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手的。”洪春放说。 程南绝努力压下的怒火再次爆燃,回身甩手又是一耳光,洪春放的脸又青又肿,他垂着头,还是没动。 “洪春放,你说你他妈一个差点被亲爹亲妈弄死的玩意儿,碰上这么个哥,你说他对你这么多年,是不是错了?” 洪春放垂着眼睛,他长长的睫毛缓缓地眨了一下,很轻。 又很累,好像眼睫阖上,就再也不想睁开了。 洪炟依然在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程南绝摔门走了。 洪春放站了很久,缓缓走到洪炟面前,他蹲下身,把脸埋在洪炟腿上。 洪炟看着他,不躲,不动,不说话。 “哥,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 声音哽咽,心碎难当。 洪春放不知如何自处,他全部都是错,全部都是亏欠,全部都是无从弥补,可他只认这一条路。 他不是没想过。 从一切早已回不了头那天起,他想过几千几万遍,如果重来,他还会不会这么做。 他回答了自己几千几万遍。 会的。 他癫狂地爱这个男人,别无选择。 洪炟推开他,起身去拿药箱。 洪春放顺势坐在地上,一边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他把眼睛往臂弯里蹭了蹭,看着洪炟的身影。 洪炟拿着药箱回来,半跪在他面前,低着头看药膏的说明,洪春放按下他的手,凑上去吻他,洪炟躲了一下,拧着眉:“我给你上药。” 洪春放把药箱稀里哗啦推开,一手攥着他的手腕,一手摸进他衣服下摆,不容反抗地将他压在了地板上…… “洪春放——”眼泪从鼻腔倒流进喉咙,洪炟努力吞咽着,并顺带咽下喉间的哭腔。 “如果易地而处,我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做……” “所以我不是你,哥。” 洪春放的眼泪滴在洪炟胸口,烫得他浑身战栗,身下那一处被疾风骤雨般的征伐着,洪炟整个人被顶到呼吸错乱,筋骨松散,他皱着眉强忍着,越忍那一处爬满蚂蚁般的难耐就越明显,他哽咽着,腰腹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力,双腿夹紧。 洪春放猩红着眼睛看着他每一丝反应,挺身抱起他的两条腿拉高,下身更加凶狠地顶撞着,洪炟看着他,眼神发直,整个人拱起后背,腹肌搅紧到几乎脱力。 “哥——一起!”洪春放猛力冲刺,在一声拉长的低吼中,将洪炟的两条腿死死压向肩膀,整个人倒伏了下去。 这个姿势插得极深,他几乎把全部都射进了洪炟腹腔深处。 洪炟满胸口都是自己的精液。 他一边剧烈地喘着,一边扭开脸,让眼泪滑向一边。 洪春放趴在他耳边,声音嘶哑破碎:“我想死在你身上,哥,我宁愿死,也不想跟你分开。” “我不想做知恩图报的好人,做你的好弟弟,我只想做你男人,只想你……也把我当做你男人……” —— 洪春放开始学着以爱人的身份去和洪炟相处,这种温柔不同于以往兄弟之间的亲密友善,他宠着洪炟,不管对方是沉默还是抗拒,只要他不离开,洪春放什么都可以包容,什么情绪都能自我化解。 不过唯独做爱这件事,洪春放不肯让步,他对洪炟的需索已经到了上瘾的地步。 只要不是特别累,他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洪炟,从厨房,卧室,客厅沙发,阳台摇椅各个角落把人翻出来,按在身下扒光衣服。 洪炟似乎已经默认了这种现状,也不再反抗,只除了不肯洪春放给他口,不管怎么哄,怎么求,怎么引逗,就是不行。 他之前被迫着不知给洪春放口过多少次了,但他心里是排斥的,他不喜欢,于是潜意识里也不接受洪春放为他这么做。 “你真的不结婚了吗?” 洪春放又吻又揉地把洪炟剥得精光,自己一扬胳膊把T恤脱掉扔到一边时,洪炟气息不稳地问他。 “不结。”洪春放蹬掉裤子,俯身压下来吻他:“我现在对任何人都硬不起来,只有你。” 洪炟皱着眉,他还是适应不了洪春放粗糙的手指挤进身体的感觉,不管用多少润滑剂,他对那手指总是极其敏感,指腹刮擦过内壁的时候,他仰起脖子咬着牙用力呼吸。 洪春放受不了他这样,硬忍着下身的涨硬,一边咬他的脖子,一边微微用力搅弄着。 “舒服吗?哥。”他问。 洪炟脸扭向一边。 洪春放在早已熟悉的位置用力一按,洪炟浑身一抖,双腿不自觉地就要夹紧,洪春放问:“是这里吗哥?告诉我。” 洪炟急促地喘息着:“你要做就快做,别发疯……” 洪春放趴在他耳边,一边扶着硬涨的性器缓缓顶进去,一边说:“好,都听你的……” …… 又是一番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冲完澡躺在床上,洪春放抱着他问:“哥,你想出去散散心吗,我们出去玩几天,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洪炟说:“没有。” 洪春放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你以前有什么感兴趣的事吗?” 洪炟想了想,说:“我以前每天想最多的就是怎么照顾好你,我没什么其他的兴趣爱好。” 洪春放沉默半晌,抱着他低声说:“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洪炟几不可察地哂了一下:“你但凡真觉得有一点愧疚,都不会这么对我。” “但凡我有一丁点能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的机会……” 洪春放拧着眉看着他。 “你到底是有多爱我?洪春放?”洪炟抬起头:“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这就是你的爱为我带来的结果?” 洪春放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把他紧紧地搂着,声带有些颤:“哥,我只问一句,如果我好好追你,好好对你,你会给我机会吗?” 洪炟看着他。 “你不会,哥,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我只能这么做。” “我没办法,我也后悔对你造成伤害,可如果不能得到你我会更后悔……你不爱我,哥,所以你不明白我有多痛苦。” 洪炟沉默着,闭上眼睛。 洪春放心里刀绞般难受,辗转再三,还是紧了紧手臂,把他更深地揽在怀里。 洪炟是药,哪怕这痛苦是他给的,只要抱着他,看着他,就能缓解,就能安睡。 —— 宋青来在酒吧里等到了洪炟,和他身后跟着的洪春放。 洪炟僵立在那儿,怔忪地看着宋青来站起身,向他走来。 洪春放看着洪炟:“哥,我去那边等你,你们聊完了我过来找你。” 洪炟转过头看着他,眼神有些慌乱。 洪春放在嘈杂迷暗的灯光掩衬下捏了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