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口,又意识到于清还在车上连忙捂住嘴巴,她小幅度挪动着位置凑到于雾身旁,小声说:“你发了?一下子冲50G流量。” 于雾茫然地眨着眼睛,压着嗓音:“不是我,我刚刚一直在跟你说话。” 温诗文顿时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说话语气的小调也听着极为八卦,“哦~50G啊,不少钱呢。” 于雾悄悄抬眸瞥了眼正在开车的于清,连忙红着脸推搡着她示意她别再说了。 随着话音刚落,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W:【来聊。】 - 原本安静的班级里,因为一则消息而变得哄闹沸腾。 而最沸腾的,自然就是他身旁这个人。 沈惟江挠着耳朵瞥了眼扯着嗓子狼嚎的邓星阳,疲倦的撑着眼皮,道:“安静点。” “别啊!”邓星阳整个人的状态像是打了兴奋剂那般,“半天假啊,那可是半天假!我们高三了竟然还能有半天假!” 步入冬天之后,南安三中又出了一条新规则。 原本每周日放的一天假,以学业紧为由,改成每半个月放半天假。走读生还好,每天晚上都能回家,苦的便是住宿生了,半个月回去一次,回去洗漱完吃个饭便又来学校了。 学校们虽然有诸多不满,但都被学校以高三的理由推辞了。 而今天,因为学校要整装检查暖气片,维修人员说要一个班一个班进去看看才知道有的为什么不供暖。学校一想索性一直进进出出打扰学生学习,便一挥手放半天假。 当然,高三的是半天,高一高二是一天。 沈惟江闷声笑,轻抬眼皮,“不回家?” “才不。”邓星阳表情极为嘚瑟道:“回家我爸还要逼我学习,我才不回去,我觉得我现在成绩够用,我又不想去华清。” 这时,一直在后排沉默的夏飞莹默默说道:“不是我拆穿你,你不去华清是真的因为你不想吗?” “……” 邓星阳:“闭嘴,再说我给你增加作业了。” “可别。”夏飞莹连连摇头,“这段时间你快把我逼疯了,你给我补习比老严上课还狠。” 沈惟江挑眉,双眸望向远处像是在思虑什么。 邓星阳俯下身,夹着声音说:“阿惟,等会打球去呗。” 沈惟江不耐地瞥他一眼,伸手推开他,“把病治好再来找我。” “我不嘛,你就陪我打一场球。”说着,邓星阳还竖起一根手指,“一场就好喔。” 沈惟江夏飞莹:“……” 沈惟江睨着眼眸,嗤笑道:“老严昨天说的还不够狠是吧?” 邓星阳撇撇嘴。 谁特么能想到这人真把他推荐给老严去参加比赛,害得他昨晚被老严骂到半夜,就连今天早上上课老严都是带着怒气的眼神看他。 “出去了。”沈惟江拿着手机,迈着长腿从座位上移开。 刚走没几步,便被正朝这边走来的一位女生叫住。 “沈、沈惟江…” 沈惟江蹙着眉回过神,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头也不抬的女孩。长发遮脸,说话时的声音也低的要命,要不是拽着他衣服他估计出门了也没听见。 身体不动声色的往一旁侧了侧,拉上衣服拉链看着眼前一直低头不说话的女孩,琢磨半天也没看出这是谁,他问:“你谁?” 那女生身体以肉眼可见地颤了颤,空落的手心蜷缩又松开。 她抬头抿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是……” “语文课代表?”沈惟江低头瞥了眼手机,语气似乎有些急促,“有事吗?” 葛雨晨生硬地扯唇,语气慌乱,“现…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能出去。” 沈惟江眉头越皱越深,冷着声跟她解释,道:“哦,我有点事,跟老严说过了。” 等人走后,葛雨晨长呼一口气。 望着少年宽阔的脊背,心底顿时沁满苦涩之味,那种感觉,像是吃到了坏柠檬,又酸又涩。 随即,她又低头笑了笑。 最起码他记得她,这样也好。 沈惟江出去确实是有事,不过有事找他的也是老严,两人在办公室商量着过段时间比赛的事情,说着说着老严开始骂起来了。 “砰!”文件夹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巨响,老严黑着脸,大声骂道:“你这小子到底想干嘛!快要比赛了多加半天班怎么了?加半天班就要你命了?” 沈惟江在老严面前一向懒散惯了,此时整个身子跟没骨头似的斜靠在桌上,笑说:“您就别在我面前玩这一套了,您都没腻我看都看腻了。” 老严虽然平时在学生们面前板着脸,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那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能震慑住学生。其实他这个人很可爱,对待工作又很认真,有时候看到一个好苗子在堕落他是真的觉得可惜,拼了命的想上前拉一把。 他重重“哼”一声,吹胡子瞪眼道:“你别跟我嘻嘻哈哈,跟你说正事呢。” “昂。”沈惟江应道:“我知道,快比赛了不是吗。” “你也知道快比赛了啊,那我让你下午留学校在学学你怎么就不肯留,那半天假你回家能干嘛?”老严苦口婆心地说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你也知道,能不能保送到你想去的学校就看这次比赛了。” 见那人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老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顿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行了,你想留我也不强迫你,实在不行你就从那几个学校挑一个去上。反正都不是你喜欢的专业学校,去哪个都一样。” “……” 又来了。 就没见过比女生还难哄的老师。 沈惟江叹口气,轻声说:“我有把握,这次肯定给您拿个冠军回来。” “你有个屁把握。” “您别骂人啊。”沈惟江忍住对老师插科打诨,正了正脸色,道:“今天真不行,还有事呢,改天。” “你有什么事?学校的风言风语别以为我不知道。高一高二你玩就算了,怎么到高三还玩。” 说到这沈惟江也有点烦躁,手里拿着的试卷又放回桌上,“没玩,我走了。” 临出办公室门前,他又停住脚步,闷笑了声,说:“以后上课别给我发消息,万一主任把我手机收了怎么办。” 办公室里有三四个老师,此时听到沈惟江的话顿时都抬头将视线落在老严身上。 老严只能尴尬地笑笑,默默在心里骂街。 从办公室出来后,他也没回教室,反正教室也什么东西可拿了,想了想,便直接朝校门口走去。 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教学楼内,思来想去,他还是拿出手机默默捣鼓一阵。 看着手机上下午弹出来的几条好友申请,又划到两人一开始的聊天对话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