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对我好冷淡 (第1/3页)
br>她仍记得,他给她的第一感觉是阴,以及一叶知秋,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就像在原野上盘旋的雄鹰,伺机而动,让猎物无处可逃今天,她又一次品尝到她六神无主地回到病房,发现乌鸦竟然还没回来,到底去哪儿了,连个电话都不打,她不满地嘀咕正好,她趁机洗了个澡,抹了许多沐浴露,冲了一遍又一遍,皮肤都快搓红了,她又把衣服洗了,挤了好多洗衣液,试图掩盖所有不属于她的味道洗完澡她看了会儿电视,时钟停在十,鸟儿怎么还不飞回来,在外面筑新巢了是吗,下蛋了是吗她等啊等啊,没等到乌鸦,但等到陆崇了现在,她坐在车上前往旺角,心里火急火燎,死鸟,喝那么多做什么,还非要她去接,她不接他就不走,真拿自己当大爷了进入鱼龙混杂的夜总会,到处都是神智不清的醉鬼,马仔们走在前面为她开路,一个穿着暴露的陪酒女喝得脸通红,摇摇晃晃指着她说姐们儿,你是哪家的富小姐啊,捉jianian还这么大阵仗江娴充耳不闻,快步穿越走廊,终于到了,她看准了门牌号,一把推开门她开门的方式毫不客气,弄出好大的动静,包厢里的人齐刷刷看过来,一个正在和小姐热吻的男人尴尬不已,匆忙撒开小姐江娴冷眼扫视一圈儿,在点歌机旁边的卡座上发现了乌鸦,他喝得烂醉,长发乱糟糟的,赤裸着的臂膀水珠淋漓,像是打翻了酒杯,因为地上也全是水,两个小姐一左一右帮他擦拭,还他妈挺殷勤,一个猫着腰,一个跪着他酩酊大醉,瘫在卡座上一动不动,根本没发现江娴来了,两个小姐倒是有眼力见,机灵地对视一眼,跪着的那个先说话“哟,这就是陈夫人吗,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们姐妹出门迎接啊”她丢掉纸巾站了起来,乳沟一抖一抖的“都说陈夫人倾国倾城,比西施还美呢,我瞧着也就这么回事儿啊,纹龙刺凤的,看着就吓人,要不是那么多马仔围着,我还以为是哪个混砵兰街的小太妹呢”两个小姐趾高气扬的,一点儿也不把江娴当人看,不过她不在意,音响还放着震耳欲聋的粤语歌,她面无表情地指挥马仔去把乌鸦架出来马仔们冲上前,粗鲁地把两个小姐推搡开,不省人事的乌鸦被架了起来,都已经往门口走了,他还念念有词嘀咕接着喝,再劈一局江娴脸色阴沉,山雨欲来风满楼,陆崇最会办事儿,也最效忠于她,他吩咐小马仔们“打,把那张臭嘴打烂”小马仔们立刻折回包间,走廊仍然混乱,又掺了女人的尖叫哭声,乱成一锅粥乌鸦被马仔抬上后座,江娴懒得等,拉开副驾驶车门就要坐,陆崇眼疾手快拦住“大嫂,您给我留个地儿”他在撮合他们,但她不领情,抬腿就要迈进去,他又可怜兮兮说乌鸦哥每次喝醉都打人,我不敢坐后面,求您了他才是小机灵鬼儿,故意大声喊大嫂,烂醉如泥的乌鸦闻声动了动,呢喃不清叫着卿卿,闭着眼到处摸索,想找她江娴只好跟醉鬼坐在一起,刚一上车,她突然被扯了过去,整个身体都被他裹住,裹得又紧又牢,怕她飞走似的乌鸦摸来摸去终于找到她的手,那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攥住她的手,攥还不满意,他还要十指相扣,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颠三倒四的,但一直在说江娴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被他抱着,浓厚的酒味好熏人,她阴阳怪气说三个二“开…”他哼哼着,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甩手打他脑袋“开你个头,我他妈现在想把你开了”<', '')('你这两天对我好冷淡 (第3/3页)
/br>气温极具下降,陆崇和开车的马仔不约而同哆嗦,原来可怕的不止是喝醉的乌鸦乌鸦还是不清醒,艰难地抬起胳膊抱住她的腰,濡湿的唇贴着她的脖颈,辗转厮磨“你这两天…对我好冷淡”“知道就好”江娴冷冷的他想亲她的嘴,于是一直在动,脑袋向前探了又探,她也动,拼命往前伸脖子,就是不让他亲没力气了,乌鸦颓废地跌回原处,后脑勺磕到车门,咚一声闷响“我感觉我女朋友要有新男朋友了”江娴抑扬顿挫嗯了声“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别忘了随份子”乌鸦还契而不舍想亲她,听见这句话后他动作一僵“卿卿,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我听见有只该死的鸟在喳喳叫”江娴挣脱他的束缚,坐到另一边怀里空了,他忧郁长叹“不,是我心碎的声音”呵,还挺幽默,江娴切了声“碎呗,碎远点儿,别扎到我就行”她的不悦很明显,乌鸦强行清醒了一半儿,窗外月色凄凉,他嘴唇被映得惨白如霜“卿卿,我没本事,其实本叔不是我杀的”江娴赫然一怔,终于等到这一句了她回眸“是吗,是谁杀的”“我不该瞒你的,我也不该得意洋洋向你邀功,这两天我也很纠结,我废物,不能亲自给你报仇,卿卿,你会不会怪我”他醉醺醺说道,眼皮很沉重,只好费力地撑着她五指猛地收紧,指甲险些刺破皮rou“是谁做的,连你都没有的本事,他怎么就有”乌鸦试探着一点点靠近,这次她没躲,他再次牵起她的手,仍是最亲密的十指相扣,两只手掌贴在一起,温度迅速传递,那刻她的心尖抖了抖“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牵你的手,是在澳门街上,那天我看见你的脸红了,你说你离不开我,想一辈子跟我”他把她的手拉近一些,在她手背上落吻江娴瞬时鼻子泛酸,能感受到他毛糙的掌纹、温热的吻,这种贴近心脏的真实感令她动容,曾几何时,他是她遥不可及的梦想,好比遥远的星星,后来她徒手摘星,却又嫌弃这颗星不够闪亮是啊,这些天为什么别扭,还不是因为他没能给她报仇,偏偏景丰年突然驾到,用最残忍、最痛快、最让她解恨的方式虐待了本叔,这么一对比,她怎能不埋怨乌鸦“好久远了,你怎么还记得”她语气软了下来他忽然改变了姿势,从身后搂住她,挺翘的鼻梁挨着她的肩膀“更久远的我也记得,我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李宅里,你坐在秋千上,我绕到后面抱你,你当时吓了一跳”“可不吗,流氓,第一次正式见面就离我这么近”她佯装不高兴,但心底正在变得柔软他的闷笑在她耳边散开“当时,我以为我会先有生理反应,结果并不是,先来的是心理反应”她肩膀被蹭得痒痒的“生理反应是上我,心理反应就是想上我呗,别回医院了,咱俩去大屿山吧,我想挖个坑把你埋了”好欺负人啊,乌鸦委屈叹气“才不是”“那是什么,你说啊,鸟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倒要听听”她凶巴巴的,今天必须好好治他,不然对不起她这些天以来的压抑“想爱你,想把你据为己有,想保护你”他说江娴瞳孔一缩,含泪侧过头凝视他,沿街流光溢彩,转瞬即逝,恍若辉煌的天上人间,虹光在他英俊的脸上跳动,他和这座天堂一样不真实直男,情话就那么几句,翻来覆去说,她一边暗暗骂街一边哭红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