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哪一次 (第1/4页)
有特色,处处展现雍容华贵穿过一扇巨型拱窗,保镖拉开双开大门,是一间古典庄严的书房,她走了进去,身后的门缓缓合上在这里,她又一次见到那个仙气女子,不夸张的说,每次看见她,江娴都会眼前一亮,因为她太美了,出尘绝艳的那种美,今日也是,素衣清颜,如尘若水,及腰长发乌黑亮丽,折柳细腰,娉婷袅娜她心里嘀咕大狐狸精可真会挑马子,表面笑着打招呼“hellojiejie,好久不见”她终于放下了警惕,这样一看还是很可爱的,女子欠身行礼,之后请她入座女佣端来刚沏好的果茶和茶点,刚要为两人倒茶,女子淡淡一个眼色,女佣鞠躬退下她亲自给江娴倒茶,纤纤素手萦绕茶香“江小姐新做的美甲吗,很漂亮”江娴把手摆在眼前端详,的确,显白又大气的祖母绿,她挚爱这种华贵的颜色“我闲来无事就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你好像从来不做美甲,也不爱戴首饰,穿的也都是浅色,好素雅”女子的笑恬谧亲切“并非每位女人都能如您貌美,我驾驭不来,若是强行装扮,倒像东施效颦”江娴细细品味她的话,之前见过两面,这女人从始至终谦卑有礼,次次都平和地对待她的无理取闹,真是个好脾气,又有教养“jiejie你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若是比我还年幼,那真是闹笑话了”她吹拂着花茶,语气悠闲,若还有敌意,她今日就不会赴约,其实仔细想来,何苦戒备心那么强“我叫溶月,年方二十五”女子细心地将茶点拿近些,方便江娴拿取二十五,比她大八岁,江娴思索着“花容月貌的容吗”女子轻缓摇头,柔软的鬓发摇曳着“再加一个三点水偏旁”溶,江娴放下茶杯“这个字在名字里不多见,好特别”溶月笑眼盈盈,仿佛一株含苞待放的迎春花“是景先生赐的名,初识那天我穿一件淡蓝旗袍,绾了一支素白簪子,景先生说他仿佛看到月夜里的一面湖泊,水面上有月亮的倒影,微风一吹,粼粼湖水溶了月亮,我因此得名”江娴听得云里雾里,文化人,她比不得,但是这也太那啥了,跟了个男人就连名字都改了,说好点儿叫情调,说不好听了不就像古代买丫鬟吗她是新时代女性,当然无法理解,但她选择尊重,目光流转间,她笑说亲自赐名也是情趣,你在他心里很重要溶月的丹凤眼澈如清水,听见这话,她微微低了头,樱桃小嘴恬然抿起“景先生的马子不止我一个,男人的心里都装着远大抱负与凌云壮志,因此能分给女人的大约也就那么一小半,一小半已经少得可怜,我又只占其中之一,何谈重要”靠,这都能忍,江娴不禁咂舌,不过也不奇怪,黑道大佬三妻四妾很正常,如果不是她比较特别,那只鸟儿肯定也会左拥右抱,男人天性,改不了更何况是景丰年这种咖位的大佬,怎会独钟一个女人呢,妻妾成群都不过分,她尴尬笑了笑“男人都这样,只有挂在墙上了才会老实”她常常语出惊人,溶月略微一怔,之后掩着唇轻笑“江小姐此言差矣,您家的先生不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无人不羡慕呢”江娴越聊越起劲儿,开始分享养鸟经验“这男人啊你就要管他,不服管就治,治到服为止,就说我家那位,那时候我刚跟他拍拖,他身边的人都轻视我,他有个兄弟,哎呦那个人可不正经了,有天晚上他犯神经,居然当着我的面要带我条仔去逛窑子,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吗”她连说带比划“我当时立马掏枪,在桌子上咣当一摔,我说陈天雄你有本事就跟他去,咱俩这梁子也算是结上了,今天你要是敢出这个门,那就别怪我心狠,咱俩不是你死就', '')('谢谢,谢哪一次 (第3/4页)
是我活,我就算赔上这条命也要拉你下地狱,你是刀尖舔血的真汉子,老子也不差”她稍微停顿,换了口气继续讲“你猜他兄弟怎么样,立马怂了,自此以后再也不敢跟我开这种狗屁玩笑,我也不是持宠而娇,我就是霸道,我看上的男人必须只爱我一个,要是敢觊觎别的娘们儿,我他妈就毁了他”她讲得慷慨激昂,溶月听得心惊rou跳,趁她喝茶润喉时,溶月垂眸端详她“您和景先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吧”这话令江娴很别扭溶月坚定点头,温婉的容颜噙着笑“一样说一不二,一样有血性,一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江娴有点儿尴尬了“说白了不就是蛮横不讲理吗”“若无血性,怎可坐守江山,黑道不讲究礼仪,越是残酷的暴君,越能稳坐至高无上的尊位”提起景丰年,溶月的眼底出现波动,那是无尽无穷的仰慕别是个恋爱脑吧,江娴扯了扯嘴角,不过她真的很好奇,景丰年到底是怎样一位暴君“他平时做事很残暴吗”她无心的一个问题,使溶月黯然叹息“恕我多嘴,您真的应该多关心关心景先生,黑道的爷生性薄情,您却满满占据他的心,虽说是他一厢情愿,但您也该稍微回应一些,否则未免太伤人心”这话,哪里怪怪的,江娴难解心下之疑,但也只能作罢她们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大约一刻钟后,门开了,一袭深咖便装的景丰年迈进书房,他今日的着装不同往日,不如西装革履严肃,也不如绸缎长袍潇洒,又是另一番风味,棕色系不容易驾驭,穿在他身却恰到好处他大步流星靠近,金色边框的眼镜光洁明亮,见到了魂牵梦绕之人,他眼神里染着薄薄的喜悦,不易察觉“我猜二位没少说我坏话”他轻松又有趣,罕见极了,溶月流盼的眸光僵住,赶紧起身相迎,颔首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然后默默站到他身后,并没有插话江娴看了眼落座对面沙发的他,很快就收回目光,真的有点儿惭愧,所以她往日那种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见了二人同时默然,一个低头看桌子,另一个专心注视正在和桌子进行无声交流的她原来她也会腼腆,好难得,景丰年握拳抵唇,轻咳清嗓“我不在盘子里,你不用找了”嘴真贫,江娴扑哧一笑“别做梦了,盘子那么小,你想进也进不去”“如果我能进得去,那么大雨夜就没人能抱你回家了,你会流落街头的,那天风好大,万一把你吹跑了怎么办,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大西洋里漂流,岂不是要吓傻了”溶月为他斟茶,他拿起微抿一口江娴无奈撇嘴“你耽误我环球旅行了,都怪你”景丰年漾开涟涟浅笑,俊美的眉宇间满是宠爱“好,算我欠你一次旅行,你几时有空,可有心仪的目的地?”江娴内心直呼666,又来这一套,不过听着也不腻,她礼貌笑了笑,随后收敛了笑意,今日来是有话想说的,来之前也排练过许多次,怎么一到他面前,就又变成傻子了她支吾着说不出来,景丰年耐心等着,其实傻的不止是她,还有他呢,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这才迟迟想起有一个人不该站在这儿他缓缓扭头,浓长的睫毛颤了两下“溶月,你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听得入迷的溶月瞬间惊醒,她连连道歉,鞠躬之后快步离去江娴看愣了,今日才知道原来不舒服不单单指身体,还能指脑子,脑子不舒服吗,为什么反应这么迟钝,该走却不走男尊女卑的可怕世界,她装作无事,随口扯了个话题“她也是台湾人吗,口音听不出来”景', '')('谢谢,谢哪一次 (第4/4页)
丰年漫不经心点头,借她的话问出他好奇的事“你呢,你是哪里人”靠,就不该提这个,江娴很想嘴硬说我是香港人,但怎能骗得过他呢“大陆上海”上海,景丰年稍作思忖“89年我曾有幸游历,纸醉金迷的上海滩,很迷人”他唇微扬,利剑般的目光洞察一切“那你呢,你来自哪一年的上海”“2021…”江娴没底气景丰年稍稍惊讶“竟是二十九年后,真是奇妙,有生之年我居然能接触到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当然奇妙了,江娴嘀嘀咕咕,忽然想起什么,她问他你想知道台湾未来的政治趋势吗英俊的脸庞上浮现一丝不知何意的笑“不必”江娴一愣“如果别人有机会,肯定会追着问我,我可是预见过未来的,怎么说也是半个算命先生,你别不知好歹”“缘由天定,事在人为,我相信我打下的江山会永垂不朽”阳光被琉璃窗格分割成一棱又一棱,景丰年惬意观赏着,逍遥又自在,乍一看,哪像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佬,明明是位赋闲公子也对,江娴点头附和窗柩支开一半,蝉鸣声声,伴随着树叶被吹动的沙沙声音,仲夏的感觉莫过于此,一缕风吹动他的衣袂,又悄悄放回原处“昨天偷看又偷听,真是辛苦你了”江娴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明明藏得那么好”“我只是试探,并无确凿证据,你却不打自招”景丰年悠哉地斟茶,簌簌声回旋真是服了他了,江娴翻了个白眼,既然话题引了出来,那她也该表一表心意了她鼓足勇气说谢谢声音很小,有点儿怯懦,但语气诚恳无比,景丰年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为之波颤,眸光潋滟,搅散一池春水“谢哪一次”江娴哭笑不得“都谢,但最谢的还是昨天那一次”“原来在你心里,面子比命还重要”深幽的瞳孔泛着波光,好深情的注视江娴振振有词“士可杀不可辱,怎么,你不爱面子吗,那你跟我真是天差地别,你马子刚才说的不对”“她说什么”他敏锐捕捉真会抓关键词,江娴汗颜“她说我们很像”“你认为呢”他温柔问江娴咬着嘴唇,喃喃说也像也不像“哪里像,又有哪里不像”景丰年仰靠丝绒沙发背,兴致盎然地等她回答好费脑子的问题,需要抽根烟缓缓,她打开烟盒,往嘴里叼了一根,想起他还在,于是敬他一支那只刺着煞气图案的手臂伸了过来,景丰年顺从地接住,但并没抽,而是悄悄放到茶杯后面吞云吐雾时,她说不像是因为我很专一,我只会喜欢一个人,你不是好清奇的观点,景丰年低声发笑“看来我对乌鸦不甚了解,他到底有多好,竟能让你如此痴爱”江娴打了个寒战,这一位才是真正的笑面虎吧,昨日还兵戎相见,今日与她提及时却像闲话家常,说起乌鸦,她略带歉意“他向来如此,脑子不会转弯,我替他向你道歉”“道歉是假,护短是真,你怕我动他”他腔调悠悠可不吗,江娴点点头“古有曹cao挟刘协,称为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有你与他生死相依,我怎敢动他,当我不知道你在深圳吃了多少苦吗,悲剧不可重演,对你,我狠不下心来”景丰年稍微扭头,观赏着逐渐偏移的日光,他拥有绝色的侧颜,鼻梁高耸,嘴唇薄而细腻,眼睫至眼梢形成一条漂亮流线,那睫毛也是长得过分,一般男人比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