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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笔尖轻扫眉骨时的感觉都很熟悉可是那一天,她不是哭着的她像那次一样,找茬儿污蔑他“真是熟能生巧”“这叫无师自通,傻孩子”他的回答也和那天一样太子与陈浩南此次真是计划周密,选址湾仔区,还是最热闹的地带,这里条子极其多,个个都像红眼饿狼似的,根本不能火拼,甚至动一下枪都会引起条子注意但他们忘了一个关键点,他们惹的是一个疯子七点整,天已经完全黑了,江娴只身穿梭在人群中,这是一条酒吧街,来往的男男女女衣着花哨,她不同,一身冷酷黑色,厚重的呢子大衣,漆皮马丁靴,一头长发被束起,利索帅气这才刚几点,街上就出现不少醉鬼,他们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江娴冷冷一眼,心中竟感觉羡慕,醉生梦死多快活啊,但是她不能推开饭店的玻璃门,她稳稳踏进去,一眼看见正前方翘着二郎腿的太子,不止他自己,还有将近四五十个马仔,乌泱泱一大群,个个面相凶狠,手里都提着砍刀镐把只有陈浩南不见踪影,也是,太子可以大摇大摆出现,但他不可以,还真是谨慎饭店里没有服务生或食客,他们包场了,选择这里就是为了引人注意,这样她就动不了歪心思,因为要顾忌条子江娴漠然扫视,还挺聪明,有备无患嘛,万一她不守规矩想发动战争,他们也不至于吃亏只可惜他们多虑了,她很守规矩“江小姐好勇敢,说自己来就自己来”太子掸了掸双手,从元宝椅上起来,他裸着上半身,胸肌块块分明,白裤子沾了血迹,红得夺目,他分外得意,就猜到她会来,什么分手,什么恩断义绝,他相信她根本没放下,这不,还真让他猜对了江娴盯着他裤子上的血,越看越心慌,她懒得废话,开门见山说我要见他太子非常爽快,啪啪拍两下手,马仔们朝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两个尤为壮实的马仔一左一右押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血迹一路蔓延,触目惊心看见乌鸦的那刻,江娴仿佛被万箭穿心,心脏被刺得千疮百孔,他浑身都是伤,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赤裸的前胸布满血痂,一大块一大块的,头发上也凝固血液,鼻孔嘴边还在不断淌血,都是新鲜的血液,看来他们刚刚还殴打过他他已经不剩下多少气力,奄奄一息地耷拉着脑袋,江娴的眼睛迅速泛红,她控制着自己不要冲过去,否则就会败露“乌鸦,陈天雄,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谁,你睁眼看看啊”她站在原地,声嘶力竭大喊,试图唤醒他的意识马仔还拖着乌鸦走,太子摆手叫停,她凄惨的呐喊回荡着,他不紧不慢靠近乌鸦,竟然飞起一脚,不偏不倚踹中乌鸦的胸膛“拳王,快醒醒啊,你老婆来见你最后一面了”甘子泰我cao你妈,江娴死咬牙关,泪水唰地掉下来,她看见乌鸦动弹了,但仅仅是一下,被虐待成这个样子还能有气儿,全靠他常年打拳身体素质好,若是个普通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江娴隐忍眼泪,从没见他这么惨过,她记忆里的他很帅的,永远吊儿郎当,永远桀骜不驯,他也很精明的,没有谁能害得了他,这一次是怎么了,为什么犯傻没关系,她来救他她怒视太子玩世不恭的嘴脸,像要将其活吞“我想抱他”太搞笑了,引得马仔们哈哈大笑,太子也忍俊不禁,他轻蔑地扫量满身血迹的乌鸦,又看了一眼自己裤子上的脏血,不禁面露嫌弃“他都脏成这个样子了,你是真不嫌恶心,不如抱我,我香得很”江娴一阵反胃,为了达到目的,她忍着说我来都来了,难道还能飞走不成,我也清楚我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去,没关系,我认了,临死之前我就这么一个愿望,于情于理你都该答应太子琢磨一番,的确是这个道理,反正今晚这口佳肴他是吃定了,不差这几分钟,他大手一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拳王这辈子也算值了”马仔嬉皮笑脸地架起乌鸦,他们走得很慢,故意吊江娴胃口,最后重重一抛,不省人事的乌鸦被摔在江娴脚边,他没有力气了,动也动不了,就像一具尸体江娴急忙蹲下,但是碍于某种原因,这个', '')('再当一次英雄 (第3/5页)
动作她做不到,所以索性双膝一弯直接跪地,然后用发颤的手紧紧抱住他“乌鸦,你快醒醒,你不要吓我,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她拼了命呼唤着,逐渐带上哭腔,熟悉的声音钻入乌鸦耳朵,拨动他死寂的心弦,他渐渐恢复了一点点意识,沾着褐色血渍的嘴唇阖动着,几经努力,终于抬起眼皮,可是那双鹰眼里的猖狂不见了,它好微弱,就像一盏忽闪的暗灯,马上就要熄灭掉“卿卿…”他的头枕着她手臂,皲裂的唇瓣一张一合,呢喃着他日思夜想的名字他的声音非常哑,气力也不足,说两个字就费了好大的劲儿,江娴听着犹如刀割,眼泪哗哗直流,颗颗滴落在他的脸颊上,那些可怕的伤口被打湿“我…错了”乌鸦的眼睛半睁着,眼皮隐隐发颤,当他艰难说出这三个字后,一滴泪冲出他的眼眶,曲曲折折地向下流淌江娴发了疯似的流泪,哽咽着回答说我也有错,我们都有错,我们要都改正她从没见他哭过,这是第一次从前,她认为他永远不会哭,流泪这种可笑的事情不会和他沾边,因为他是残暴的东星乌鸦,他是人人敬畏的拳王,他是恶魔,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他怎么会哭今天,她见识到了是啊,他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他也是血rou之躯,他也会痛苦、会烦躁、会不安,甚至会害怕,他也需要被人理解她怎么就忘了呢她小心翼翼擦去他眼角的泪,晶莹的泪珠混着血液,格外吓人,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甚至不敢太使劲地抱,害怕无意间碰到他哪处伤口她低下头,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那一刻,她能清晰闻到血腥味,好浓好重,闻得她心脏绞痛“我不应该丢下你不管,我好后悔,你原谅我好不好”“卿…走…快走”乌鸦气息奄奄,但是依然努力说话,他试图挪动身体离开她的怀抱,可是根本不能动,他双眼无光,愈发暗淡,原来他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连赶她走都没有力气好一出生离死别的催泪戏码,太子冷笑,腔调不阴不阳“噢,对了,我还没来及阉了他,如果江小姐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当众跟他再做最后一次,也让我们饱饱眼福”马仔们坏笑着议论着,这么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他们当然乐意编排,也有的是内容,各种肮脏龌龊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江娴完全置之不理,她眼里只有乌鸦,别的什么都不管,他已经耗尽了体力,头一歪要向后倒去,她赶忙护住他,不摸不要紧,当手心触碰到他后脑勺时,她的心咯噔一声,再一看那只哆哆嗦嗦的手,居然糊着粘稠的鲜血好狠毒啊,她切齿暗骂,看来对待他们,她即将要用的那个手段并不过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你说的对,我年少轻狂,总爱心浮气躁,或许我也真的有点儿爱逞英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瞎逞能,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江娴轻轻撩起他的长发,让那双她最爱的眼睛露出来,可惜它现在失意了,那种骇人的狠戾不见了乌鸦气若游丝,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但他仍旧张合着嘴,说着走…快走…不要管我江娴置若罔闻,沾着眼泪的嘴唇缓慢地凑近他,轻轻覆盖住他脏兮兮的双唇这种关头还有闲情逸致接吻,除了他们怕是无人能做到,太子立刻发出惊呼,马仔们也跟着起哄好吵啊,吵得江娴心烦,她依依不舍地结束,两只染着鲜血的手捧着他的脸,她端详着,很细致,毕竟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如果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的话,我保证我绝对乖乖的…”她轻声细语话锋一转,她竟然笑了“但是今天,我要再当一次英雄”她声音极小,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乌鸦浑浊的瞳孔划过一丝震惊,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想说什么,但已经没有力气,她也已经站了起来,不再贪恋片刻的温柔见激情一幕结束,太子阴阳怪气感叹“为什么不多抱一会儿呢,反正也是最后的时间了,急什么呢,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江娴站稳脚,岿然不动矗立着,她好从容,找不到一丝从前的稚嫩,只剩下仇恨,是了,乌鸦在或者靓坤在,她都可以当一', '')('再当一次英雄 (第4/5页)
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可是现在不同,她只有她自己,那她也该学着独当一面她淡定注视嘴脸丑恶的太子,红唇稍稍扬起,纤细的右手悄然攥住腰带“我当然急”“急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太子仍然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居然还调戏她“急着要了你这条狗命”话未落,江娴那抹虚假的笑已经收得一点儿不剩,腰带被唰一下扯开,纯黑大衣瞬间脱落,露出一件紧身吊带衫,鲜艳的花臂展露无遗,彩墨比人血更刺眼,火凤大张着翅膀,金色翎羽刺得尤其生动那件大衣真是碍事,遮住了这么漂亮的刺青,遮住了她令人血脉偾张的好身材还遮住了…一挺别在裤腰里的机关枪!众人反应再快,也敌不过报仇心切的她,她猛然将枪抽出,续满子弹的枪犹如爆发的火山,喷射出无数颗急如闪电的子弹,短短两秒内向饭店四处飞射,枪声震耳欲聋,人血的腥味疯狂弥漫她早早的就上好了膛,还顶着走火的风险藏在身上,等的就是这一刻硝烟顷刻间占据每一寸空气,江娴端着枪放声大笑,尖锐的笑声和枪声混杂在一起,太子与马仔们什么表情、什么举动,她都看不清,因为饭店早已乱成一团,无数玻璃器皿破碎、桌椅板凳被踢翻,人们哀嚎着尖叫着,堪比人间炼狱黑烟滚滚,太子钻进圆桌底下躲避,他肩膀已经受了伤,赤红的血流了一身,机关枪扫射的威力不可抵御,再快的手枪也比不上连发的机枪,他根本无法反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弟们死在枪林弹雨中地上七横八竖着形态各异的尸体,躺着的、趴着的、蜷缩着的,江娴却仍不停歇,她杀红了眼,手里庞大的机枪突突突地向四处扫射,后坐力震得她手臂发麻,但大脑格外清醒,刺激血腥的屠杀令她兴奋至极,爽,好爽,把仇人当成活靶子的感觉真爽面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大量鲜血喷溅着,地上已经血流成河,墙壁被溅得片片血红,她亲眼看见一个人被射中咽喉,一柱血即刻喷涌而出,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紧接着如同倾盆雨下,灌溉着那些四仰八叉的尸体幸存的人们抱头鼠窜,试图冲向后门逃跑,江娴怎会允许呢,她端着枪上前,脚下踩着一具又一具尸体,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扫射,换来了声声哀叫和嘶吼,血rou横飞着,失去呼吸的尸体们表情不一,惊恐、害怕、呆滞她朱唇微扬,因虐杀而品尝到极至快感,还记得上辈子总喜欢玩真人cs,觉得特过瘾,殊不知今天能玩到一场真正的真人cs,这感觉爽上天了移动靶子已经不剩多少,断气的尸体越来越多,她舌尖舔唇,仍然不满足,阴狠的双眼搜寻着,好巧不巧,恰好看见两个马仔扶着太子要逃跑“你他妈还想跑”她抬起枪口,稳准狠朝那个位置射击一人高的花瓶立刻爆裂,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太子身手矫健,直接抛弃小弟翻身滚进屏风后面,玻璃碴和尖锐的瓷片划破他的身体,扬出不少血珠,但他躲开了子弹,两个小弟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一前一后死在这一轮扫射中,地上又增添两具面目狰狞的尸体洪兴战神命可真大,江娴愤怒暗骂,她食指缓缓抬起,枪声戛然而止,再看大厅,已经鸦雀无声,因为那些可恨的家伙全部变成了死尸,一汪汪血水积聚在瓷砖地上,像一条条可怖的红蛇,沿着裂缝悄悄游走江娴来之前就发过毒誓,今天的参与者必须无一生还,她重新架起枪,快步跟了上去,一脚轻一脚重,因为脚下踩的不是地,而是软绵绵的死尸她一边靠近一边聚精会神盯着那扇屏风,不少尸体被她踩踏后再次涌血,马丁靴被血浸湿,甚至连裤腿都被溅上血她左脚踩着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右脚猛地踹倒屏风,机枪已经蓄势待发,时刻准备着把太子打成马蜂窝,可是屏风倒下之后,露出了一扇通往后院的窄门“cao他妈…”江娴咬牙大骂,竟然让他跑了现在不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她转回身走在用人铺成的路上,乌鸦失血过多昏迷,必须立刻就医她还没走两步,骤然听见巨响,玻璃门被砸碎,一大群洪兴四九冲了进来,进门前他们气势汹汹,挥舞着砍刀要来助阵,进门后个个都傻了眼,这哪是饭店,这明', '')('再当一次英雄 (第5/5页)
明是战争年代的万人坑,尸体堆积成山,空气中全是人血的腥味,残忍恐怖得难以形容,就连他们这些行凶作恶的古惑仔也被吓得不轻,死了太多人,流了太多血,血腥味道流转着,飘扬十里而不绝,这便是乱世的味道,惨无人道、尸横遍野那位一手造成这番惨状的杀人狂呢,江娴单手提着机枪,大步流星前来,脚下踏着层层叠叠的尸体,就像翻山越岭陆崇率先从人群里挤出来,他神情焦灼又震惊,短发上挂着汗水,面前已经没有路,到处都躺着死人,他只好大步踩着走,步伐急得很,险些绊倒“大嫂您怎么样,乌鸦哥呢,乌鸦哥在哪里”他急得语无伦次,到处看也没看见乌鸦的身影,直到走近了才在假山池后面发现不省人事的乌鸦,他赫然醒悟,枪弹不长眼,乌鸦现在没有自卫能力,万一被偷袭必定一命呜呼,所以江娴把他拖到掩体后面,她却孤身一人迎接战争他竟在这儿出现,江娴略显惊讶,看来是靓坤把他找来的,倒真是奇景,东星的头马带领着洪兴的小弟,说出去没人会信乌鸦生死未卜,她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大喊着下命令“送他去医院,快”陆崇背起乌鸦,两三个马仔护在周围,她的目光如影随形,关切又着急这一条街静得可怕,这场大屠杀吓跑了所有路人,连商铺都大门紧锁,冷冷清清的,完全不像湾仔区的样子江娴站在马路边,看着马仔们合力将乌鸦抬上车,她心中顿感异常,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一个条子都没看到,甚至接应的人马都来了也没看见一个绿色影子乌鸦已经安全上车,江娴紧跟着迈进车门,她的眉紧皱,好奇怪,这已经不算是行凶杀人了,这是大规模杀戮,条子为什么不来阻拦,难道已经被靓坤解决了吗,不可能,这件事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们预先计划的也不是和条子硬拼,而是周旋着,过了今夜再说江娴刚坐稳,街口突然爆发动乱,攒动的人头从远到近,全部手持钢刀,她定睛一看,不屑地冷笑,甘子泰可真有种啊,都被打得屁滚尿流了还不低头,还叫外援呢她重新提起机枪,踹开车门跳到地上陆崇大惊失色“大嫂,您别去!”“去找你坤哥汇合,照顾好乌鸦,我稍后就到”她头也不回,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续不断的枪声掩盖,第一批冲上来要砍她的人已经齐齐倒下陆崇想劝,可是心有余力不足,乌鸦失血严重,他不敢耽误,只好快马加鞭开动车子,掉头朝反方向开去江娴刚才没杀痛快,现在终于能继续玩耍,枪声嘶鸣,她狂傲地笑着,枪洞迸发一簇簇火光,树上的鸟儿被惊到,扑腾着翅膀飞走,但是那些前来复仇的马仔们不会飞,所以只能被她当成靶子,“老子是人民币玩家”她一边左右扫射一边狞笑着大吼,是的,冷兵器早就过时了,再好用的近战武器在枪面前也是垃圾,更何况是一挺重机枪,还是要感谢靓坤友情赞助,要不是他,她也搞不到这么威猛的杀人机器,叫什么来着,什么G4,她没记住洪兴仔们如同摆设,根本没有用武之处,她一个人就可以横扫千军,这场杀戮表演令他们目瞪口呆,一个女人,竟然敢拿杀人当游戏枪声响彻云霄,惨叫回荡着,马路上血流漂杵,这条街三分钟之前还很宁静,此刻却成了尸山血海最后一颗弹壳飞了出来,混进满地的金黄色弹壳中,江娴用力按压板机,但是没动静,她意识到没子弹了,怎么在这时候掉链子,她还没玩够,不过说实在的,这挺枪真的蛮给力,弹夹容量巨大,坚持了这么久才耗尽子弹洪兴仔们立刻冲上来当替补,他们大吼着和敌人撕打在一起,刀面闪着凛凛白光,鲜血肆意喷洒着江娴抱着枪顺着人行道小跑,洪兴仔们依然冲锋陷阵,而她逆行溜走,真该走了,乌鸦还在医院等着她她朝那辆等候她的车子跑去,怀里的枪跟着一晃一晃的,上方的路灯散发昏黄的光,她窈窕的身体被描上一层金边突然,一束黑影闪现,她下意识想要躲避,那人却抢先一步勒住她的脖子,她仓皇大叫,才刚出口又被牢牢捂住嘴,机枪砰一声摔在地上洪兴仔们晓勇战斗,场面混乱不堪,谁都没发现她正在被人往小胡同里拖', '')