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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不是没有,你听我慢慢讲,女性属阴,命脉薄弱,索取残余魂魄最容易,这也就是我让你选择你meimei的原因,不光是要女性,还要和你有血脉关系的女性,命数相通,才能方便互换,你meimei显然行不通,至于你妈咱们当年就盘算过,她的生辰八字和你相克,那不如…”“你什么意思”“我都说到这儿了,你还不明白吗”他没明白,江娴却明白了,当她醍醐灌顶时,身边的风瞬间更加寒冷,她缩在角落忍不住发抖,两眼猩红,屏息凝神等待僧人的透彻解释“你就不能生个女儿吗”她捂住颤抖的胸口,险些缺氧晕厥,恍惚想起在真正意义上她并不是第一个孩子,在她之前,母亲曾流掉一个男胎,这是前世景兆醉酒时无意间说出的秘密,小时候的她很惊讶,原来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哥哥,她用稚嫩的童音问他为什么,他讥讽地说喜欢女儿,女儿贴心当年她小,没多想,现在一想疑点重重,一个健康的胎儿,还是男孩,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掉,唯一的理由,就是他要等一个女儿,来完成他的长寿梦想吧可是他并没有实行计划啊,至少在她看来没有,因为她上辈子好好的活到了十七岁,没出任何毛病她耳朵贴着门,里面没声音了,看来景兆在沉思,片刻,她听见他问道“无所谓,只要能长寿就行,生完然后呢,我该怎么做”大冷天的,她却冒了一身汗,四周幽静,僧人的尖嗓子显得更刺耳“你又没得绝症,急什么,首先我们算一笔账,按原定计划,你meimei应该死在十七岁生日那天,对吗”“对啊”“仪式牵扯三界六道,日期不可轻易定夺,更不能多次做,有反噬的危险,依我看,我们就按92年的步骤来,等到你女儿同岁的那一天,你设法杀死她,同年九月十八日,我们再做同样的法事,这样一来…”僧人后面说了什么,江娴已经入不了耳了,恐惧油然而生,她扶着墙瘫软下去,如此看来,景兆一定打了她的注意,否则不会刻意生女儿,但为什么没有灵验,景瑞雪和她的生日都是五月十八日,那一天景兆应该夺了她的命,再等三个月等到九月十八做法事可是并没有,十七岁生日她平安度过,依稀记得是跟狐朋狗友在酒吧庆祝的,都没见过景兆,不,不止那天,在那之前整整六年都没见过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改变了主意,起了善心,没害到她身上,不然怎会无动于衷,非但没杀她,还破天荒地寄了礼物给她礼物,她的心陡然一颤她快速取下头上的发卡,这就是他当年送的礼物,也是前世十七年以来,他第一次记起她的生日,第一次给她生日礼物她指尖颤抖,反复抚摸发卡,钻石冰冷,闪烁光芒,在今天之前,她从没多想过,一直把它当作最珍贵的东西,喜爱极了,戴的次数很频繁,就算不戴也要存放妥当,也是因为穿越那一晚戴了它,才和她一起来到这里,之前在澳门游轮上不慎丢失,急坏了她,重回手里时多么高兴,她还记着今天得知了一些秘密,她忽然觉得有诈,无事献殷勤,非jianian即盗,六年都没音讯的冷血父亲,怎么就一改常态,破例送她礼物还是在原定要杀死她的那一天她回过神来时恰好看见景兆走出院门,佝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树林里,她默思半晌,整理衣衫走进寺院,刚刚震惊狼狈,现在端起高傲的架子,转换自如僧人正在打扫地上的枯叶,看见她后很是殷勤,连忙将扫帚放到墙边,看得出很想做她这单生意,还特意学了几句粤语,挺滑稽的“雷…雷猴,雷', '')('正确的错误 (第3/3页)
…”说的什么狗屁东西,江娴啧了声打断,迈着小碎步走上前去“今天不谈续命,我有别的事儿想问你”“你…您会说普通话啊”僧人惊讶“现学的,还行吗”她挑了挑眉,逗傻子玩很可疑,但僧人被钱诱惑,不再警惕,讪笑说行,太行了,比我一个大陆人说的都标准,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江娴将发卡交给他“你看看这东西,有没有什么问题”僧人表情疑惑接过来,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越看表情越不自然,转身走向后院,她赶快跟上去,只见后院拴着一条黑狗,本来安安静静趴在地上,僧人拿着发卡刚迈进门槛,黑狗顿时激烈狂吠,极度恐慌,要不是被铁链子拴着,早就溜之大吉江娴咬紧下嘴唇,疯狂的狗吠使她眼神凝重,又看着僧人把发卡放到黑狗面前,它像见了鬼一样,立刻退后,没留神被链子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飞快翻过来后继续挣扎,刻不容缓想远离发卡“太太,这东西您从哪弄来的,这可是做过法术的,还是最严重的伤身损命法术,损害宿主的元气和命运,非常不吉利”他郑重其事讲解,伴随着黑狗激昂的叫声原来如此景兆,并没放过她啊江娴双手环胸,语气轻描淡写,心却一层层撕裂,钝痛刺骨“这样的法术,我相信你也能做吧”僧人立马精神抖擞,拍着胸脯说当然能,而且不夸张的说,我敢保证这种高超的法术除我以外再无第二人能做,所以这东西出自哪个道士的手啊,按理说不可能啊,这种法术早就失传了,除了我没人能做,究竟是谁偷学了我的本领,您能不能告诉我真相大白了,所有阴谋都水落石出,她已经不惊讶了,更不会觉得恐惧,因为残留的那一点点希望,已经全然破碎,所以她嫣然一笑,十分轻松“就是你做的啊”“什…什么…”僧人惊恐不已,还没来及细问,她啪啪拍手,一群黑衣马仔攻破院门闯进来,迅速将他包围,轻而易举押住他领头的马仔用上海腔询问她如何处置,她充耳不闻,也无视僧人慌张的喊叫,这一口抑扬顿挫的上海话,她也会,毕竟上辈子说了十几年,直到现在,偶尔还会蹦出一句册那,习惯嘛,难改可是从今天起,她再也不会说一句和平地带,就要和平解决,无论如何不能让道士再害人,她掏出手机拨打110,匿名举报有人传播邪教,再报上古寺的地址,接线员表示会立刻出警,现代化社会杜绝邪教存在,一定严查她微笑挂断,被押在地上的僧人冲她破口大骂,骂她骗子,骂她会遭报应,声称等他出来以后,绝对不放过她骂得很脏,连马仔们都听不下去,抬手想给他一个肘击,她及时遏止,漫步到他面前,缓缓弯下腰四目相对,僧人面目狰狞,恨不得活活咬死她,依然怒火冲天痛骂她她却很平静,甚至慢慢绽放笑容“谢谢你”马仔们懵了,僧人更懵,目瞪口呆,嘴张得老大,再也骂不出一句寒风掠过,卷着落叶飞舞,她拂袖而去走出寺院,棕红色庙宇甩在身后,逐渐化作一团虚影,她站立不动,红色长裙在风中起舞、摇曳,明明身处荒芜之地,却美艳动人,恰似一朵妖艳的罂粟,美得不可方物,但含有剧毒,使人望而生畏错误的穿越,是她暗淡无光的人生中,最正确的救赎那声谢谢,她是诚心诚意说的话是这样说但犯错的人,必须得到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