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可以做却不想做,又或者想做却做不到的话,显得太无诚意。 最重要的是,夏宪不喜欢人家逼迫得太紧,又期待有人可将他约束管理,那是对应爱情里信任放他自由,以及甘心接受束缚的部分。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曾让邱明困扰,觉得好像总是这样,可以极亲密,又易生出许多隔阂。 在恋爱中,邱明显然是个怪人,而夏宪,其实也不遑多让。 于是最后邱明还是决定什么贴心话都先不讲,只道:“去吧。” 作者有话说: 有什么对读者说的吗? 其实不用急,邱老师有他恋爱规定步骤。 要是急的话,整点评论海星也成(?) 第77章 失去的永不复返 回去排练室给大家交了个底,跟节目组那边打了招呼,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打算开了第二天早上的会再走,但第二天夏宪离开的时间,比他自己规划中早太多。 昨天夜里给夏仲平回电话的时候,他还只是说夏宪的外婆进了医院。 “情况还行。” “人还有些意识。” “但老人岁数还是大了,你要是能回来,就尽快回来看看吧。” 从他的话语里其实可以品出一些不太好的意思,于是夏宪买了第二天中午的高铁票准备回去,毕竟两边城市机场离得远更耽误工夫,还不如高铁舒服。 但在天还没亮,准备趴排练室睡会的时候,他又接到了夏仲平的电话。 “有点突然……夏宪,你外婆刚走了。” 于是夏宪不用睡也睡不着了,把票改成了最早一班车。 这些事,就连自己的队友,夏宪也说得含糊。 想想也是够呛,即便要排练要准备即将来到的下一场比赛,但事情演变成这样,夏宪还是选择赶回去。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狗屁人生事故,逃不了,躲不过。 害怕那些不知如何应对的关心,于是没有让节目组的车送,夏宪坚持自己打车去的车站,一路上安静想了很多,都是些平常不想,靠嬉皮笑脸混日子做音乐,将之抛诸脑后的事。 他想着,那个家其实很可怕,爸爸和妈妈都是负心绝情的傻瓜,幸好有外婆带大了夏宪,虽然她也未必心甘情愿。 他想着,夏宪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至今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家的小孩,外婆如今也走了,以后再也无从得知。 工作日最早一班车人不多,夏宪乘上高铁时还在想着这些那些,一些小时候的事,甚至还有一些邱明。 他想起邱明曾用文豪们杜撰的故事教育他,说“所谓幸运本就是趋炎附势的东西”。 现在的夏宪,觉得确实如此。 根据夏宪对人生的体悟,不幸则比较像是如影随形的东西,像是跗骨之蛆,无从对抗。 是夏宪自己决定逃开出生和长大城市,现在却又必须随着高速运行的列车,回到那里去。 他心知肚明,那是注定无法彻底远离的地方。 也是夏宪自己,选择在那个城市隔壁的隔壁,约七百公里外过生活,保持着距离是远又近,于是最终就像从前与吴辛说起过的一样,走不开,难逃避。 但今日的夏宪终究是长大了,也勇敢了,变得敢于面对别离,或者说只是因为年岁过去,良心变作麻木与迟钝,所以不必抬起头仰起脸也不落泪。 邱明在脑子闪过去了,夏宪的脑子里还有别的混沌声音,嗡嗡作响。 “宪儿,在外面叫我姐姐好么?外婆听不见的时候。” “好哦。” 这些说话,仍牵连着两个幼稚鬼贼笑傻笑的旧声响,令夏宪一阵莫名突兀的烦躁,不想再想了。 有点可笑。是夏宪自己要唱着歌,要自己身边围绕那么多的人,要一起玩耍,结果在这种时刻,却好像仍然孤立无依。 实则夏宪也知这种孤独是他自己选择的,毕竟许平和他认识多年,毕竟昨天夜里许平还问过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回来。 他拒绝了,给的理由是让许平留下好好弄歌,真实理由是不想让许平看见自己可能会乱七八糟的样子。 夏宪就让许平留下来跟吴辛和豆豆好好地考虑这次舞台表演的事情,毕竟这一次,可能他自己真要拖大家后腿。 本来还打算在高铁上再推敲下歌词,但夏宪想太多心事,突然地困了也倦了。 查了一下大概到站的时间,他把纸笔都丢进包里抱好,手机闹钟也设置好,决定阖上眼先睡一觉,只要不错过站就行。 高铁上这一觉,夏宪睡了大概两个多小时。 意外地睡得很沉,也没有梦侵扰,手机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就立刻强迫自己清醒,不要贪觉。 在去洗手间上个厕所的功夫,他拿冷水使劲泼脸,差不多就真的清醒了。 回到座位上没多久,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列车便提示前方即将到站。同车的人大多都提前站了起来,聚在了车门边,夏宪也便深呼吸站起身,随着大家一块站到了门边,在车厢门开的第一时间走了出去。 已经好些年没有回来过,再度踏上老家的城市,夏宪早晨看手机天气预报提示的大雨已停,地上水汽被太阳晒干蒸发形成闷热,令人恍惚得不行。 家乡车站显然已经变化,变得更加高大上,看上去与那些经历过的大城市无异。夏宪拎着包,随着人流方向,去到排队打车的地方,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便上了车。 将随身的背包随便丢进车内,在后排落座的瞬间,司机便转过头来问话,问他去哪。 夏宪对他这久违且口音浓重的本地方言感到熟悉。 他之前跟刘浩元开玩笑说自己家里有孔雀大象,其实不算是假话,因为那个传闻中家家户户都有鲜花孔雀大象的地方,确是夏宪亲妈的故乡。 虽然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但夏宪也和她一样,从来没学会过本地方言,只是因为家里其他人会说,所以能听懂。 反倒是亲妈那所谓老家,虽然从未去过,但是夏宪还记得他妈偶尔说话的神态语气,能听亦能说得出几句。 夏宪用普通话把要去的地方报给司机,司机应了声,猜测他不是本地人,便也换上了方言味浓厚的普通话,问他“是不是来旅游的”。 兴趣缺缺,夏宪并不想聊天,随口“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司机倒也性格爽朗,并不介意他这不打算聊天的姿态,径自打开了车内的调频收音机,跟着土味音乐摇头晃脑,自嗨自乐。 夏宪也不介意,再度戴上了自己的耳机,听均匀频率的白噪音。 这些被他挑拣的声音,像一团无味的棉花搪塞进脑里,可以止住不流血的悲戚。 他扭头望窗外,车很快开出车站,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