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伶牙俐齿 (第1/3页)
庄园待得无聊,江娴总会去两地转悠,视察一下工作情况,坐坐他的办公室,沉浸式体验当老板何玫也喜欢跟着她去,不过不喜欢去皇庭,情色迷离的铜雀台她最爱,港澳台最顶尖儿的鸭子男模都在那儿,而且她还不用花钱,怎会不流连忘返呢今晚也一样,江娴驾车前往铜雀台,隔着一个路口就看见那座富丽堂皇的庞大建筑,夜色刚刚来临,浮光跃金的它分外凸出,楼顶伫立一座巨型雕塑,镀金飞雀展翅欲飞,磅礴壮观登上三楼,一个熟悉的人迎面走来,她停在一盏闪耀的水晶灯下方,打趣说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喜庆,难不成刚从庙会回来被她开玩笑的男人名叫吉祥,人高马大,五官端正可惜面部有残,一道伤疤从右眉蜿蜒到左脸颊,有些瘆人,脸就像被劈开,他是铜雀台的大马仔,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他负责,他为景家做了十多年的事,是最早一批追随景丰年的手下,拥有过人的头脑,而且忠厚老实,很受景丰年器重,否则也不会把重中之重的生意交给他看管他恭敬鞠躬,吊灯的菱形钻石倒映着他这身大红色唐装“能博您一笑就行,扮丑也值了”江娴淡笑回应,穿过他继续向前走,拎着爱马仕的何玫紧跟其后,他却没有离开去做事,而是追了上来“大小姐,宋小爷想买股的事情您听说过吗”江娴一怔“他哪位,怎么还称上爷了”“检察院宋院长家的独苗,年初刚从欧洲回来,上个月在皇庭一晚上输了三千万,差点儿把他老子气住院那个公子哥,您应该有所耳闻”“这事儿我听说过,纨绔子弟一个,怎么,他想买我们家产业的股份”她打了个哈欠吉祥点头“他之前就向景先生提出过,结果吃了个闭门羹,但看他那样子肯定不达目的不放弃,今晚他预订了四楼最大的包厢会客,我认为他会借此机会再提股份的事儿,这不是我能做主的,正好您在这儿,您看…”江娴漫不经心抚弄嵌宝石的手镯“人呢,来了吗”吉祥低头看手表“快了,也就半小时之内”“无所谓,有动静及时通知我”江娴并没放心上,慢悠悠朝办公室走关上双开大门,何玫迫不及待开始讲八卦“宋小爷你居然没听说过,那可是恶名昭著的花花公子,整天游手好闲,有什么热闹他都要去掺一脚,包过好几个当红女星,随便找个台北的花场一打听,他的事迹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爷他mama,你真给他脸,吃喝嫖赌的少爷羔子而已,怎么,你又看上了”江娴落座贵妃椅,慢条斯理拎起茶壶盖,添了两勺刚从苏州空运来的新鲜碧螺春何玫将煮沸的山泉水倒进茶壶,热气蒸腾,模糊了她妆容精致的脸“我可没有,跟谁也不如跟你,我都计划好了,我这辈子就跟你,别人拿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去”“不用八抬大轿,如果哪个眼瞎的肯要你,我倒贴钱都行”江娴垂头点烟,火光在手中闪现何玫眼一瞪“你可想好了,我要是走了你欺负谁去,除了我谁会大半夜起来给你倒水,谁陪你凌晨三点满大街找夜宵店,谁任劳任怨伺候你这个鸡蛋里挑骨头的活祖宗”江娴托腮“以前也有,现在你接替了他的岗位”“男人都不可靠,尤其是你那个什么鸟,你说说,正常人会给自己取名叫乌鸦吗,怎么不直接叫黑鸟啊,还是个渣男,你不许想他”何玫嘀嘀咕咕江娴随口应付“我没想他,我不都说了吗,小角色才会为情所困,大女主只爱自己”何玫阴阳怪气说对对对,大女主还把旧情人的戒指戴在手上呢,舍不得扔呢是啊,江娴拨弄那枚刻着雄字的银戒指,稍微向上拔了些,露出一圈儿压痕,戒指戴久了会有痕迹,心呢,从前那么牵挂一个人,他走了,自然也会留下一个空落落的缺口她刚要狡辩,高大的门被敲了敲,她答了声进,吉祥推门走来“大小姐,宋小爷想见您,您愿意移步吗”“见我?', '')('伶俐,伶牙俐齿 (第3/3页)
我又允不了他的股份,他若执意想投股那就去找我哥,见我做什么”她皱眉“他说今天不议公事,只是听闻您大名许久,单纯想见一见”“他间里都有谁”江娴抽烟思考“都是官家子弟,有个深圳大官儿的公子比较有份量,其余的不值一提”江娴暗想见也无妨,铜雀台是她家的场子,这种大客户到访她理应尽地主之谊她慵懒倚靠丝绒背垫“见可以,但是我不喜欢人多眼杂的环境,我也装不来圆滑的那一套,不爱跟少爷们打交道,你去问他愿不愿意便移尊步,不愿意就不怪我了”“愿意,他和您想法一样,乱乱糟糟的包厢不方便说话,他又开了相邻的大包,把所有名贵的酒点了个遍,已经在等您了”何玫听罢心中有数,立刻观察江娴的反应,她略微思忖,把烟头丢进白玉烟灰缸里,动身赴约二人跟随吉祥来到四楼,老远就听见名为闻莺阁的豪华包厢热闹嘈杂,跑调的华语歌夹杂男人女人的欢笑声,江娴面无表情越过那扇门,吉祥已经拉开前方不远处另一间包厢的软包门,恭候她进入她抬眼扫了下门牌,遥山阁,包厢僻静,只有灯池里的一圈小灯亮着,很幽暗,一名年轻男子翘着二郎腿,金色衬衣没系几颗扣子,松松垮裤的披在身上,长相平平无奇,但不是好人样儿,流里流气的,眼睛不大,还常常眯缝着他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对面的空座“景大小姐请坐,久仰盛名,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果真像传说那般美得不可方物”居然不站起来迎接,公子哥的架子都摆到这儿来了,江娴内心冷哼,表面一派祥和,她坐下后褪掉披肩,何玫弯腰接过来整齐叠好她假惺惺客套“谬赞,不敢当”宋小爷浅吸一口雪茄,浓厚的白烟弯弯绕绕“你看起来年龄不大,敢问芳龄几何,可有二十?”“两年之后二十”江娴唇角勾起弧度宋小爷短暂怔愣,咂么两口烟说也对,景家的魄力血脉相传,景先生当家那年也才十几岁,瞧你这意思,莫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不敢,我哥的才智和能力我能学来一成都算好的,我就是闲人一个,没事做就喜欢到处逛,这不,今天逛着逛着撞见宋小爷了”她懒洋洋窝进沙发他嗤地笑“才智暂时不清楚,但你的口才我认可,有景先生那样出色的兄长,你平凡不了”他摁灭雪茄,剩下的大半支随手丢掉,腾出手来向她伸去“正式认识一下,本人大名宋鹏程,由于平生不务正业,只讲究吃喝玩乐,所以人们起了个宋小爷的雅称”套着黑玉扳指的手已经递了上来,江娴却迟迟不握“我刚刚涂过护手霜,手心粘粘糊糊的,可别腻着你”宋鹏程爽朗大笑“如果我说不嫌弃,景大小姐又会如何推辞”江娴嘴角压了下去,那一丝笑消失了,娇生惯养的官二代不会装傻,口无遮拦的,那只手还僵在那儿,不握不罢休,她硬着头皮握住等两只手分离,宋鹏程端详自己的掌心,闷笑说怎么没摸到什么护手霜,景大小姐何必说谎,难道怕我占便宜江娴眯眼说我从不说谎,你若没摸到,那大概是耽搁太久,护手霜被我的皮肤吸收了,这个解释,宋小爷满意吗宋鹏程摆手,一副大度模样“我是养尊处优的官二代,你也是蜜罐儿里长大的大小姐,咱们的脾气秉性是一样的,不过这次我愿意让步,不然就要惹骄纵的大小姐不高兴”真会耍嘴皮子,江娴不愿久留,平淡说宋小爷见也见了,聊也聊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玩乐了,我家的五大头牌你都点了,时间就是金钱,何必在我这儿浪费,不如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伶俐,伶牙俐齿”宋鹏程嗤嗤笑个不停,也没强留,就问了句景大小姐明天什么安排,可否赏脸吃个饭“我减肥,不吃饭”江娴甩给他一个背影,头也不回走出包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