骨节劲瘦的手,指尖苍白,颤抖着搭在方向盘上,抖了一路。 俩人进了家门,洪炟换了拖鞋,失魂落魄地往卧室走,洪春放拉住他:“哥,对不起,我……” “你要做吗?”洪炟看着洪春放抓着自己的胳膊,抬起头问。 洪春放有些错愕。 洪炟的眼神特别乱,慌乱,迷茫,不知所措。 他顿了一下,伸出手揽着洪春放的脖子吻了上去,洪春放猛地屏住气。 洪炟胡乱地吻着他,用手捧着他的脸,细细地摸着,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要做吗?我们做吧,春放,你想怎么样都行,我给你口……” “哥——” 洪炟拉开外套脱掉扔在地上,伸手解腰带。 “哥,是我说错了话,你别这样……”洪春放按他的手。 洪炟推开他,几下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他没有抬头,直接扯开洪春放的运动裤,跪了下去。 “哥你!” 洪春放被推着靠在墙上,胯下那根还软着的东西被揉了几下,接着就被含进了温热柔滑的口腔里。 洪春放猛吸了一口气,仰起脖子。 洪炟小心地避开牙齿,吞吐了十几下,那坨鼓胀的软肉就迅速充血,狰狞地挺立了起来,他甚至来不及适应,就被强行撑大了嘴角。 他每一下都吞到喉咙深处,粗硬浓密的耻毛搔刮着他的脸,他闭起眼睛,努力地用唇舌缠搅着,用腮去吸嘬,用痉挛的咽喉挤压着,洪春放被那一阵阵舒爽刺激地头皮发麻,他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扣着洪炟的头,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咽喉处,用手指感受着自己那根粗硬的东西将喉咙撑起的轮廓。 洪炟以前从来都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被洪春放按着头往胯下压,不喜欢鼻尖脸颊被按在耻毛丛中,不喜欢洪春放失控地顶胯,像在操他的嘴。 可现在他完全不介意了,他甚至想卖力一点,只要洪春放高兴,只要洪春放别再说不想要他这个哥…… 洪炟没能坚持太久,他吐出阴茎,双手撑在地上剧烈地反呕,洪春放把他拉起来,按着他的后脑疯狂地吻他,一边吻一边推搡着,两人跌跌撞撞倒在沙发上,洪炟伸手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润滑剂,挡开洪春放受伤的手说:“我自己来。” 洪春放已经快疯了,他半靠着沙发,洪炟分开两腿跪在他身体两侧,洪春放看着他将挤满润滑液的手指伸进后穴,看着他扭开脸,绷紧着下颌线,一手撑在他胸膛上,皱着眉一点一点挖绞着…… 洪春放嗓子发干,眼睛发热,他觉得胸口快要炸开了,浑身的血都往下腹汹涌奔流。 他死活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这样一幅场景会出现在眼前,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得掉这一幕。 等洪炟抽出手指用纸巾擦干净,扶着他勃发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时,洪春放感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已经乱成一群奔马,失控,狂躁地践踏着,奔腾着。 “哥……”他两手托住洪炟的臀。 手臂伤处的痛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用力揉捏着那两瓣紧实的臀肉。 洪炟眼睛红得厉害。 他看了看洪春放,一手抱住他的脖子,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一手扶着那根爬满青筋的硬器,缓缓坐了下去。 洪春放狠狠地吸着气,氧气不够,他就张开口,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洪炟没有抬头,他胳膊搂得很紧,开始慢慢晃动腰胯,只是没动几下,就被洪春放掀翻在沙发上,掀起他的腿压了上去。 …… 洪炟自始至终没说出一个“不”字,除了压抑不住的带哭腔的喘息和呜咽,他没喊一声疼,没推拒过一下,就像他说的,洪春放怎么做都行,都可以。 被按在沙发背上后入时,洪炟射得皮沙发上到处都是,他几乎瘫软地跪爬在那里,大腿肌肉抖得筛糠一般…… 两个人谁都不记得做了多久,射了几次,洪炟最后眼睛勉强睁开一丝缝,看到洪春放把他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他又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32章 32 =================== 洪炟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洪春放不在屋里,但客厅有细微的电视声音。 洪炟不想起床。 他想不出有什么需要起床去做的事。 昨晚发生的一切涌入脑海,混乱纷杂,洪炟心绪麻木,没什么起伏。 他没觉得羞愧,也不难堪,只是疲惫而已。 还有些疼。 头疼,身上也疼。 但他不确定这种疼究竟是来自心里还是身体上,只感觉整个人像一块摔在地上的碎豆腐。 那一地稀烂的碎渣,这一块是自尊,那一块是廉耻,还有人格,还有未来,未来的每一天,每一种可能性,每一种快乐和期待。 洪炟仿佛只是冷眼看着,不想再去拼凑捡拾。 洪春放轻轻拧开卧室门,洪炟听见声音,睁开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